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狸夹了一块肉放嘴里:“能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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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住处,等待第二日的到来。
辛狸坐在屋外,思考着关于母亲的事情。
如果传闻非虚,母亲是为了保护父亲而死。那么血影楼横插一脚,针对父亲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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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穆修趁热打铁,在院中加紧修习自己的咒术。
情场失意的宋长修刚迈入院子就看见这个打了鸡血的少年在不要命地练习。
他叹了口气:“徒儿,修炼不是这么修的。”
须穆修气喘吁吁地停下,看向来人。
“既然你破了聚灵境,”宋长修走到他身边,伸出一掌汇集灵力,随后猛地拍到须穆修胸膛之上:“那为师便再传你一招!”
两人上方天空忽然降下暴雨,宋长修灵力四溢,水珠凝结,静若悬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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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九玥正提笔,对着空无一字的白纸思考。
她是一介渔家女,家中沿海,正好处在鹿城附近。此番前来,她想顺道回家看看。
如今她见多识广了许多,便也知道修行体质一事与遗传有关。
尤九玥猜测,母亲这么多年一直拦着她,不让她接触任何与修行有关的事宜,是否是因为母亲知道她体质特殊呢?
若是如此,母亲绝不会单单只是个每日行于渔市的普通百姓......
她不敢深想。
布满粗茧的手移向一旁,沾着黑墨,在纸上落笔。
总而言之,任性了这么多年,该向母亲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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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悦竹在屋中踱步。
一向沉稳的天机阁才女,此刻完全按捺不住自己焦虑的心情。
难怪她第一次见到那个红衣小子,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原来他是来跟自己抢师妹的!
他叫什么来着,须什么修?
不重要。
桓悦竹忽然想到什么,定住脚步,冷哼一声。
辛狸追求者众,比须穆修修为高、相貌好者数不胜数,她一个也没看上。
正如辛狸初见他时所言,须穆修不过是个未经世故的傻小子罢了,她没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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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品轩躺在床上,仍旧高兴得睡不着觉。
曾经他觉得,自己只要能在明柳身边,时时刻刻保护她就好了。
她厌烦自己也没有关系。
但今日,他第一次认识到另一种可能性——或许有朝一日,明柳也会喜欢上他。届时,他便能名正言顺地站在她身边。
这种可能让他为之亢奋。
只是想想,就足以让他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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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竹和明柳在院中对坐,开启兄妹二人一月一度的谈心会议。
明竹一脸严肃,神情认真地看着明柳:“我们不能再这样挥霍下去了。”
明柳不以为意:“怎么了,咱们不是还有很多钱吗。”
然后明竹从腰间卸下了自己的钱袋。
几日前,这个钱袋里都是金银财宝。而如今,这个钱袋已经扁得不能再扁,里边几乎空空如也了。
明柳沉默片刻,抽了抽嘴角,感到不可思议。她结巴道:“鹿、鹿天门物价这么高啊......”
“我大概明白为何鹿天门任务出勤率高出另外四派那么多了。”明竹叹了口气:“物价太高,导致弟子们没了积蓄,只能拼命接任务出去赚钱了。”
明柳震惊到表情狰狞。
这也太变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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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衫用传音术传音给暮云,告诉了他今日发生的一切。
那边沉默良久,传来暮云的声音:“听到落烟的名字,她是什么反应?”
“我估计,”顾青衫回忆辛狸当时的神情:“她应该猜到个七八分了。”
暮云轻笑一声。
这股聪明劲儿,也跟虞落烟如出一辙。
估摸着再过不久,这小姑娘就会找上门,打探事情原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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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紫罗又失眠了。
恍惚间,她忽然想起今日宋长修向自己走来,而自己转身的那个瞬间。
明明白白的伤心无措出现在他的脸上。
然而下一秒,祝紫罗又想起十多年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让她对宋长修彻底死心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