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爸爸他——”
杳杳马上想辩解，但话出口之后她倏地想起了自己答应了妈妈, 不能把爸爸供出来、
“什么？你想说什么杳杳？”她追问道。
一旁沙发上在平板上刷着最新资讯的林励也抬起头，看了过来, 觉得外孙女的表现有些奇怪。
“没有没有, 我乱说的。”
杳杳立即捂住了嘴巴, 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杳杳反常的行为一下子让林励和刘慧安都警惕了起来, 小孩子不会撒谎, 尤其是像杳杳这样的三四岁左右的小孩，一般脱口而出的话都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慢慢地, 刘慧安发现自他们回家后乔乔和杳杳都有些不对劲。
刚捡到杳杳那几天, 她时不时就会掉眼泪说想念爸爸, 可是他们回来这几天都不见杳杳找他们要爸爸了。
总不可能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杳杳就将爸爸抛在脑后遗忘了。
每晚溜到乔乔的房间嘀嘀咕咕地说是在和乔乔打电话，却不让他们看到。
种种行为结合，杳杳似乎藏着什么小秘密。
刘慧安给丈夫递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是老狐狸，林励不动声色地坐了过来。
她暂时没有说话，假装和丈夫说起公司上的事情，等杳杳沉浸在动画片的愉快氛围之后，她似不经意地挑起了另外一个问题。
“杳杳，之前放假的时候，你们去玩的开心吗？”
杳杳的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开心。”
“爸爸妈妈都在对不对？”刘慧安继续问。
“嗯嗯。”她下意识回道。
杳杳回话之后愣了一下，猛然意识到再一次自己穿帮了。
妈妈对不起呜呜呜。
林励放慢语调说：“杳杳，你老实跟外公外婆说，你们是不是找到江逾白了？”
杳杳抿着嘴唇，不说话。
她不说话，就不会露馅了。
刘慧安挡住了丈夫的眼神，“你别吓着孩子！杳杳，你和外婆说你觉得现在找回来的爸爸怎么样，对你好吗？”
他们什么情况都还不清楚，只能旁敲侧击地从杳杳嘴里先挖出一部分他们想知道的答案。
林励是担忧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臭小子拐带了自己的女儿，还让杳杳喊他做爸爸。
“爸爸对我很好！”杳杳积极的回答。
她掰着手指头数爸爸的优点：“爸爸会背我抱我，我被人欺负了爸爸也会帮我，爸爸还会玩飞镖游戏！有一个大的熊熊玩偶就是他帮我在街边的小摊子上弄到的。”
林励皱起了眉头，飞镖？
听起来和外面的小混混差不多。
杳杳努力地给爸爸在外公外婆面前刷好感度，好话说了一箩筐这么多，但外公外婆的脸色却越来越严肃了。
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三人的接触已经这么深了。
“他是T市人？他叫江逾白没错吧。”
外公外婆的眼神自带压迫感，让杳杳不得不乖乖招认了。
“不是……”
杳杳缩了缩脖子。
刘慧安和丈夫对视了一眼，难怪他们找不到他。
“那他叫什么？”
“爸爸现在叫陆澹，但是他很快就会改名字叫江逾白了。”杳杳道。
陆澹？
两人都愣了一下，没由来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陆姓？
林励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他问：“陆震远的儿子？”
本是随意的猜测，但杳杳眼睛却忽然亮了起来，“没错没错，爷爷的名字就叫陆震远，我前两天刚知道呢。”
林父林母：……
林励脸都绿了，他千算万算都算到是自己的小女儿最终会嫁给陆震远的儿子，他未来是失心疯了吧，有了这一层联姻，相当于林氏和蓝天集团联合了。
先不说生意上的种种，光是陆澹那个人，就远远摸不到他择女婿的标准。
他之前略有耳闻，流里流气和市井混混差不多，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架，怎么配得上他林励的女儿！
林励憋了一肚子的火，只觉得自家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被路过的猪拱了。
“乔乔怎么会看上陆澹！一定是那个叫陆澹的哄骗了乔乔。”他感到不可思议。
“等一等，杳杳的意思是，乔乔现在就和那个叫陆澹的男生在谈？”刘慧安发现了盲点。
杳杳不说话了，她感觉自己说的越多，就错的越多。
爸爸在外公外婆眼里的形象好像变得更差了。
林励接上了话茬，“那肯定是在谈，他们三个都一块去S市玩了，要是不熟怎么会一块过去。”
他焦急地在原地打转。
他怎么也想不通，会不会是哪里出错了。
“老林，你能不能先别转了，转到我头都晕了。具体是什么情况，你还没弄清楚，等乔乔回来之后我们再仔细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