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烈渊左腿跨入门槛把余粥扑在大床上,虽二人没有穿红衣服,但新换的被褥却是深红色的,映衬他面颊愈发俊美好看,墨发间的耳垂都是桃花色。
“行,你娶我,我娶你,只要是你。”
姜烈渊手撑在他腰间,说话时的热气弄得余粥耳畔又热又痒,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脸颊已红得滴血。
也坦诚相见过,余粥的脸红早就不是害羞了,而是隐隐期待着的兴奋。
他和姜烈渊还没做到底,就像一块儿点心今天舔一口明天吃一小块儿,就是舍不得拆之入腹全部吞下。
修长的双腿自觉勾上了姜烈渊的公狗腰,余粥喉结上下滑动,眼底水光潋滟。
唉,新换的被褥。
温暖的掌心略微粗糙,抚上了他的小腿。
然后,姜烈渊起身远离了他。
余粥:“……”
他额角青筋爆起,神经病姜烈渊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他顿时怒从心头起揪着姜烈渊领子恶狠狠道:“你是不是不行啊?”
姜烈渊知道他想要了,专门点燃个火苗却不管,一本正经道:“重要的事情,不应该随便做,应该有些仪式感。你不是说要娶我吗,等咱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时才可以。”
余粥是真的被气笑了,不愧是姜烈渊,别当什么丧尸猎人了去当忍者吧。
“我说的是真的。”
姜烈渊声音磁性,正色道:“我认为第一次很重要,所以更应该认真对待。”
“那你怎么个认真法?”余粥听他放屁。
“首先有氛围,不光被褥是红的,周围也应该布置些花烛清酒和果盘糖果。”他道:“其次,应该用脂膏和充分的前戏……”
余粥高估了他的道德感,光是听他详细的描述就已经感觉自己被吃透了。
这厮还不面红耳赤,反而是报以一种非常学术的认真态度,来科普人体反应与生理机能。
余粥及时堵住了他的嘴。
“够了,别说了。”余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不想因为一时之快让你疼。”姜烈渊抱着他低声道:“想给你留下好印象。”
“要给我留下好印象?”余粥掐着他下巴,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冷笑:“所以你以前做的坏事就一笔勾销,手是我自己锢起来的?”
“这又是另一回事儿。”姜烈渊叹口气。
余粥身后突然被打了一下,身体反应快过了情绪上的羞愤,他不可思议。
“这叫调焦,亲爱的。”姜烈渊眯了眯幽黑的眼眸,攥起余粥掐自己下巴的手腕,搔痒似的摩挲手腕上的青筋,反客为主:“我说了,我总要有一种手段让你离不开我,身体永远是大于心灵的一方。”
“……败类。”
“好听,再骂一次?”
*
姜烈渊想当忍者,余粥助力让他完成自己的梦想。
余粥一气之下便把姜烈渊赶出房间喂猫,自己在房里冷静了一会儿。
他们带过来的大部分行李,其实都是灶房的用具。
之前潘芳芳主家时灶房冷冷清清,甚至都没有柴火,余粥很是好奇她们整天到底怎么吃饭的?
明日乔迁之喜,他们要在家请客,朋友和邻居都会过来吃饭暖房。
余粥大概估了下人数,最少也有个三十人。
三十人摆个五桌大家都能吃好,从前几天开始他便和姜烈渊在商量着明天做什么菜。
选来选去硬菜就是火锅,再三荤两素一零嘴,也差不多够吃了。
“忙乎什么呢?”姜烈渊撩开灶房的帘子。
“呦,忍者大人来了。”余粥客客气气道:“小的正在洗菜,想着今晚随便对付一口。怎么忍者大人也想吃饭啊?”
余粥虽是嘴上在损他,但是很自觉地让开大锅前的位置,示意姜烈渊来帮忙。
姜烈渊放下橘崽洗手,熟练地加柴烧水,按照余粥的吩咐放水煮菜。
余府的灶房也大,但没有他们以前的房子暖和。
姜烈渊这手正在做水煮菜,鱼肉丸子蘑菇豆腐土豆鸡翅一股脑放里面煮着,余粥那边在调一个酱汁。
酱汁黑乎乎的,上面是辣椒面,看着很开胃。
余粥举起筷子让姜烈渊舔了一下,酱汁酸辣爽口。
做好的水煮菜沥干水分与酱汁混合均匀,做法简单又好吃,剩下的酱汁可以拌面条,这样又是一顿。
“好吃,”姜烈渊含糊道:“这是什么?”
“可以叫改良版钵钵鸡。”余粥道。
他见姜烈渊沉默地咀嚼,便仿照蛋挞的解释试探道:“你知道为什么叫钵钵鸡吗,是因为有时上面会串着签子,然后你一口咬下的时候会发出‘啵啵’的声音……你别笑了!”
姜烈渊捂着嘴肩膀耸动,好不容易忍住笑才开口道:“难道不是因为‘钵钵’是瓦罐的意思吗?忽悠别人可以,忽悠我就太傻了,这东西清朝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