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外,刘奇页翘着腿,躺在自家下人搬来的躺椅上,神情懒散而得意的开口。
“喂,李谈,怎么不说话了?我告诉你,这可是我们家夏夏亲自写的,瞪大你的耗子眼看仔细,不要以为长着张破嘴就可以乱喷!”
“刘奇页,你不要太过分,我以前只是不屑同你计较而已,就算这些诗写的好又怎样,你怎么证明季夏他不是又抄的!依我看,他就是抄的!”李谈看了几首诗,那些诗写的太精妙,他自己都出现了对作诗人的一种敬仰之情,但是一想到此诗出自那个纨绔子弟季夏,整个人就透着一股不屑,这些诗绝不可能出自那个废物之手!
“是吗?那你觉得我们家夏夏抄谁的呢?全京城你找个出来我看看,哦~ 你别说夏夏是抄你的吧?你的诗,我可看过,给我擦屁股都不够才学,还是留着给你垫茅房吧,不然,真没什么用处!”说罢还用手扇了扇自己的鼻子以做嘲讽。
刘奇页怼起人来无师自通,李谈因为自恃读书人,文雅之人,嘴里也说不出什么他所认为的粗鄙之言,此时也终于忍不住了,开始不顾形象,把季夏的诗扔在了地上,破口大骂。
“刘奇页,你和季夏,一个草包,一个废物,整天游手好闲,都是个成不了大事的蠢货而已,榜魁?季夏他配吗?不就是仗着自己的官家身份颠倒黑白罢了!季夏和你,两个生的极好的垃圾,若不是家里势力,你们在这里给爷提鞋都不配!还能在这里满嘴喷粪!”
李谈本以为刘奇页会冲上来打他,但是刘奇页只是躺在躺椅上看着他,仿佛听不见他说什么一样,只是微妙的笑一笑。
李谈身边的人碰了碰李谈,示意李谈看看周围的人群。
李谈以前以知书达礼的面目示人,可他此时就像个市井泼皮一样,让周围以前不少知道他的人都有些震惊,刘奇页虽然也骂了他,但是刘奇页本来就是个纨绔子弟,形象一直很稳定,也就被忽略了,而李谈却与之前形象完全颠覆,让围观的人难以接受,一直在看着李谈窃窃私语。
李谈恶狠狠的瞪了眼刘奇页,疾步冲出人群。
刘奇页看着李谈的背影,得意的扬扬头,敢说夏夏,这样都算便宜了李谈!他低头看了眼面前的万元银两,叫手下的人打包,就想着去季府告诉夏夏这个让人开心的好消息。
第11章 北大清华招生了
世人的八卦能力永远不能被低估,季夏的诗集此时已经如烽火一般传遍京城各大家。
闻仁华也看到了那本诗集,一时间被诗的内容震惊到吹胡子瞪眼,让他家下人以为自己的家主今日就要驾鹤西去,差点把棺材抬到学官府。
闻仁华喝了口水,冷静了下来,不行,他得去瞻仰下…不对,是去敬仰下…也不对,是去探望,探望下这位…他的学生,想到这里,不免有些得意的神色,不愧是老夫看中的人,又顺手捋了捋胡须,步伐稳健的走向马车。
还未走到马车那里,就见他对门高府也驱动了马车离开。
住在他对面的是他的同僚外高加初,闻仁华和高加初从认识开始就暗暗较劲。
今天你写一篇文章,明天我就写两篇文章,今天他吃一只鸡,明天我就要来头猪。
今天夫子夸了闻仁华一句,下午高加初就能追着夫子一天就为了得到两句夸赞,最后逼得夫子急了,说了句“你还真是出类拔萃,无与伦比,老夫在如厕,快给老夫滚出去!”之后,夫子再也没敢开口夸过任何人。
科考那年,闻仁华虽然得了第一,成了大学官,但两人的斗争从没停过,连家都要选在对面,可是两家的夫人却交情至好,他们两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斗了,改为了每天一瞪对方的晨起运动。
从高加初搬到对面开始,如果每天早上有人早起站在这条街上。都会每天定点看到高府和闻府的大门同时打开,从里面各出来一个老头,都穿金戴银且同时怒瞪对方一刻,之后冷哼一声,各自回府,换掉专门用来进行瞪人运动的行头,换上官衣去上朝。
十多年来,风雨无阻,比每天路过他们街口打更的大哥还准时,实在令人感慨!
“对面的马车去哪?刑场吗?”闻仁华慢悠悠的整了整衣带领,问自己的随从刘三。
说起刘三这个名字,跟对面的高府可脱不开关系,因为高加初的随从叫武三。
这刘三和武三也是关系很好,闻仁华和高加初这两个人都天天派出自己随从去打听对面的消息,久而久之,他们的随从关系升华了,成为了大哥和二弟的至亲!并且相见恨晚!
“回家主,高府的去季将军府了,说什么天降奇才,要去惜才”刘三把武三刚才给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了闻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