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按着他,今天我非得要扒了他的衣服,让他在爷的胯下学学规矩!”
齐念想看着向他聚来的不怀好意的仆役一脸茫然。
这是要…打架?
“你们想对大公子新晋的随侍做什么?”一袭绿罗裙跨入院中,怜湫款款而来,温和笑道。
众仆役看到怜湫当即惊住,他们震惊地看向一脸状况外的齐念想,等他们反应过来怜湫说了什么,冷汗冒出。
“怜女使,你误会了,我们只是跟小齐开个玩笑。”
“对对,我们只是和小齐闹着玩儿,没有别的意思。”
“小齐…不,齐随侍,你快帮我们跟怜女使解释解释!”
仆役们肝胆欲裂,惊惧讨饶地扑在怜湫和齐念想脚下。
“看来这批下人不怎么懂规矩,卢管事可要好好再筛选一番,不然到时候闹出了什么事,丢了主人家的脸,就不太好看了。”
怜湫恍若未闻,笑的得体。
“是小的管教不当,让怜湫姑娘看笑话了。”下人房的卢管事擦着汗战战兢兢道。
怜湫未言,走到了齐念想身边,温柔道。
“可是吓着了?”
“没有没有。”齐念想后知后觉,他不好意思挠了下脸。
“谢谢怜湫姐姐。”
“那快去收拾东西吧,别让公子等太久。”
齐念想乖巧点头,快步回到了他的小破屋内,进入屋子后,他听到院中又响起求饶声,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齐念想退回去看的时候,院中已经见不到那群仆役,只有站在院中的怜湫对他微笑。
……
“你不是去剿匪了?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皇宫里面那位知道吗?”
柳盈江遮好帘子,让丫鬟在外侯着,马车起驾,他低声道。
“我想来就来,还需跟他报备?估计那位还正在做我死在剿匪路上收回兵权的美梦呢。”
说话的人一身暗朱色劲装,包裹他修长劲瘦的身躯,张力勃发,剑眉下双眸璀璨如寒星勾带血气未歇的煞气,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鸽子蛋大的朱红宝石红艳似血。
他扯起唇,傲慢慵懒,如同危险潜藏蓄势待发的黑豹。
得,看得出这位谢小将军是真的很想弄死少帝,没办法谁让少帝那位喜欢作妖的父王曾流放谢家千里,害得谢家近乎绝脉。
在原著里谢小将军,谢琼也是阻挠少帝揽权的一大反派,但是后期不慎被少帝给阴死了。
这些都和柳盈江无关,反正他的任务是攻略大反派萧子煜。
他认识谢琼纯属意外,或者说是交易,他给谢琼情报和粮钱,谢琼助他在京中站住脚,前几日解决流民那件事,谢琼没少在他背后出力。
“听说你有冯衍的消息了?”谢琼握紧手中的匕首,眸光深沉。
“是,昨天我派出去的商队回信,你找的那位叫冯衍的人两年前入了京都,但他应该隐了姓埋了名,京城人多势杂,不太好找。”柳盈江回道。
染血的长靴压踩木板,发出吱呀的声音,匕首闪过冷光映在谢琼脸上,冷笑。
“不好找也得找,哪怕他死了也得给我挖地三尺找出来!”
“冯衍和你有什么仇怨,值得你这么费力气找他。”柳盈江优雅地扶了下摇摇欲坠的金步摇,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要找的可不是他。”
“那就是被冯衍带在身边的少年了,我劝你不要对我藏着掖着,既然是找人,你好歹多给我些有用的信息,方便你,也方便我。”
谢琼冰冷的视线落在柳盈江身上,柳盈江淡笑,拿出前世应对傻逼甲方的气势与他对视。
最终还是寻人心切的谢琼败下阵,他身上气势稍落,似是陷入回忆。
“他身上有一枚随身带的玉佩,麒麟龙纹。”
这次轮到柳盈江懵了,他勉强回想了下。
在大周王朝,麒麟玉佩不少见,但是麒麟刻龙纹的玉佩,却只有一个人能用,当朝太子。
“冒昧问一句,他是你的……”
柳盈江话还没完,他突然被抓住脖子,一枚药丸被强制塞到他嘴中,他连反抗都来不及,药丸就顺着他的喉咙咽了下去。
他猛的挣开谢琼的钳制,用手抠挖喉咙,呕吐,冰凉的匕首贴到了他的脖子上,身后的人身姿下压。
“我的,主子。”
……
掏柜中最底下的衣服,一枚串着红绳的玉佩被扯住跳了出来。
齐念想挠头,他捡起玉佩,微弱的日光下晶莹通透的碧玉仿若被水浸染,流动的光泽汇成麒麟的形状。
差点把它忘了,冯叔说过要藏好它,不能见人来着。
他想了想,将红绳记在了雪白的脖颈上,掩盖在层层衣衫后。
这样就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