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哦”了一声：“你这会不会太夸张了，加起来都快六位数了吧？”
留下来的东西里，有投影、新款手机、蓝牙耳机、情侣外套……
姜叙：“是呀，怕送的不好。”
周云安妈妈给他的耳麦他现在还放在宿舍柜子里不敢拿出来用呢，送周云安的，肯定不能寒碜到哪里去。
距离年关也没多长时间了，他可能还需要提前备礼，送给周云安的爸妈。
两人的恋情从未正式官宣过，了解过的网友都心照不宣。无形中，他们之间的流量形成了一种互通的关系。骂他的人也有很多，大多数是支持他们恋爱的。
所以他这段时间直播间的收入也增加不少，只是要应付年底的支出，他还需要更加努力才行。
姜叙仰天长叹。
钱到底都是谁在赚啊？！
于麟跃作为一个学霸加卷王，十二月后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难得在宿舍学习，听见姜叙在念自己的礼物清单，道：“你没送点Alpha的用品？”
姜叙从未想过这条道路：“比如说？”
于麟跃：“咳咳，就……你自己搜一下就知道了。”
性别因素导致，这些东西都挺……私密的。
姜叙查了一下，老脸一红：“算了算了，他一定会当着我面拆礼物，我会社死的。”
阮软灵光一闪，发了一个网址：“姜叙你看下这个网址。听说现在有一种新的技术，可以提取信息素，制作到容器里。全世界独一份。”
其实到现在，姜叙对信息素也只有一个浅显的认知。那些存在在概念和意义里的东西太过虚无缥缈，他能接受，能感知，但很难理解。
姜叙还是对此产生兴趣，看到价格直接泄气：“个十百千万……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十万块钱。抢钱啊？！”
于麟跃：“这是新技术，提取不会损伤腺体，所以这个价格，其实还挺物美价廉的。”
“……你说得对我没法反驳。”姜叙捂住胸口。是他自己的问题，赚得还不够多。
世界上多他一个富哥怎么了？！
阮软随口一提，却在姜叙心里埋了一颗种子。
他翻来覆去，心里一直在琢磨。
终于，他下了决心，联系了网站里提供的联系方式。
公司的专属医疗顾问马上与他联系，加上了微信，询问他的需求。
[姜先生，请您提供一下您的性别。]
姜叙：[我是Omega]
姜叙：[还有，能加急吗，月底之前做出来。]
顾问那边发来了价格表：[可以的姜先生。您插队的话，Omega信息素，从提取到选择容器、制作完成、寄送到您手中，原价十五万，活动价折后总计费用是13万1400元。]
姜叙眼皮一抽。
甚至知道他是送恋人，凑了个爱情吉利数字。
顾问又追着介绍道：[目前这项技术只有我们公司有，您如果接受的话，我们这边是提供终生售后的。比如您如果选择了玻璃容器，万一损坏，我们也可以免费给你重新制作。]
姜叙：“……”他真的，我哭死。
明明可以直接抢十三万，还送个容器。
第67章 检查
周云安发现，姜叙最近对他越来越“敷衍”。
他发微信询问姜叙在做什么，对方要隔好一会才回，一律用的“学习”作借口。要么就是在直播，没空回他消息。
周云安像个弃夫，躺在宿舍床上百无聊赖，看姜叙的直播回放，突发奇想给他的舍友发了信息。
[姜叙在干嘛呢？]
阮软只要不睡觉，几乎都守着他的手机，消息永远秒回：[不知道呀，我帮你问问。]
过了几秒，阮软回复：[在学习。]
周云安：[……]
阮软：[这次是真的呀！]
他给周云安发去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姜叙埋头苦读英语，手里的试卷上全是黑笔和红笔留下的痕迹。
周云安：[知道了，别跟他说是我问的。]
收到消息就和姜叙通风报信的阮软心虚打字：[OK。]
姜叙刚从专车上下来，站在私立医院楼下，蓝牙耳机里还和阮软通着电话：“感谢你，我的朋友。”
照片是他出门之前摆拍好的，就是怕周云安过来查岗。
阮软道：“你不回男朋友信息，人家都追问到我这里来了。”
“就两天，要是被他发现了就不是惊喜了。”
最终，他痛下决心，含泪往公司银行收款账户里打了十三万四。
公司和他现在去的这家私立医院是合作关系，全宿舍都帮他查了资料，证明这里并不是什么黑诊所，而是实打实通过专利的技术，才放心地让姜叙过来。
之前负责接待他的医疗顾问是一个Beta男生，穿着白大褂，胸口别着的名片上有他的名字：钟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