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自然不只有两个护卫,没一会儿,几个护卫听到动静来到大堂,看到自己人被打,二话不说加入进去,场面更加混乱。
掌柜的在一旁死死盯着他们,记下被损坏的桌椅板凳,等衙役来了就让他们赔。
加倍赔!
旁边的百姓也没走,显然有看热闹的意思。
衙役来得很快,他们到时,客栈里打架的几人还没停手。
猎户这边虽然只有父子三人,但他们都是打猎的好手,和那些护卫打得有来有回,每个人身上多少都带点伤。
客栈掌柜见衙役到了,连忙扬声道:“刘捕头,快把这群闹事的人抓起来。”
云来客栈背后同样有家族撑腰,平日里和县衙多有来往。
听到掌柜的话,动手的几人不约而同地停手后退一步,扭头看向刘捕头。
陈大郎率先告状道:“刘捕头,小人无意惹事,实在是他们羞辱人,把银子故意扔在地上让阿爷捡,我身为人子,怎么能忍受阿爷受这种委屈?”
事情发生得太快,其他人都没注意到怎么回事,如今听到陈大郎的话,顿时先入为主,看向周管事等人的目光变得不善。
周管事想要解释,刚一张嘴就感觉到一阵巨痛,他方才磕到下巴,护卫们忙着打架,一直没得到处理,嘴角周围都是血。
刘捕头一挥手:“把所有人带回去,是非曲直,自有县令大人决断。”
说完看向掌柜的:“商队的人可都在这里?”
“还有几个在后院。”
“去把他们都抓回县衙,若是证实他们羞辱百姓,县令大人不会轻饶他们。”
周管事听到这话,不等声色地打了个手势。
身体紧绷的几个护卫这才放弃了反抗的念头,束手就擒让衙役抓住。
其他衙役冲进后院,把商队剩余的人抓起来,总共十余人。
刘捕头又问了一遍,确认商队的人都在这里后,便大手一挥,带着他们回了县衙。
百姓们看了热闹,小声道:“那商队管事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竟然敢在这里羞辱我们临元县的人。”
“我和周管事打过几次交道,他不像那种人啊,莫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看就是那管事看不起我们这些人,陈大郎孝顺忠厚,总不会说谎。”
“......”
不提看客们的闲谈,陈大郎和周管事一群人都被带到了县衙。
走进县衙后,刘捕头道:“先把他们关进大牢,等候县令大人提审。”
衙役们推着众人走进牢房,此时牢房里没有多少犯人,这群人得以享受豪华待遇,三人共享一间牢房。
周管事这会儿终于能说话:“刘捕头,在下冤枉啊,在下从没想过羞辱他们,银子掉在地上只是意外,请大人明鉴。”
刘捕头冷哼一声:“冤不冤枉,自有县令大人决断,你们等着开堂便可。”
随后刘捕头转身离开,径直走到牢房的另一头,老陈父子三人都在这里。
“不会说谎”的陈大郎忙问道:“刘捕头,小人做得可还行?”
刘捕头脸上露出笑意:“做得很好,委屈你们在牢里待一晚上,明日一早就放你们出去,答应你们的报酬不会少。”
“多谢刘捕头。”
虽然不知道县衙为什么要对付那支商队,但他们没心思想太多,只要能拿到银子就行。
应付完陈大郎三人,刘捕头快速离开牢房,去给高俊成复命。
陈大郎不理解县衙为何对付周管事等人,刘捕头同样不理解,他只是奉命行事。
等走进大堂,刘捕头发现坐在主位上的人并非高俊成,还是一个身穿石青色常服的陌生人。
刘捕头微愣,一时不知该不该禀报。
师爷提醒道:“这是高平城来的大人,说说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听是高平城的大人物,刘捕头不敢怠慢,立刻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小人已经问过掌柜的,除了那些进山打猎的护卫,商队的其他人都在,如今都在大牢里。”
高俊成大喜,还好没把差事办砸,扭头看向荀沛祯:“您何时带他们离开?”
荀沛祯淡淡道:“白日人多眼杂,等天黑再说。”
谁知道临元县城内还有没有对方的眼线,谨慎些总没错。
高俊成表示理解,道:“您要不要提前审一审他们?”
荀沛祯沉吟一会儿,道:“把那个周管事带到刑堂。”
现在离天黑还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先审一审商队管事,若是能审出来,也能省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