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腰很有意思,堪折的时候,柔得像根柳枝,可以随意去扭,颤得撩人心弦,这刻却又成了劲弓,绷得硬硬,一条一条的肌肉瓜子生机勃勃地覆在上面,随时都能变成箭矢飞射出去。
谷梁初心猿意马地抚摸着它们的条理,高声问道,“干嘛问那山的名字?”
“怕它叫的不好!”弓捷远也大声说,“亵渎了小爷的良夜。与君,还不错!”
小爷。
难得听到弓捷远这样自称,他的意气风发又回来了。
谷梁初如获至宝般地捡起那两个字,珍重放进心里,同时轻轻呢喃了句,“捷远!”
“捷远!”弓捷远竟然听见了,他起了豪兴,越发支起些身,立在马背上喊,“出师大捷,逐寇敌远!”
谷梁初也拽着他腰支起了身,和他一前一后并立马上,高声吼道:“弓捷远。”
此时没有王爷也没有少将军,只有两个傻呵呵的锦绣青年,在天地间恣意飞驰,风驰电掣之中尽情享受人生畅快。
跑够了翻到地里去滚着,两个男人一匹神驹都趴在草里,望天的望天,闲嚼的闲嚼。
如此天荒地老,有什么不好?
郑晴许久才跟上来,看看天时,立刻就拢把火,将备好的药汁温上一温。
弓捷远远远躺着,嗅着药气,轻叹了声,“没我这么啰嗦的人,来时宋大人都笑话了,什么时候能不吃药啊?”
“养伯快来了!”谷梁初安慰他说,“再摸摸脉。”
弓捷远眨巴眼睛想想,又起了坏心,一翻身子看住他说,“摸过了脉,养伯若说我这不足需得娶门亲事才能大好,可怎么办?”
谷梁初作势张望郑晴,“那也不必费心去寻,郑晴仔细,你们也熟悉了。”
弓捷远立刻踹他一脚,“浑说什么?谁都能亵渎吗?”
“哦!”谷梁初伸手揉揉被踹的地方,“郑晴不能亵渎,孤就能。谁先浑呢?”
弓捷远又仰回去,眯眼望着上方碧空,“再这样厮混下去,我怕忘了自己是男儿了。”
谷梁初也望着天,不接这话。
“这也罢了,记不记着我也总是男儿。可如今总是看着你打盹的样子,”弓捷远又说,“我更怕忘了你是狮子老虎,能吃人的。”
谷梁初这才歪了些头,认真瞅他,“不是狼了?”
弓捷远定睛与他对视一会儿,又笑起来,“狼什么狼?是会咬人的大狗!孜孜不倦地咬。”
谷梁初也笑起来。
笑够了,弓捷远重新望天,安静了半天才说,“谷梁初,朴清和凝蕊我管不着,此后,不管男的女的你都不能再有,公孙优那样的也不成。”
谷梁初直直地看他,好久才道,“孤也管不得公孙优!”
“让他走远些!”弓捷远唰地蹿起了身,不看谷梁初了,一边大步往郑晴身边走一边低吼,“没事儿别来随便串门!实在要看姐姐和郡主,找个你不在家的时间。”
谷梁初笑着坐起身,“这就霸道起来。”
弓捷远扭身横他一眼,继续朝郑晴走去。
第177章 备离分星子释怀
这一程路当真好似同游,借着不系的四只健足,两个人总是狂奔一气之后恣意歇着,尽情厮磨缠绵,等着郑晴追来用药打尖。
人在外面,心情到底就和京中不同,弓捷远像只不断嗥鸣的燕,自由翻飞惬意极了。
谷梁初尽情享受着他快乐的样子,一份愉悦变成两份,过不多久又再融合起来,变成更大的一份。
不知不觉就奔到了京郊,谷梁初不肯痛快进城,非扯弓捷远再去庄里住上一夜,“你算提前返程,不必着急复命。”
弓捷远知道他为什么,回城之后得住将府,纵有轻功之便,多少要受拘束。王庄是谷梁初自己的地方,师父和亲随暗卫们都没在,可不随他折腾?
“不去!”非要拒绝一下,“我想家了。”
谷梁初伸手掐住弓捷远的后面脖子,认真威胁,“孤在这里,你想谁啊?都到了这儿还由得你吗?”
“到哪儿也得由我!”弓捷远自然而然地使起性子,“去了庄子你就想为所欲为?当人听不着吗?”
已经连续走了小两天路,谷梁初早在急迫,见他耍横就眯眼道,“那你怕不怕郑晴听见?”
真怕这人胡来,弓捷远连忙投降,“去去去!这回没有谷矫梁健守门,你就别听金环了成不成?”
“捷远!”谷梁初笑得意味深长,“为了护住不系伤了你后背的那座小山,名字也极好的,叫做圆望。”
弓捷远立刻懂了他的意思,脸颊死命红了,“你还野出瘾了?”
谷梁初不以为意,“那是孤的地方,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实是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