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澜迅速反应过来，单手揽着陆闻笙往旁边去，另一只手则是打开折扇，催动体内的灵核往折扇里面注入灵力，挡下来那道雷电。
“这是什么情况？你怎么样？”陆闻笙被他护的好好的，没有受伤，天依旧是昏暗的，但暂时也没有了打雷的迹象。
他抓起沈辰澜手，查看伤势。
“没事。”沈辰澜收回手，面色阴沉，满眼戾气。看到这样的沈辰澜，陆闻笙脑中浮现了那位少年君王在战场上杀戮的神情，是嗜血的，充满戾气的。
纵使他手收回的再快，陆闻笙也看到了他的手黑了一块。
“让我看看，你手好像受伤了。”看出来沈辰澜心情很差，陆闻笙放缓了语气，原本着急担心的语气又多了一分温柔。
“我真的没事，这里不安全，我们回去吧，路上我和你慢慢解释。”沈辰澜起身后把陆闻笙也拉起来，为他拍了拍后背的灰尘。
乌云密布，却只打了一道响雷，连一滴雨也没有下，等乌云散去后，街上又活跃起来，商贩也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买卖。
“我们得加快剧情发展了，”路上一直一言不发的沈辰澜突然说了一句，还没等陆闻笙询问，他就接着说道：“我们好像被天道盯上了。”
“天道？”这是陆闻笙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他问道：“是类似于这本书的秩序吗？”
沈辰澜摇摇头，解释说：“他不仅仅是这里的秩序，也是我们仙界的秩序，我只知道他是第一个得道成仙的，而后就存在须臾间，成为掌管者。”说完后，沈辰澜又补充一句：“被他盯上很麻烦，这次应该是给我一个警告。”
陆闻笙陷入沉思，思虑很久后才说：“你有办法在不完成剧情的情况下脱离这个世界吗？”
“没有，”沈辰澜回答得斩钉截铁，“我们还没有找出把陈府那个女孩变为厉鬼的凶手，还没有找到那本禁书，还没有收集齐秘史残页。”他说这些只是为了拖住闻笙，让他走完剧情。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先离开，既然天道盯上你了，你还是先避避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陆闻笙说道。
“我离开剧情根本推不下去了，到时候你怎么离开？”沈辰澜听了他的想法，隐隐有些生气。
“我离开又能去哪儿？你不知道，在我的那个世界，我已经死了，回不回去又有什么意思呢，毕竟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想活着浪费资源了，我......”陆闻笙说的很平静，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在那个世界已经死亡的事实。
“唔......”
突然的一个吻打断了陆闻笙的话，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先是愣了一会儿，任由沈辰澜亲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挣扎起来。
他用力想要推开沈辰澜，但是丝毫没用，没办法，他直接咬住了对方的唇。
沈辰澜像是一点也没感觉到疼，因为生气，他眼眶渐渐红起来，吻得也愈发狠。
终于，在陆闻笙感到快要缺氧的时候，沈辰澜松开了他，略带着疯狂的声音说：“我和你说过的，你要把自己放到第一位！”
沈辰澜一直关心着他，在他上一个世界里，最后他选择自杀是因为不想浪费钱治疗了，为的是让他名下的资产能帮助更多人。在他死后，生前所有的资产全部捐了出去。
沈辰澜不能去评判他的选择，只是生气他总是把所有人都排在自己前头。
“我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而且我说的是实话。”陆闻笙也生气了，他眼位染上一抹红，不知道是委屈还是什么原因。
在他原来生活的世界里，他的父母是协约婚姻，家里面没有一丝人情味，在小时候都是请家教单独教他，直到大一点的时候才能离开家出去上学。在那种没有爱与温情的家庭氛围里长大，他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好人，就应该和他父母一样无情冷血才对。
他不敢往好的方面去解释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因为他胆怯承认自己存在温暖的一面，长久接受家庭冷暴力的他一直认为自己不配成为一个有血有肉，会帮助温暖他人的人。
明明是被冰封起来的一颗心脏，里面怎么可能会蕴藏火焰，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是沈辰澜说的那种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的人......
“闻笙，我求你了，这次别推开我了，我求求你，别再推开我......”沈辰澜保住陆闻笙，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话带着泣音。每每想起那年的情景，沈辰澜都会崩溃一次，像是心脏被绞裂的窒息，像是身体里的骨头被一块块弄下来的疼。
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意，陆闻笙呆在那里，好像有人为他哭了......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