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惊云愣了一瞬,突然明白天邢的意思:“多谢大帝。”
谢蕴躺在床上,身上还是酸疼的厉害,根本不想起床。
想闭上眼睛休一会儿,脑子里又全是自己与惊云相处的点点滴滴,又担心他在东岳宫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要是碰到地藏王的人可怎么办?
那边要是知道他们与东岳大帝的关系,肯定会对他动手的!
谢蕴赶紧起身,手臂一酸就要栽倒在地,却被一只手稳稳拖住:“夫君,你没事吧?”
是惊云?他怎么进来的?
惊云坐到床边,把谢蕴抱在怀里为他按摩全身,舒服倒是舒服,但谢蕴气还没完全消。
“你怎么进来的?”
惊云老实回答:“是东岳大帝放我进来的。”
谢蕴:“果然,除了他也没谁会这么做。就是看祁陌总往我这儿跑。”
惊云按摩的动作没停,轻声问他:“夫君,气消了吗?”
谢蕴仰头看他,这家伙,居然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明明自己才是被按在那里承受的人。
“不回去,还叫我夫君做什么?你的所作所为才是一个夫君的样子吧。”他赌气道。
惊云动作一顿:“我错了,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再做什么,你别抛下我好不好?你娶了我自然是我的夫君。”
谢蕴:“我又没说不要你,你别这么一副受伤的样子,现在酸痛的人可是我好吗?”
惊云:“那咱们回去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躲着我,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唯有一点,待在我身边。”
最后一句,他的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谢蕴竟从他的语气里读出了偏执和疯狂。
老天,我到底……招惹了个什么样的人。
可扪心自问,他是不讨厌这样的惊云的,他撑起身体:“做什么都行?”
“嗯。”惊云点头:“什么都行。”
谢蕴心里盘算了一下,重新躺回他怀里:“那我们回去吧,回去之后任由我处置,有没有意见?要是敢欺负我,我可是有帮手的。”
惊云抱紧他:“没意见,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留下一封信之后,被天邢安排好的人送出东岳宫,两人回到枉死城。
刚进酒楼,谢蕴就被安置在床上,话都不用说,惊云就将一切事情全部安排妥当。
又躺了一天,身体已经全部恢复好,谢蕴却假装虚弱,在惊云忙着酒楼生意的时候偷跑出去。
门居然反锁了,谢蕴心里一震,惊云这是怕自己会逃跑,真够可以的。
可是药必须买,他的道术并不弱,三两下就把锁撬开,只要早点迅速买完回来不被发现就好。
到时候还能用惊云反锁房门这一举动假装生气,再让他喝下掺了药的酒,到时候……嘿嘿报仇的机会不就来了。
等他揣着秘药兴奋地往回走的时候,在街边看到了疯狂寻找他的惊云。
他将每一个与谢蕴身形相似的人全部拖过来仔细查看,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街上的人害怕的避着他,有人在吼:“快!快叫守卫!”
谢蕴冲过去一把拉着他,惊云愤怒的反手一挥,谢蕴赶紧出声:“惊云!”
惊云停下动作,不敢置信的回过头,看见谢蕴就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你不是逃走了吗?”
他声音嘶哑,像是经过了痛苦的嘶吼,谢蕴心头一紧,伸手擦掉他夺眶而出的眼泪:“我没走,我就是去买个东西,回家吧惊云,我不会逃的。”
惊云卸下力道,任由谢蕴牵着自己的手,接着又挽住自己的胳膊。他身体僵直,不敢相信谢蕴就走在自己旁边,还挽着自己的手。
守卫的人听说有人暴乱,赶过来的时候认出了这两人是酒楼的老板,谢蕴跟他们解释几句又送了些钱:“对不住对不住,都是一场误会,造成的损失我会造价赔偿。”
惊云被拉回去,谢蕴把门一关,一把将他摁在椅子上:“你知不知道你那么做会被抓走处置的!?居然这么乱来,我又没说我要逃走,你怕什么?还敢锁门。”
惊云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我……我让你害怕了,你已经逃了一次,我怕你只是假意回来,伺机逃走,不想放你走,绝对不能。”
谢蕴揪着他的衣领:“逃走?这酒楼是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我是这儿的东家,我走什么?往那儿走??你怎么不动动脑子想一想,我要是想逃,根本就并不会跟着你回来。”
惊云怔在那里:“可是,可是你把锁复原了。”
他总是不放心,过一会儿就要来看看谢蕴还有没有在房间里好好休息,可是他用钥匙将锁打开,早已人去楼空。
一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已经昏暗,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