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词是他目前为止在那个地方唯一认识的人了,能求助的也只有他。
他不能破坏萧鹤川的路。
猛地,沈柠清醒了一瞬。
为什么,他会和萧鹤川不着寸缕的在一起?
他不是……
不对,全都不对。
“你放开我,你应该,在,宴会上。”沈柠断断续续地说着,想推开萧鹤川,奈何对方力气实在太大,根本让他无处可逃。
萧鹤川神色冷峻,将人扔上/床,覆了上去,“为什么?”
沈柠努力推开他,热浪简直盖过了他所有的感官,脑子里似乎只剩下了“交、配”这样的字眼,可最后的清醒却告诉他这样不对。
“你又,不喜欢我,不可以……”沈柠用尽力气将自己翻了个身,伸手去拽被子。
萧鹤川盯着眼前那张漂亮的脸蛋。
如果说最开始他对沈柠是厌恶没错,可是自从那天开始,他就觉得沈柠不对劲,就像是变了个人。
不管是从习惯还是性格,都不像原来的那个沈柠。
他质疑过、试探过,发现有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他明确知道眼前的沈柠,绝对不是从前的沈柠。
所以他开始在意沈柠的一举一动。
会因为沈柠没有把第一块亲手做出来的蛋糕给他而生气、会因为沈柠涉险而去救他、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希望那双漂亮的眼睛只看着自己。
尤其是今天看见谢词抱着那个会软软喊着他“老公”的沈柠的时候,他心中的疯狂直接破土而出,叫嚣着让他动用暴力也要将人抢回来。
沈柠是他的,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如果这就是喜欢,他想,或许他是喜欢沈柠的。
“如果我说喜欢你呢?”萧鹤川低声问道,“你还会选择跟谢词走吗?”
沈柠微微晃神,嗓子发不出来声音,干的要命。
萧鹤川任命般地下床,给他倒了杯水,哄着人喝下去。
“你……”沈柠有些讶异,“能走了……?”
萧鹤川将被子放在床头,翻身上去,将沈柠抱着坐在床上,在他耳边邪笑道:“和你最好的李爷爷没告诉你吗?”
“没有……”沈柠难耐地蹭着萧鹤川,类似信息素的味道包裹着他,热浪再一次席卷全身。
“呵。”萧鹤川轻笑,“是我让他别告诉你的。”
原本是想等着两人办婚礼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计划不如变化,终究还是提前了。
“所以,不要以为我动不了你,只有谢词能。”
“呜……亲。”沈柠咬着萧鹤川的肩膀,摇了摇头。
他是真的没想过要让谢词怎么帮他,他只是想去医院。
这个身子是原主的,所以他清晰的知道自己除了吃错药外没有别的可能,绝对不是发/情了。
如果说谢词是他曾经匹配度最高的alpha的味道,那萧鹤川就是更熟悉的味道,是那种从骨子里就引诱着他想靠近的味道。
明知道前方是悬崖,他依然想抓住那缕香味。
单是闻着,就让他已经不受控制起来。
私心一次,就一次,他真的已经到了极限,濒临崩溃的边缘。
“乖,叫老公,老公帮你。”萧鹤川诱导着沈柠。
“老公,帮我……”
“会吗?”萧鹤川问他。
沈柠摇摇头。
少年的玩具是粉嫩的,一看就鲜少被主人动过,用来浇花的玩具尖端在没打开开关的情况下渗出水来,不止是操作不当还是质量不好。
相比较来讲,萧鹤川的玩具型号就大得多,呈现出骇人的模样,沈柠颤抖着触碰,又快速缩回来。
“教你玩我的。”萧鹤川低声引诱着,“叫老公,就把花给你。”
“老,老公。”沈柠被吻的意乱情迷,只能任由萧鹤川摆布。
萧鹤川带着沈柠的手游走着:“开关在最下面,要用力按,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打开知道吗?”
“嗯。”
这玩具并不好玩,许久也不见得有启动的迹象,想让它浇水果然是有些费手。
一旁的花蕊呈现出淡色,像是等待着清水的降临,也像是在求雨。
“那不玩这个了,我感觉花更好看些。”萧鹤川拉着沈柠,带他欣赏他最爱的花。
蜜蜂最喜欢这样的的地方,花丛中能酿出最甜美的味道。
不过一小会儿,昙花花瓣已经张开,含苞欲放。
最漂亮的花往往需要嫁接,双生花才最漂亮。
沈柠第一次和萧鹤川学习插花,整个人眼神涣散,手中的浇花用具缓慢地按下去,不小心洒湿了一整个床单。
“真漂亮。”萧鹤川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插花艺术,真想将这一幕拍下来。
沈柠就如同这玫瑰一般,经过营养的灌溉后开到荼靡,质变成最美的花朵,亦或是振翅欲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