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煦泽点头:“许三郎也要参加?”
“在下就不参加了,不过也想看看陵州才俊的水平。”
云煦泽明白他的意思:“你明日可以随本王一同上三楼。”
“多谢王爷。”
这时,寿安坊外,几个年轻郎君正陪着程允让等云煦泽的召见。
见迟迟没有消息,有人道:“二郎,谨王会不会没在王府?要不你还是找个人给你引荐吧?”
整个寿安坊都属于谨王,没有谨王的允许,他们连寿安坊都进不去。
程允晨和周北驰为何都找人引荐,就是因为等在寿安坊外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若是有人引荐,最起码能一起进去寿安坊。
程允让沉着脸:“我找过了,程家和李家有生意往来,昨日我便找了李大郎,但他说李家已经为谨王引荐过那个庶子,不好再引荐其他人。”
“只是见谨王一面,又不是让他办什么事,怎么还有名额限制,分明就是推辞。”
“二郎,李家分明是看程允晨得了谨王看重,不想得罪他。”
程允让也想到了这一层,冷声道:“李家见风使舵,以后再找机会找他们算账,当务之急是见到谨王。”
几人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们吹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风,里面一点消息都没有,恐怕今日是见不到了。
可他们还不能走,万一等他们离开,谨王突然要见程允让,那就糟糕了。
没办法,几人只能继续等。
一直等到天色变暗,才有王府下人从坊内走出来,道:“王爷今日没空,程二郎请回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
他们等了半个时辰就得了这么个结果,而且还不是谨王不在,而是没空,想想都觉得谨王在故意羞辱程允让。
几人偷偷看程允让的脸色,果不其然,已经黑了脸。
“二郎,程允晨巧舌如簧,谨王恐怕是被他蒙蔽了。”
想想也是,程允晨已经是王府属官,谨王会偏袒谁一目了然。
程允让冷哼一声,甩袖离开了寿安坊:“明日便是诗会,谨王必定会出现,届时我会让谨王知道程允晨的真面目。”
几人听言纷纷附和:“还是二郎聪明,明日诗会确实是见谨王的好机会。”
吹了半个时辰冷风的几人没达到目的,只能灰溜溜离开。
......
十二月初十
诗会定在巳时初开始,但在辰时正便有人陆陆续续进入凤栖楼。
有很多人早早便来到高平,他们几乎是看着凤栖楼盖起来,早就对里面的装潢好奇,只是这里一直不允许人进。
今日好不容易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参观,这些人早早地便走进凤栖楼。
一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楼墙壁上悬挂的名人字画,其中章丰钊的占了两幅,而且看样子是近两个月才完成的。
除了字画外,一楼东侧有一处假山,假山坐落在一处人造池塘内,从假山顶部一直有水流流入池塘。
听着轻缓的水流声,让人不自觉放松精神,沉醉其中。
除此之外,一楼的四周都放有盆栽,那种沁人心脾的清香便是来自那些盆栽,也让众人确定那都是真树木。
“谨王还真是大手笔啊。”
良久后,有人忍不住感叹。
“何止啊,你们有没有看到那边的牌子,今日诗会的诗魁可以将自己的诗作写在墙上,你们想想,如果这些墙壁上写满众多佳作,到时候会有多少人慕名而来?”
“谨王这算盘打得真好,高平在他手里或许能发展成陵州第一大郡。”
目前的陵州第一郡是合昌郡,合昌郡的人听到这话不高兴了,道:“谨王想得挺好,如果我们不按他说的做,他的算盘不就落空了?”
有人听到这话笑了:“我等皆是为了扬名而来,谁会愿意放弃扬名的机会?”
如今凤栖楼的墙壁还是洁白一片,此次诗魁便会是第一个留下诗作的人,如此殊荣,谁能拒绝?
听到这话,合昌郡的人沉默了。
云煦泽用的是阳谋,谁都知道云煦泽的目的,但他们还是会入套。
“二楼就是小娘子们的座位吧?”
有人抬头看向二楼,但只能看到随风飘动的轻纱,纱帘挡住了二楼的风景,他们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隐隐看到轻纱后面有座位。
“遮得未免太严实了,什么都看不到。”
“很正常,大多数都是未出阁的小娘子,哪能轻易见人,我不求诗魁,只要能得到一位小娘子的青睐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