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钮祜禄氏: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招式会被用到自己的身上,那现在看来,耿氏岂不是看她们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舒玉看到众人面色的改变,让花枝续了一杯茶后,轻抿了一口。
“那看来你们对这个罪名是没有异议的,本侧福晋本还想着,你们可能是一时糊涂,这才犯了错,还想着网开一面。
看起来现在你们倒是更喜欢这个罪名,既然如此,那……”
钮祜禄氏最为机灵,听到舒玉露了口风之后,当即便跪在了地上:
“侧福晋,奴婢有罪!奴婢因为梅香行礼不周一事,气血上头,所以才一时冲动让人责打了她,还请侧福晋责罚!”
宋氏没想到钮祜禄氏会快了一步,顿时皱起了眉,狠狠的瞪了一眼钮祜禄氏,也跟着一起跪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她们现在的命运,掌握在舒玉手中。
而梅香,从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时,整个人就陷入了呆滞。
她的名字,被侧福晋知道了……
这么想的梅香,简直想掐死曾经自报家门和侧福晋对呛的自己。
而舒玉,听到宋氏的话,整个人陷入了沉默。
她,好像管错人了!
第69章
舒玉沉默的时间有些长,让梅香一时之间心里七上八下的。
随后,舒玉微微抬起了下巴,看也没有看地上的宋氏和钮祜禄氏一眼。
“你二人的规矩就是这么学的吗?罢了,明知故犯便罚你二人禁足一月,每日思过一个时辰,届时我会请人去监督。”
舒玉不咸不淡的几句话,险些将宋氏和钮祜禄氏的肺都要气炸了。
只是规矩不好可以再学,若这样被侧福晋扣上了口舌的帽子,那她们可就真完了。
这么一想,宋氏和钮祜禄氏低下了头,忍气吞声地应道:
“是,奴婢等领罪。”
舒玉没有应声,慢条斯理地喝完了一盏茶,这才说道:
“行了,既然这样,那你们就散了吧。”
自始至终,舒玉都不曾看梅香一眼,让梅香心里七上八下之余,又多了几分庆幸。
侧福晋,是不记得她之前的冒犯了吗?
只是虽然心中疑惑,可这会既然无事了,梅香便连忙起身告退。
等出了亭子后,还有些寒冷的风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而脸上依旧是火辣辣的,又痒又疼。
梅香看着宋氏和钮祜禄氏两人远去的背影,默默的攥紧了拳头,忍下了脸上的刺痛感。
今日之辱,她必要报之,今日之恩,她亦不会忘。
而等梅香走后,舒玉闲闲的坐在亭子里,看着亭子外的竹林发呆。
那亭子外的不远处,不知是什么原因,有一处的竹子稀稀疏疏,竟出了好大一片,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有一颗从中间断了开来。
舒玉看着,便愣住了。
花枝等人走远后,才撅起了嘴小声地说道:
“侧福晋刚刚为什么要帮那个梅香呀?她之前还帮着福晋欺负您呢!”
舒玉回神后,听着花枝为自己抱不平的声音,轻笑了一下:
“我,不算是帮她,就当是谢她吧。”
“谢她……”让我明白该以什么态度立足后院。
后面的话,舒玉说的含混极了,可花枝也不敢追问。
“侧福晋您心中有数就好,只不过……”
花枝正想说什么的时候,被舒玉打断了:
“花枝,你看那棵竹子。”
花枝顺着珠玉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便看到那棵腕口粗的竹子从中间直接折断,竹子本就有韧性,这会儿半连半挂在上面。
“侧福晋您是说那个啊,许是前些日子风大,这竹子又外强中干,所以被吹断了吧。”
“是啊,外强中干。”
舒玉淡淡的附和了一句,随后,花枝好像明白过什么一样,看着舒玉:
“侧福晋是说……”
“嘘——我什么也没有说。”
舒玉淡淡一笑,饮下最后一盏茶,便起身准备离去了。
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胤禛给的。
而在这个时代,女子处于天然的劣势地位,不管自己现在所拥有的这些,胤禛将来会不会收回。
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抓住胤禛给自己的这次机会,让自己彻彻底底的在这府里站稳脚跟。
不知是不是错觉,花枝只觉得侧福晋在起身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浑身上下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如果让她说,以前的侧福晋如同一只慵懒的猫,而此刻的侧福晋却有一种让人心惊胆颤的威势。
就像是话本子里那骇人的老虎一般,花枝心里生起这个念头后,又笑着摇了摇头。
侧福晋的性格一向最受温良不过了,又怎会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