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二人纷纷行了礼,三人在萧府的凉亭中落座,周边原本是湖水,现在湖面已经结冰。
萧尘命人上了一壶上好的茶,与他们坐在湖中心。
“羽公子还没告诉我那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叶长终看向灵羽。
“什么事?”萧尘喝了一口茶,好奇地问。
灵羽先和萧尘简单陈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然后又为叶长终解释前因后果。
“原是一位丧子的道士,救子心切,修了邪术,拿年龄相近之人来当作祭祀,复活自己的孩子。”
叶长终和萧尘都皱了皱眉,萧尘更是悲愤地说:“别人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哎,话是这样说,而且那个道士因为修炼邪术,身上已被恶灵附体,所以只能把他镇压在地下,等三五十年后才能杀了他。”
萧尘听了,更加愤恨了,他心里有千言万语想骂出来,可教养告诉他,那些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嗯,镇住就好。”叶长终简单地说了一句,他虽然有些看不惯那个道士以命换命的做法,但说实话,他没有萧尘那般气愤,甚至是只否定了一瞬,然后内心就毫无波澜了。
三人又谈说了一会儿,然后就各自分开了。
萧府门口
“叶兄接下来要去哪儿?”灵羽拜别师门出来历练,积累积累经验,正想找个同伴一起。
“继续向南走。”叶长终回答说。
他没有欺骗灵羽,这次他从住处出来就一路向南,没有什么特殊原因,就是因为在成年之后,他逐渐发现自己的内心有些冷漠,所看到的世界也是非黑即白的。
看待任何事物都勾不起任何情感波澜,所以他想出去,去找心里缺失的独数人会有的复杂情感。
“一起吧,我同叶兄一起向南走。”
叶长终没有拒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然后背起剑继续出发。
灵羽则是快步跟上,与他并肩。
寒风枯木,两个人为伴也不算太孤独了。
只见两个并肩的少年,慢慢消失在道路尽头。
*
七个月后
“小二,一壶酒,一碟花生。”
白衣男子抱着一把剑,就连坐在凳子上也不愿把剑拿下来放到桌上。
他满脸沧桑,脸上透着一种非常麻木的神情。
“好嘞,客官您稍等。”店小二依旧是把拿在手里的毛巾麻利往后一甩,走到后面。
“您要的酒和花生。”店小二把酒和花生送到桌上,正欲离开时,看到白衣男子的脸,迟疑地喊了一声:“羽公子?”
灵羽没有丝毫反应,头也不抬,就当店小二以为认错人的时候,灵羽开口了。
“再开一间房,打好热水。”
他的声音沙哑,似乎是嗓子坏了。
“好,好。”面对这样死气沉沉的客官,店小二实在不能把他和自己之前认识的羽公子联系在一起,他摇摇头,走到楼上为他安排房间。
风月客栈不同往日热闹,现下只有三两位客人。
客栈里还多了一位女子,名叫妖娘,看上去差不多三十岁。
妖娘是三月前来的,在灵羽进来时她就注意到了,虽说她不认识灵羽,但却贪婪地盯上那把剑了。
剑看上去不错,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于是她开始计划着怎么搞到那把剑,眸间流露的尽是贪婪与算计。
“公子,”妖娘这一声公子喊得百转千回,“看公子一个人,我赠公子一壶久酿的好酒。”
妖娘拎着一壶下了药的酒,放到灵羽面前。
灵羽冷冷地看他一眼,眼底深沉得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似乎看透她的心思。
妖娘害怕地手抖了一下,然后强装镇定,恢复娇媚的声音说:“您尝一尝,酒很醇香的。”
灵羽接过那一壶酒,倒满杯中,一饮而尽,然后扯出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带着玩味,皮笑肉不笑的,看的让人心里发颤。
见他喝下酒,妖娘扭着身子离开了,等他一倒,自己把剑给顺走,再叫人给他扶上去。
如果他敢闹,那就别怪她心狠,找人打一顿后把他给丢出去。
心里的美梦做了许久,她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的客栈十分安静。
“果然,恶人当道。”灵羽察觉到酒有问题,他逼出体内的酒,尽数吐出来。
客栈的门莫名关上了,剑已出鞘,他速度极快,把客栈里的人全部杀死。
店小二从楼梯上下来,看到眼前场景,一下子瘫倒在地。
浓重的血腥味弥散开,妖娘闻到味道,转头便看到惊悚的一目。
白衣沾上了一道血,白衣男人的侧脸也染上一滴血,她窥觊的那把剑,此时是血淋淋的。
“啊!”妖娘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