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上道,李星漠手伸到身后,裴途本来没穿上衣倒省很多事,李星漠手直接钻进松紧的一圈带子摆弄起来,又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往后贴来蹭去。
昨天他拒绝,是因为恃仗着一点薄醉,今天还是乖乖履行乙方职责吧。
但是,他手腕被身后的人抓住,裴途在他耳边问他:“你想要吗?你要是没兴趣,我不强迫你。”
?批话,在床上咱们说过的不要加起来能环地球一周,管什么用?李星漠不知道裴途又在玩什么温情游戏,只想快点完事再眯一会儿,他转一个身,一边腿抬起来主动环住裴途的腰。
把人撩拨得七七八八,又从床头柜抽一枚东西给套上,李星漠就准备转回去。
面对面侧躺是一个两人很少采用的姿势,因为裴途向来不喜欢正脸相对。
然后他大腿根猛然被抓,裴途手臂卡住他的膝盖窝,不由分说往他身上撞。
“宝贝,漠漠宝贝。”男人嘴里叫个不停。李星漠努力放松,喘口气酝酿一下情绪,抿着嗓子跟上节奏,嘴里咿咿呀呀哼哼唧唧,非常尽职尽责。
话说今天原本什么安排来着?
哦好像没什么大事,要去公司借一下录音棚,家里设备还是简陋,要去录音棚试试选的那些歌的效果。
对,还有几个专业的朋友来一起练练听听,给给意见,是早就约好的,不能迟到。
所以,话说什么时候能结束。
对了,到底几点了,虎哥今天还没喂过,猫粮机里面的存货也不知道够不够,等下赶紧去看看。
所以还要多久啊。
李星漠想一想,思考要不要放大招,以前裴途最听不得他喊“阿途”,只要这两个字叫出去,无论当下是什么状况都能大力出奇迹,很快他就能得到安宁,屡试不爽。但是后来好像没那么大反应?怎么办呢,李星漠在绵密的撞击里思考无能,只好嘴里叫得更欢,裴途却来堵他的嘴,严严实实罩住他的口舌,嘬着他的舌头吸。
松开他,裴途盯住他的眼睛:“漠漠,你怎么回事,”格外驴的两下,“心不在焉?”
真的心不在焉,裴途仔细观察怀里的青年,嗓子里喯沸的蜜糖水一样,但是眼睛里很干燥,很冷静很清白,甚至——裴途心想还没有昨儿晚上他自己玩的时候有劲儿,那个时候的神情都要更热一些。
甚至,裴途心里升起巨大的挫败和不甘,李星漠的样子看上去,甚至没有不久前在除夕那一夜被弄得舒服,陆倾放进去的玩具,裴途可以肯定,这会儿的李星漠还没有那会儿的李星漠动情。
怒火很快被别的火气代替,裴途翻身轧住李星漠,咬着牙舌尖抵在牙齿根:“专心,你给我专心。”
“嗯,专心,”他身下的人浪的,腰上简直扭出花,“我专心啊裴哥,你,嗯。”又说好舒服呀好深呀,不专心怎么办呢我都要吃不下了呜呜呜,裴途忍无可忍:“闭嘴!”李星漠安静了,仰在枕头上不声不响。
这下裴途更能确定,丫的别看主动往人怀里钻,实际李星漠根本不想要。
或者可能想要,但是不想要他。
吗的果然人不如棒。
“你,哎,”李星漠按说嗓子都哑了休息一下也挺好,但是他身上别的地方也想休息,他疲惫地问,“干嘛呢咱俩,演默剧啊?”什么时候才能演完啊。
“你!”裴途一股火气直冲天灵盖,这孩子从前多乖多听话,让干嘛就干嘛,现在居然敢这么敷衍他?每句话都踩着边儿,多说一句都让他心烦意乱,留一张嘴说话的空隙就多余,就该堵起来。
不,不行,想想你是来干嘛的,你是来重新刷好感度的,裴途默默奉劝自己。
“宝贝,”他耐心地俯下身调整角度,“哪里舒服?告诉裴哥好不好,这里呢?还是这里?”
哪里哪里,李星漠只想让他赶紧滚。
但是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而且更何况裴途身上的不是针,他一遍又一遍地尝试和询问,询问得不到回答他就自己琢磨,抱着李星漠的腰背感知每一寸颤抖和战栗,仔细观察李星漠的眼神和表情,终于在一个瞬间,他捕捉到李星漠瞳孔攸地扩散又游离开,双唇无声地张开。
好。老子找着了,看饶得了你。让你不乖让你不听话,裴途磨着牙嘟囔,李星漠哭喊着回答他说没有真没有我听的啊,我一直都听的。
一直都听话?裴途愣一愣,仔细想想似乎是这样子。
但是他很快不再发愣。或许以前的他能满足于李星漠的听话,现在的他不能了。
他不仅要李星漠听话,他还要李星漠爱他。
或者说他要李星漠心甘情愿地听话,就像外面走廊里那只狗猫,迟早得收服,不能只在喂食的时候听话,得随时随地听他的,只认他是主人,彻底忘记纪铠那个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