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佳有点可惜地看着姜穗涵,难得吃一顿有肉的白面饺子,她却吃不了,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你都四个多月了还吐,你这症状有点久了,我怀我家右右的时候吃嘛嘛香,就没吐过,整天嘴巴闲不下来,就想吃东西,你倒是和我相反,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吃饺子。”
旁边的一个嫂子也来了兴趣,强行插入两人的谈话:“听你这说话的口音,一看就是南方人,你们那里好像不吃饺子,那你们过年都吃些什么?”
姜穗涵看她们似乎挺好奇的,简单介绍说:“过年那天早饭要吃全素的,不能沾一点荤腥,吃菠菜、豆泡和米饭,中午和晚上跟平常差不多,比较随意,年夜饭有条件的人家会杀一只鸡全家一起吃,条件差一些的割点猪肉回家,尽量吃好一点。”
戴佳:“你们老家的风俗挺特别的,我们这里就没这么多讲究,新年第一天早饭吃面,可以是素面,也可以加肉,好吃就行,我还以为大家都喜欢吃猪肉呢。”
姜穗涵:“我们那里也吃猪肉,鸡和猪肉都喜欢吃,鸡的做法有很多种,白斩鸡、盐焗鸡、酱油鸡、姜葱鸡、脆皮鸡,我们老家有一句话,叫无鸡不成宴,你们可以想象得到我们究竟有多爱吃鸡。”
那个嫂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还是你们南方人会吃,我们家来来去去要么煲鸡汤,要么炖鸡,你说的我都流口水了,真想挨个尝一遍。”
姜穗涵抿唇笑了笑:“嫂子有机会可以去我们那里,有很多好吃的,一定不让你失望。”
那个嫂子失落地叹了口气:“想想就好了,只能等孩子他爹有没有机会调过去。”
吃过念了一晚上的芝麻汤圆,姜穗涵很满足,看了半个小时节目,她就犯困了。
徐昭看了眼手表,到她平时睡觉的时间,拉着她,两人悄悄起身溜走了,姜乐昀和苏英还在那里,一致要看完所有节目才回去,婆婆主要是想找人唠嗑,她弟纯粹是玩疯了。
中午的时候,全家人都已经洗过澡了,晚上不用再洗。
徐昭端来一盆热水,把毛巾浸湿拧干后递过去,姜穗涵舒舒服服地洗了个脸,他就着她洗过脸的热水,顺便也把脸洗了。
姜穗涵余光看到他手背上似乎有些红,以为是水太热了,烫红了,抓起他的手仔细一看:“你的手什么时候烫伤了?”
话刚问出口,她立马意识到应该是做糖葫芦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他的右手背上有一块红肿,还有水疱,看着就疼。
姜穗涵是又气又急,气他烫伤了也不说,如果不是被她发现了,他肯定还会继续瞒着,着急地说:“我去给你找药。”
家里有个药箱,备着一些常用药,就放在书房。
徐昭拉住她:“我去。”
等他拿着一只白色管子的药膏回来,姜穗涵板着脸叫他坐下,拿过他手里的药膏,拧开盖子,挤出一点药膏到她的食指上,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的伤口上。
她动作轻柔,目光专注,抬头问他:“疼吗?”
徐昭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疼。”
姜穗涵皱眉,那可是热油,都起水疱了,怎么可能不疼。
她没拆穿他的话,继续涂抹药膏,伤口不大,她担心涂少药效不够,涂了厚厚一层,那管药膏还是新的,之前没用过,她用一次就没了十分之一。
边边角角也不放过,她仔仔细细检查了他的两只手,只右手烫伤了一小块皮肤,等伤口涂好药膏,她低头轻轻地对着伤口吹气。
“这样会不会好点?”
徐昭勾起嘴角:“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姜穗涵一脸严肃地看着他:“这几天伤口不许沾水,听到没有?”
徐昭哪敢不答应。
感觉时间过的很快,一下子来到了五月底,姜穗涵上两个月就已经不去学校上课了,蔡校长又重新招了一个新老师,是新来的家属,和姜穗涵来自同一个省,算是同乡。
吃过晚饭,苏英念叨起徐昭:“这几天应该回来了吧?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前两个月徐昭出任务去了,政委原本不想让他去,考虑到姜穗涵怀孕再有两个月就生了,他留在家里方便照顾。
徐昭没同意,谁家没有困难,如果有点事就要求特殊照顾,那么部队哪里还有纪律可言,他是军人,军人就该听从指挥。
姜穗涵虽然很想他留在家里陪她,却也理解这是他的职责所在,只是叮嘱他尽快回来,她想生产那天有他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