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没人再有异议。
“二楼的小娘子们可要参与飞花令?”
钱四郎点头:“当然, 凡是参加诗会的人都要参与飞花令,否则一律视为弃权。”
有些人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他们不怕输,但怕输给女子, 他们可是奔着相亲来的,如果输得太惨, 还怎么好意思相看。
一时间,一楼的郎君们都认真起来。
钱四郎扬声道:“请二楼的小娘子先开始。”
话音落下,二楼传出低声交谈声,估计在商量从谁开始。
没一会儿,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有人开了头,后面就变得顺利很多,一个人说完,另一个人马上接上,也有自己想好的诗句被旁人说了,只能懊恼地叹口气,重新再想一个。
通过飞花令,一楼的郎君们已经知道二楼共有二十位小娘子,而郎君们总共有五十多人,也就是说参与诗会的一共有七十多人。
一轮飞花令下来便要说出七十多首诗,估计用不了几轮便会结束。
因为很多人都在心里准备了好几首诗句,第一轮轮得很快,如今已经开始第二轮。
云煦泽看了眼手中的名单,道:“来了这么多人,没想到参加诗会的只有七十多人。”
这段时间高平来了很多外郡人,客栈都爆满,云煦泽还在想一层楼装不装得下那么多人,没想到参加诗会的人一半不到。
许峻齐道:“家族子弟都是要面子的,有些人自知学问不足,当然不会来诗会丢脸,敢来的都是对自己有信心的。”
云煦泽沉吟道:“这次诗会还是准备得不足,应该把一楼另一侧空出来,让那些不参加诗会的当观众,这样能更热闹一些。”
他之前还以为那些人都是参加诗会的,家族子弟都有傲气,肯定不想让寻常百姓看热闹,他便没有留观众的位置,没想到参加诗会的人并不多。
他们说话间,楼下的飞花令已经进行到第三轮,已经有十人被淘汰,但大多数人还在坚持,且已经有人选择现场作诗,做出来的诗还不错,没有那种应付了事的感觉。
许峻齐问道:“王爷,第二关是什么?”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能提前透露一下?”
“不能。”
许峻齐扭头看向章丰钊:“章翁知道吗?”
章丰钊摇头。
他就是个用来吸引人才的吉祥物,诗会的具体流程都是云煦泽负责,这三关也是云煦泽选的。
许峻齐放弃了打探消息,反正飞花令快结束了。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飞花令进行到第八轮才算彻底结束,而坚持到的最后是一位小娘子。
值得一提的是,淘汰的那十人全是男子。
两件事当在一起,一楼郎君们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他们皆是陵州有名的才俊,结果连女子都比不过,这传出去名声着实不好听。
而且三楼的屏风已经撤去,他们能很清楚看到三楼有人,用屁股想也知道谨王和章翁在三楼,当着两人的面,他们输给女子,让谨王两人怎么看他们?
他们越想越觉得憋屈。
“第二关是什么?”
他们急需要挽回颜面。
钱四郎道:“第二关是问策,这一关并不影响诗魁的选拔,如果有人回答得出彩,能得到谨王殿下的奖励。”
钱四郎顿了下,见无人出声抗议,道:“第二关的题目是众位认为高平今后该如何发展?请众位在纸上作答,这一关的结果不会公开。”
等钱四郎说完,一楼的众人看看彼此,都没有说什么,提笔开始作答。
他们都不傻,知道第二关是谨王在夹带私货,但诗会是谨王举办的,他们在人家的地盘上,总要懂得妥协。
何况只是一个问题而已,谨王还是有分寸的。
心里存着这种心思,哪怕明知这个问题和诗会无关,也没人像第一关那样跳出来反驳。
这时,二楼有小娘子开口问道:“我们也要写吗?”
钱四郎道:“当然。”
听到这话,一些小娘子面面相觑,她们哪里懂得这些,但总不能一个字不写,便胡乱想了些东西写上去,但也有人很认真地写了几条建议。
三楼的许峻齐忍不住笑了:“怪不得王爷不肯说,原来是有私心。”
“本王给他们得到先生认可的机会,他们给本王献策,公平合理。”
“那王爷为何不多问几个问题?”
云煦泽淡淡道:“不需要,如果有人愿意真心献策,这个问题已经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