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苦着脸解释:“本王都说了,这都是误会,本王在花园散步,李氏正好崴了脚,本王只是送她回去而已。”
“我呸!我进去的时候,她都快脱光了,崴脚至于脱衣服?”
梁王嘟囔得说不出话,梗着脖子道:“清者自清,本王什么都没做,你这泼妇把棍子放下。”
梁王妃冷笑一声:“五郎让开!”
吴王看着那棍子也发怵,下意识想要闪开,却被梁王紧紧抱着,根本躲不开。
梁王妃又不肯善罢甘休,两人就开始围着吴王转圈,转了一会儿,梁王妃烦了:“你站住!”
梁王得意了:“本王又不傻!”
梁王妃目光一冷,直接一棍子打下去。
砰!
“啊——”
吴王捂着肩膀发出惨叫。
梁王妃本想趁机打梁王,梁王却被打出经验来了,飞快后退一步推开了。
吴王就成了那个倒霉蛋。
关键是这么倒霉了,都没人理他。
眼看着梁王放开吴王,梁王妃立刻抓上去。
梁王一边跑,一边叫:“五郎受伤了,快去请大夫,你个泼妇,还不去看看五郎伤得怎么样?”
梁王妃不为所动:“先收拾你,再去看五郎。”
吴王捂着肩膀,脸上已经疼得冒汗。
护卫关心道:“殿下,我们先回府看大夫吧?”
吴王看着被追得满院子乱窜的梁王,眼底浮现一丝阴霾。
竖子不足与谋!
咬着牙道:“我们走!”
本想找梁王结盟,结果一句话没说,先挨了一棍子。
吴王怒火中烧,若非梁王是他兄长,他高低得让梁王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等吴王离开梁王府,本来鸡飞狗跳的两人顿时停下了动作。
梁王竖着耳朵,听着吴王已经远离,他才松了口气:“总算走了。”
梁王妃扔掉棍子,冷哼道:“五郎贼心不死,还想拉我们下水,想得挺美。”
梁王嘿嘿笑道:“你方才那一棍子打得他可不轻。”
他还没在吴王身上占过便宜,看到吴王方才那惨样,心里挺爽的。
“活该!”
离开了梁王府,吴王先去医馆看了肩膀,发现只是红肿并无大碍。
他没有回府休养,径直去了鲁王府。
梁王靠不住,鲁王总比梁王靠谱一些。
结果到了鲁王府却连王府都没进去。
从门房那里得知消息,吴王都懵了:“大嫂回了娘家,大兄也跟了过去,还住在了那里?”
那是鲁王能干出来的事?
他不是一向平等地警惕所有人吗?
他住在别人家里,就不怕有人对他不利?
“大嫂为什么回娘家,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门房也没隐瞒,道:“王妃的阿娘病逝了。”
吴王恍然,这样还合理一些,鲁王可能是不想被人挑刺,他在外人面前素来是礼数周到,简直是两幅面孔。
虽是如此,但吴王的心情很不好,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找梁王和鲁王结盟,结果在梁王府挨了一棍子,忍痛来到鲁王府,却吃了闭门羹。
吴王的气很不顺,但又撒不出去,一动胳膊,肩膀的疼痛再次袭来,他的心情更烦躁了。
“回府!”
......
在吴王四处奔波时,永昭帝正在和三公九卿议事。
大司农道:“皇上,木棉如此重要,理应号召百姓种植。连南夷岛都能种植木棉,中原各郡皆是富饶之地,定然也能种植木棉。”
论田地好坏,中原各郡必然排名前列,这里有最肥沃的土地,粮食产量也是最高。
“只是中原各郡并未种植过木棉,怕是不懂怎么种植,是不是应该派人去南夷岛请教种植之法?”
话音刚落便有人反对:“南夷岛百姓不过才归顺大康,此前皆是野蛮人,他们都能种植木棉,中原各郡的百姓自然也能。”
“何须请教他们,让南夷岛三郡的郡守把种植木棉之法送来朝廷便是了,想来这就够了。”
大康百姓都是自幼便开始种地,自然要比陵越人懂得多,在他们看来,木棉能在南夷岛种植,自然也能在中原种植,无非就是记住一些注意事项便可。
许长珩听言却是呵斥道:“胡闹!朝廷一旦下令,势必会有数郡的百姓一同种植木棉,若是不问清楚种植木棉之法,届时数万亩的木棉出了问题,尔等谁来负责百姓的损失?谁又来负责这浪费的一年?”
许长珩的一句话说得几人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