我心想,不是要和我离婚吗,还管我去哪啊。
不过我还没到不分场合嘴贱的地步,我平淡回答:“去买早餐。”
他立刻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或者你想吃我做的吗?”
我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很想问问乔希城,还记不记得是谁昨晚非犟着和我离婚。
我很知道识时务,便顺势说:“我想喝皮蛋瘦肉粥,不要煮太稠,还想喝鲜榨的橙汁。”
乔希城扬起笑容,特贤惠道:“我去做,你再躺一会。”
“我躺的浑身快长草了,我想出去走走。”我说。
他建议我吃完早餐再去,这样他也能陪我,我拒绝了,我说顺便出去买点油条。
乔希城不放心地目送我出了病房,一脸情真意切,和昨晚让我生气的omega判若两人。
我叹气,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乔希城这一次的口无遮拦,体谅他也是一片好心。
下次就算是出于好心,也不准再说离婚这种让人恼怒的话。
否则……
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暖融融地挂在天上,洒下浅淡的金辉,风有点冷,但不妨碍让人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我先在花园里逛了一会,和早起的老年病友练了会太极拳,浑身筋脉舒畅不少。
伤口痊愈的很快,不久后应该就能出院了。
马上快过年,希望在除夕前,赶得及和乔希城去北方看雪,到时候我们的心情都会调整好。
慢悠悠去买了两根油条,老板见我生着病还出来买早餐,好心送了我一份酱香饼,送的比买的还多。
回到病房,乔希城粥也煮好了。
他把我拿回来的油条和酱香饼摆到盘子里,盛好粥,端来一小碟咸菜还有我的橙汁。
我喝了一口橙汁,馨香的味道充满口腔,里面还有Q弹的果粒,但没有一点籽。
我把酱香饼往乔希城的面前推了推:“我路上尝了一块,很脆很香,你尝尝。”
乔希城忽然皱起眉头,立刻推开碟子,脸色有点难看地按这胸口,忍着呕意般。
“你怎么了?”我给他端了杯热水,“是不是不舒服?”
担心他是不是昨晚着凉了,我摸了摸他额头。
乔希城喝了口热水,面色稍缓,好看的眉头依然拧着一道淡痕:“我没事,就是闻到饼的味道有点不舒服。”
他喝了一碗粥,酱香饼和油条一口都没吃。
“要不去看看?反正就在医院。”我不太放心。
乔希城收拾桌子:“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多休息一下。”
中午,乔希城窝在沙发里,昏昏睡去,他睡在明亮温和的冬日暖阳中,理应舒懒惬意。但他好看的眉心微拧,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给借着给他拉身上的毯子,蹲下来看了乔希城好一会。
我想到一个小时候大人哄骗小孩的把戏,现学现卖,轻抚过他眉心,再轻轻一吹。
乔希城梦里的烦恼会被吹走吧。
忽然,乔希城眼皮动了动,缓缓掀开眼帘,我俩视线撞个对着。
眼下这个姿势,我撑着沙发,身体微微前倾,像偷吻他。
我俯下身,把“像”实质化,轻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乔希城,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自己来或者找个护工都行。”我还是比较喜欢小omega面色红润,充满活力的样子。
他坐起来,因为刚才的吻,面上渐渐羞红:“我不累。”
我拿起桌上的小镜子:“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你再留下去,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
乔希城呆坐了半晌,哀哀地看着我:“我回去更休息不好。”
我只好同意他留下,不过还是请了个护工帮忙。过了几天,医生终于同意我出院,我立刻和乔希城收拾滚回家。
就算住的再舒服,医院的氛围我都无法适应。
生离死别每天都在这里上演,而我做不到无视,情绪很难不受影响。
回到家,乔希城不仅准备了火盆去晦气,还做了艾叶水为我接风洗尘。
他拿着艾草蘸水,一边朝我洒水,嘴里念念有词,我看了忍俊不禁,在乔希城绕到我面前时,又赶紧收起笑容,唯恐他以为我不敬神佛。
躺到家里的床上,连日来,我悬浮的心才安稳落了地般。
我缠着乔希城做.,沉迷地看着他情动的脸上布满潮红,我的掌心和他的掌心相贴,湿热而温暖。用嘴唇感受他柔嫩的耳廓,秀气小巧的鼻峰,滚烫羞涩的薄唇。
一遍遍确认他属于我,或是我们存在。
直到乔希城啜泣声渐小,慢慢睡着,我搂着他,却没有困意。
我们明明挨的那么近,为什么感觉他随时要离我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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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闻意约我吃饭,我正好也有事找她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