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这些日子也没怎么吃好吧,今日菜色不错,剩下的菜你们都趁热拿去分吃了吧。”
听了舒玉这话,花枝和暖春自然喜笑颜开的谢恩了,留了一个人在这里照顾了舒玉,另一个人将饭菜拿到了耳房去吃了,只不过两个人都是奴婢,所以吃起饭来也没那么多规矩,紧着速度最重要,所以两个人都吃了饭,而舒玉也才将将喝了一碗消食茶。
舒玉慢悠悠的将最后一口茶咽了下去,温热的茶水滑过了喉头,瞬间让舒玉的脸色红润了几分:
“你们都用完了,那边随我出去走走吧,今日里可是难得见到这么好的太阳!”
花枝和暖春自然没有不应的,而花枝想了想还笑嘻嘻的建议道:
“奴婢听说院子最偏的地方,种了不少爷特地让人搜罗来的红梅,如今,正是开的正好呢!”
舒玉听着花枝这么说,瞬间起了意,笑吟吟道:
“那我们这会儿正好去看看,说起来,听说古人有烹雪水煮茶的习惯,风雅而又有趣,不若我们今天去的时候也搜罗些雪水,煮一煮茶,看是不是这茶水中还会带着梅花的香?!”
舒玉一边说一边提着衣摆,迈出了门槛,只是没想到外面太阳虽好,可是这寒风一吹,透骨的寒,瞬间将舒玉脸上的那丝红润吹的不见了踪影,花枝连忙又飞奔回了厢房去给书玉翻出了一件半新不旧的织锦斗篷。
这斗篷正正好是素色的,衬着四周的雪景,打眼一看倒是格外的和谐。
听到了舒玉这边厢房的响动,一旁的婆子放下了自己正在打着的牌九,打了帘子看了过来,虽然只看到了三人的背影,可是舒玉的打扮一看就是不一样的,只不过原先原主失宠之后,久病缠身,不理俗务,也自然惯的这些下人心大了起来:
“呦,格格这是终于舍得出来了?不知道的呀,还以为您是在坐月子呢,就是这坐月子可没有您这么长的时间!”
那婆子语气嘲讽地说着,她这可不光是在刺舒玉无宠,更是在嘲讽舒玉如今膝下无子呢。
舒玉原本心情正好,却不想兜头被人泼了一头的冷水,转过身看向她:
“你方才说什么?”
那婆子看舒玉还敢搭话,正准备在刺上两句,可是陡然一见舒玉的容貌,看着舒玉好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一下子美的让她不由心神一滞的模样,呐呐的闭上了嘴。
以前怎么不曾发现格格有这般的容貌,要是以前也这般的话,何愁会失宠啊?!
只是这会儿见了舒玉的容貌之后,这婆子也不敢再胡言乱语了,就格格这样貌,被贝勒爷见上一次,说不得就会又起来了!
舒玉看到婆子不在说话后,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后,就携着两个丫鬟朝门外走去了,走了好远,花枝才憋不住的笑了出来:
“格格,你是没瞧见刘婆子那张脸,简直跟吃了苍蝇似的,哈哈,真痛快!”
“我看啊,她就是看到格格如今容貌更胜从前,生怕格格再度复宠,到时候收拾她!”
舒玉淡淡一笑:“我觉得如今这样的生活就很好。”宠爱不宠爱的,不重要,有吃有喝就够了。
花枝可没管舒玉这泄气的话,在她看来,以格格如今这般品貌,复宠,那是迟早的事!
三人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那一片红梅林,这红梅林,是一开府便种下的,这会儿已经有些年头了,枝干遒劲有力,上面绽放着朵朵红艳艳的梅花,一朵挨一朵,仿佛一团团火花一般。
这让舒玉见了后不由见猎心喜,扶着花枝的手,快步走了过去,也幸亏这些日子她练习花盆底好一段日子了,才能走得像如今这般稳。
舒玉凑过去,抬手勾了一只看起来花朵挤得最繁多的枝条过来,凑到自己鼻翼间,嗅了嗅那清雅的梅花香,让她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
而花枝在一边笑着凑趣儿说道:“刚刚不比还不知道,这会儿格格离这花儿近了些,看起来倒是人比花娇呢!暖春,你说是不是?”
暖春一下子最是寡言了,这会儿被花枝引了话头,也连忙在一旁应和着,弄得舒玉倒是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舒玉嗔了两个丫鬟一眼:“瞎说!就你们嘴甜!”
而同一时间,同一片梅林中,胤禛坐在梅林正中间的小亭子里,时不时喝一口热茶,然后自己和自己对弈一番,可这会儿冷不防听到女子的声音,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没想到他都来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了,竟然还能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是不是苏培盛这家伙又不老实了?!
苏培盛被胤禛看了一眼后,只差指天发誓了。
胤禛哼了一声,想着自己昨天才收拾了苏培盛,料想这家伙这会儿定不会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既然不是苏培盛,那就应该是今日后院里有人和自己想到一处去了,那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