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该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没有。”
“我给你的那些话本子你到底看完了没有?!”琼音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溢于言表,“技巧要活学活用啊!”
“看完了。”廷听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琼音说的技巧到底是什么。
话本子里的那些男主角哪有池子霁那么阴晴不定、难以理解?
看完了?那就是该看的都看了。
琼音更迷惑了,她看了看廷听,又看了看池子霁,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到底是谁不行。
两人完全没想到鸡同鸭讲,最后陷入了沉默。
莫言笑的问话打断了两人的说小话时间。
“这冰易碎吗?”一身黑的少年看向徐铭,声音利落,“擂台碎了如何判输赢?”
徐铭没有想到下方一片嘈杂之中有人理他,慌张地看着玉简,马上回答:“先落入水中的判输,否则仍旧看双方输赢。”
这一问,问出了关键点,不少人的注意被拉了回来。
只要将对方打落水,比起直接打赢要省力许多。
擂台赛为车轮战,胜者需要一轮轮比拼,直至决出最终的魁首,看似打架,实则是兼备实力、耐力与智慧的比拼。
廷听抬手碰了碰冰面,其中残留的灵力带着令人心悸的锐利,她侧过身遥望向看台上的池子霁,果不其然见他弯起眼,朝她招了招手。
人群之中,少年眉眼带笑,朱衣似烈阳,奕然如朝霞举,欣然于廷听的察觉与默契。
齐修注意到廷听的动作,手持折扇遮住下半脸,装作不经意地走到她旁边,朝她露出了疑问的眼神。
——如何?
经过兴民镇一行,有过同生共死的经历,哪怕终试中他们不再是同伴,廷听也不介意将她所知的告诉他。
廷听抬起握成拳的手,蓦然张开,眼神真诚。
会炸。
齐修目光了然,忽视周围探寻的目光,若无其事地轻声调侃起来:“本想送点防身之物给你,但现在看来是我多事了。”
他之前看廷听那身饰品只觉得池子霁很上心,直到今日一看廷听这身状似徒有美貌的长裙,差点被其下细密的花形暗纹那丝丝缕缕的灵力灼到眼,终于意识到什么叫铜墙铁壁。
“不如等大比结束,将突破元婴和大比夺魁的贺礼一同送你。”
“借你吉言。”廷听应道。
“现在剩的基本是内门弟子。”齐修环顾一周,还剩的不到百人,如数家珍般轻声说,“今年入门的弟子剩得不多,除开我们几个,还余画修绯扇,剑修一门的林濛,孔仙子门下的张莹莹。”
“都是女修?”廷听狐疑地看着齐修。
她只知绯扇,她练剑找的是池子霁,压根没见过其他剑修,虽说孔仙子所在的礼舞峰与缭音峰相邻,但她也没去过,更不谈认识谁。
“张莹莹是个男修。”齐修蓦然感觉到背后微凉的视线,卡壳了下,默不作声地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算了他不重要,你若想夺魁,需要注意的只有林濛。”
果不其然,距离一正常,来自看台的视线就换了方向。
齐修识趣地松了口气,继续解释:“林濛虽未达元婴,但身为剑修,天生擅武,还得蓝珊亲自教诲,是除你之外今年最可能夺魁的人选。”
廷听沉默了片许,才想起来蓝珊是谁。
兴民镇那短短十二个时辰,竟让她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只觉刚跨过生死危机,心境也为之一变,点头回忆。
“我知道了。”
徐铭大声一汗,灵力带着声音扩散至全场:“现在宣布第一场对决人选!”
数道金光在场内亮起,每个人面前飘浮着一张金色纸笺,上面写着对战之人的名字。
“如何?”齐修笑问。
廷听突觉如芒刺背,侧身看过去,对上一个少女的视线,她背着长剑,气势如虹,一股不夺魁誓不罢休的架势。
“想什么呢。” 廷听取下纸笺,指尖一颤,写着对战人名的纸笺燃烧起来化为了烟尘,消失在她的手中,“若是瞪眼就能杀人,我面对浮光时就不必可怜地等人来救了。”
说罢,她高跃而起,如云雾般落到了不高不低的一块冰面上,等待对战之人的到来。
冰面与冰面相距十丈有余,寒意在空中弥漫。
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落到廷听的对面,他面带笑意,温和有礼:“久闻道友大名,在下陈贤,还望指教。”
冷风拨来丝丝符纸的气味,是个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