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说他说话不算数,他想看清是谁,但实在喝太多了,认不出来。
面前这个男人冷着脸,白长发散散地束了起来,他伸手一拨弄,就垂了下来,凌乱的发丝模糊了分明的轮廓,却更加俊美了。
就是一只长毛白猫猫。
尤其是唇角还带着信息素失控长出的獠牙。
许砚辞为自己辩解:“我说话作数的。”
这人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他们这些企业家,最讲究的就是信用了,不然怎么做生意。
沈修卿:“嗯,只对我不作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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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包娇贵小瞎子vs疯批矜贵大佬
沈家权势滔天,独子沈亦却自小体弱多病,很难活过十八岁。
十八岁这年。
沈亦在ICU抢救,醒来之后得知沈家遭人报复,一夜间破产,所有亲人全部去世,而他背上了百亿债务。
债主破门而入,将他囚在地下室中,不见天日。
病弱沈亦不愿被□□,自杀了。
就在快死的时候,一个自称是他灭家仇人的家伙杀了进来,跪在地上,求他别死。
*
裴落是抛弃在路边的孤儿,与恶犬争食长大。
大寒那日,他走投无路来到了佛寺上,看着贵宾持香祈祷,却连余光都没有看向即将冻死在路边的自己。
裴落觉得真可笑。
这些人都冷漠、冷血、惺惺作态。
然而就在他快死掉的时候,一件还残留着体温的狐裘盖在了身上。
“还冷么?你怎么穿这么少在这睡觉,会生病的。”
裴落就依靠着这点温暖,又一点点睁开了眼,他看见了个漂亮的青年,脸颊被冻得微红,身上没寸皮肤都尊养处优,皮肤白得发光。
青年忽然朝他笑:“你在说什么?我不是菩萨,我也是香客。”
自此,裴落记住了他。
他灰暗世界里唯一的光。
*
后来裴落从底层爬上来,踩着别人的骨头,成为众人畏惧的新生权贵。
某次应酬时,他听起旁人说起收债时抓了个美人,就囚在了地下室。裴落向来冷血,对这种事视若无睹,没兴趣,也不想听。
他起身就走,却见对方将手机一晃,里面的满身血污的人,正是他找了七年的菩萨。
裴落将欺负沈亦的人全部处理了,跪在狭窄肮脏的地下室,将瑟瑟发抖的美人护在怀里了。
只是沈亦心脏不好,受了惊吓,接连两天高烧不退再次进了手术室,他求生欲不强,成功率不到一成。
裴落为了救他,认下灭家仇人这个罪名这个罪名,要他带着对他的恨活下来,哪怕是弄死自己也没关系。
他命是沈亦捡来的,理应还给沈亦。
第21章
他们之间,总是他在勉强
许砚辞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劲,追问:“你是谁?是在跟我闹别扭吗。”
他实在认不出是谁,对方又不回答,只能将脑袋埋对方怀里嗅了嗅,边安抚道:“好啦,别生气了,下次不喝这么多了。”
许砚辞忽然迷离地睁大了眼睛,熟悉到刻入DNA的气息入侵肺腑,不甘心跟执念就像毒蛇缠绕在心头,极端焦虑而沉重让心脏骤疼。
他下意识地抓紧了面前这个人的衣服,生怕对方把自己推出去,张开口,想要解释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许砚辞喉结滚动了下,而后眼神又变得茫然。
他脑子本就昏昏沉沉,又突然接受了这么多记忆,CPU烧干了直接死机,记忆再次清零了,什么都不记得。
这人谁来着?
他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但拽紧衣服的手迟迟没有放开。
沈修卿突然表情怪异:“……?”
他无按按住怀里不停乱动的美人:“扒我裤子做什么?”
许砚辞声音有些闷:“认不出来你是谁。”
沈修卿:“认不出也不要扒裤子。”
他叹了口,语气勾着点似是而非的纵容:“松手,没指望你能认出来,安分点。”
许砚辞这时候倒是乖得可爱:“哦。”
沈修卿挑了下眉,见他听话,意外地多看了这醉鬼美人一眼,也懒得跟他计较了,抱着人就走。
“等等!”,许砚辞垂死病中惊坐起,结果磕到对方下颚线:“疼!”
沈修卿被撞了侧了下脸,看他着一惊一乍的样子,蹙起眉头:“你又做什么?”
许砚辞捂着脑袋指了指包厢里那群人:“不能走。”
沈修卿语气带着强压的不耐:“你事挺多。”
他垂了垂眸,扫了眼包厢里的人,嗓音很淡:“告诉他们,如果不跟你合作,姓沈的会杀了他们。”
许砚辞:“……”
他怀疑自己喝出幻觉了:“什么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