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说话注意点,再怎么样六弟也是你兄长,怎么能对兄长如此不敬呢?”
三皇子宋骥假惺惺道,淫.邪的目光停留在宋彧身上——
不管看多少次,他这个软弱的六皇弟都美得让人挪不开眼,若不是有温家庇护,他早就对他出手了。
宋骥不加掩饰的邪念让宋彧反胃,他恶心得脊髓都在颤抖。
这位中宫所出的皇子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在情.事上男女不忌,尤好男风,听说府里养了好几个白面清倌供他玩乐。
宋瑶将嫡兄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嫌弃地皱眉。
宋彧的生母勾引了父皇,宋彧本人又让皇兄垂涎——怪不得母后对宋彧恨之入骨。
“哼,贱奴生的下贱东西,也配当本公主的兄长了?”
她不屑地说,直接伸手去抢宋彧怀里的盒子。
宋彧闪身躲避,面色不虞,但仍隐忍道:“此物是我先买下的,七皇妹是要夺人所好吗?”
“少废话!”
宋瑶终于耗尽耐心。
她是宣明帝最小的女儿,而且是嫡女,区区宫婢的儿子也敢跟她叫板?
“抢你东西还要挑日子不成?”
越不给她,她越要得到,宋瑶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往宋彧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招呼——打烂这个贱种的脸最好!省得母后看了心烦!
“公主手下留情!”
温久实在看不下去,快步上前替宋彧解围。
“三皇子、七公主。”
她盈盈施了一礼,不施粉黛却清丽动人的小脸看得宋骥眼睛都直了。
“久久……”
宋彧没想到会被她撞见不堪的一幕,苍白的脸顷刻涨得通红。
而在看到少女身后的谢怀蔺时,他脸上的血色褪去,又变成死人般的白。
“难得在外头碰见温小姐,看来本皇子今日着实幸运。”宋骥的语气令人生腻。
虽然他是个断袖,但府上侍妾也有好几个,对于美人来者不拒。像温久这般绝色世间罕有,又是一副孤高冷淡的性子,从容貌到气质都对极了他的胃口,即使是个病秧子,讨回去做个花瓶赏玩也是不错的。
宋骥淫.秽的视线宛如毒蛇一寸寸舔舐,温久难受至极,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时,头顶投下一片阴影,谢怀蔺挡在了她身前。
“凡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三皇子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吧?”
谢怀蔺懒洋洋道,虽然用了敬称,但不管是语气还是态度,显然都没将宋骥放在眼里。
刚看见谢怀蔺的时候,宋瑶还折服于他的英俊,下一刻听见少年的话,什么脸红心跳通通消失不见。
“放肆!你是何人?竟敢这么跟我皇兄说话?”
她刚出声就被兄长拦下。
“原来是谢小侯。”
宋骥也没想到会撞见这尊煞神,听说上次宋骐那个蠢货不知哪里招惹了他,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即便如此,宣明帝还是没有降罪谢怀蔺,对他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宣明帝至今未立储君,宋骥虽身为嫡子,上头和底下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兄弟,为了块翡翠得罪谢怀蔺实在没必要。
为了将来的夺嫡之路顺畅些,他自然不会和镇北侯府结仇,也不介意卖谢怀蔺一个好。
“和六皇弟开个玩笑而已,谢小侯误会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瑶瑶,我们走。”
“可是……”
“一块翡翠罢了,国库里的还不是随你挑?何必纠结这种劣等货。”
宋骥阻止了还想争辩的妹妹,眼含警告。
宋瑶不清楚,他可是十分清楚谢怀蔺的分量,再者还有个温久在。
温太傅在朝中声望极高,备受宣明帝仰仗,他虽然馋温久美貌。但有贼心没贼胆,万万不敢对她出手。
宋骥冲温久和谢怀蔺略一点头,拉着还不服气的妹妹走了。
待那两人离开后,温久这才转向宋彧,幽幽叹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还是要为难你。”
宋彧幼时在宫里受的欺负基本来源于所谓的兄弟姐妹,其中以皇后和她的一双儿女为最。本以为这几年那些人有所收敛,原是拳脚相加少了,语言攻击却变本加厉。
“没什么,我习惯了。”
宋彧轻描淡写地揭过方才的困窘,忽略谢怀蔺,把手里的檀木盒递给少女。
“给我的?”
温久惊讶地问,得到肯定回答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宋骥口中的“劣等货”实则是块名贵的翡翠,静静躺在白色锦缎上,形状椭圆,质地润泽,在日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凝透的湖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