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峰。
一袭绣着金线的红衣垂落在他眼中,在月华下一人朝他走来,骞寒淼淼,如梦似幻,他如同雪凝化成的生灵,风扬起他墨发,白雪骤停,生怕惊到了这一片水月。
水月向他俯首,祁念想却看到了,他自己空白呆滞的面容。
太归宗境外,巨大到可以笼罩至一国的阵法悄无声息的运行着,循环往复,画地成牢。
“回去吧,念想。”傅煜修拂落祁念想肩头的雪。
“你早就料到了是吗?”祁念想张口,声音轻到听不清。
傅煜修没有回答,他撑开手一根仙骨出现在他掌心,他将祁念想抱入怀中。
“我知道你不喜欢那妖畜的妖骨,所以不会再勉强你吸纳,但如果这样,你只能用我的仙骨,不过我的仙骨凡人之躯很难承受住,需要辅以旁的法子。”
他抽开祁念想腰间的环带。
“原先我还有些顾虑,但如今你我已是道侣,便也不必拘泥一些凡礼。”
“或许会有些疼,但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
衣带滑落,露出白皙的内里,劲长的指节眷恋的从他身上下滑,压住他的腰肢。
冰凉的吻落在他的唇边,逐渐下移。
祁念想惊醒般睁大双眼,他奋力挣扎,双臂抵着捶打着傅煜修,无论他如何挣扎,依旧撼动不了对方分毫。
傅煜修的动作缓而有力,不容反抗,轻易地镇压下祁念想。
凌乱的发披散,层层红衣褪去,祁念想像是献祭者一样被撑开身体。
他退避,颤抖。
被入时,他如同濒死的鹤扬起修长的脖颈,双手在傅煜修背后抓下血痕,他咬住傅煜修的咽喉却只能留下不深不浅的红印,他充血的喉间发不出一丝声音,随着起伏的力道,发出破碎的鼻息。
他苍白的脚背抵在雪地上痛苦弓起,划开深深的沟壑。
而压着他的人,除却呼吸乱了些,眉眼清明,若不看他身下,他平静地像是正坐在菩提树下与人谈经论道,凶猛有力,不留空隙。
疼痛,灼热,疯狂……
祁念想扯着他的发,狠狠地抓着,而他微薄的反抗约等于无,在漫天雪地之中,他们如同野兽一样交。
不只是汗还是泪濡湿了鬓角,祁念想笑了起来,傅煜修吻过祁念想的鬓角,将断裂的红绳重新系在祁念想的指上。
他爱怜地看着祁念想,任由他发疯崩溃,大哭。
他贴着他耳边,像是无数个日夜那样唤他。
“阿想……”
——
念想在冰冷的寒冰玉床上醒来,醒来时他眼眸涣散,身上仅盖着艳红的婚服。
他精神恍惚,差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死个屁!你都昏迷三天了,你敢想老子看了三天的马赛克,你再不醒来,老子眼睛就要瞎了!】
念想脑子缓慢地转了个弯。
哦,他没死。
【你不仅没死,剧情进度也跨到了55%,就是你这状态有些糟啊。】111幸灾乐祸道。
【让你小子作,你之前是真的对傅煜修起杀心了吧,都说不要乱动手,被世界意识眷顾的主角是你想杀就杀的吗?】
嘁。
系统:小子,你刚刚是不是嘁了一声?!
【你小子要是一直这样,可通不过实习生考核。】
“那我崩人设了吗?”念想道。
111一看,还真没,甚至人设偏移连0.1%都不到。
111有那么点儿探到念想弄崩这么多世界,却没被世界意识弄死的原因。
巧取偏差,只要人物逻辑行为合理,哪怕是世界意识也抓不住他的错处。
【行,随便你,反正把自己作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
可你能说祁念想作吗?
生死不由命,就连自由都成了奢侈,骄傲的少年被折断羽翅,满身尘埃。
他这一辈子大半生都耗在了傅煜修身上,而如今他又要成为爱宠活在傅煜修的囚笼中,谁又想过他的不甘,想过他的痛苦。
旁人看到的,永远都是傅煜修身边他的附加价值。
哪怕是现在,依旧多的是人觉得被傅煜修喜欢,是他的“殊荣”。
温热的茶盏放到祁念想的手边,唤回他心神,看到靠他而坐温柔注视他的傅煜修,他反手将手边的茶泼到傅煜修的脸上,扇了对方一巴掌。
“说了,我不想看到你,你听不懂人话吗!”
灵力运转,顺着傅煜修脸侧滑落的茶水蒸发,他抓住祁念想又要落下的手,拿出一方白帕细致地为他擦去指尖沾染的水渍。
“今日阳光很好,你开辟的花圃里面种植的花开了,要我抱你去赏花吗?”
他这般,祁念想的反抗就像是拳头打在棉花上,平和地让人窒息。
被困的神经尖锐尖叫,祁念想反应剧烈地摔掉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