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装满了炭火的炉子,从内里要烧起来一般,让他忍不住扯了扯领口,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面前的火堆不再让他觉得舒适,他往后挪了挪,靠在冰冷的岩壁上,稍稍缓解那种灼烧感。
颈后的腺体跳动着仿佛要钻出来,热的都开始发疼,他甚至不敢再伸手去碰,指尖的接触都会感觉像针扎。
沈清竹仰起头,后脑抵在岩壁上,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一路滑下来,顺着脖颈流进微敞的领口。
“你可还好?”坐在洞口的周松还是没有忍住内心的担忧,微侧着脸询问了一句。
但洞里的人没有回话,他忍不住有些焦躁,也不知对方是不想回答,还是因为太难受开不了口。
他对于坤泽雨露期的一些症状不太了解,但他是乾元,信期时的难受还是明白的,想来对方也轻松不到哪里去。
雨水稀里哗啦的往下落,那种声音开始让他觉得心烦,若是没有这场雨,对方也不必在这里硬挨。
沈清竹听见了他的问话声,但他不能开口,他怕自己一张嘴便发出什么失态的声音,咬住下唇,抬手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料。
此时他又觉得自己像一条搁浅的鱼,憋闷的喘不上气,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
他侧着脸,被汗水模糊的视线中是乾元不太清晰的背影,距离他很远坐在洞口处,兴许是因为担心,时不时的侧脸,感觉很焦躁。
但他始终控制着自己,没有转头来看,始终坐在洞口的最外沿,可能还会被雨水溅到。
沈清竹清楚,坤泽雨露期时的信香对乾元来说诱惑有多大,这浓郁的味道在洞口一定闻得到,能压制住自己的本能,是不容易的。
他的视线有些恍惚,或许,他们都可以不这般难受,只要他肯让对方咬一口,只是咬一口而已,他就能撑到天亮。
但是,乾元的劣根性,真的会让对方只咬他一口吗?
不碰时便罢,可一旦咬上了猎物,强壮的野兽还会松口吗?
沈清竹缓慢的眨动了下眼睛,意识模糊中询问自己,他真的能相信这个人吗,决定一旦做了,或许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周松抬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一边抵抗身体上的冲动,一边压抑内心的担忧,逼的他双目都有些泛红。
他看着夜幕中的大雨,心中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出去淋一淋,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紧接着,是坤泽虚软的声音。
“……周松。”
第三十六章
“周松……”
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的周松没动,直到身后洞里的人又叫了他一声,才确定并不是自己的幻听。
他侧过脸,“怎的了?”
身后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又响起,“……你进来。”
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坤泽的声音有点发虚,尾音听起来比平时要软,像是带着小勾子,让周松的心都跟着发痒发颤。
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心跳如擂鼓般压抑不住。
“周松……”没得到他的回应,这次坤泽的声音带上了两分气恼,却因没什么力气,上扬的音调又软绵绵的跌下去。
周松回神,忙道:“什么?”
好不容易开口的话,让沈清竹再说一遍似乎开始有些难以启齿起来,他咬紧下唇,一时间没有说话。
周松误以为他连开口都没有了力气,急了起来,“蹭”的从地上站起,想回头又不敢,只能在原地踱了两步,“沈清竹,可还好?”
看见他在洞口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却还控制自己不往洞里看,沈清竹心中那些羞愤又一下子散了。
他闭了闭眼,攥着领口衣服的手微松,缓声道:“你进来。”
周松一愣,怀疑自己这回是不是真的出现了幻听,“什、什么?”
若不是清楚他的为人,沈清竹甚至都要以为,他是不是故意三番两次的装听不见来跟自己使坏。
轻叹了口气,他靠在岩壁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与他多说了,身体里的那股火烧的越发的旺,他单单要控制自己不失态已经很是艰难。
腺体处的抽疼让他闷哼了一声,喘了两下,气恼道:“让你进来!”
这回周松听的一清二楚,也确定了不是什么幻听,可他依旧有些犹豫,他不确定对方现在是不是还是清醒的,真的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他可是乾元,这种时候让他靠近,对一个坤泽来说太过危险了。
“我、我不能进去!”
这个木头!
沈清竹这次是真的有些恼了,他使劲掐了下自己的掌心,用疼痛刺激自己逐渐昏沉的头脑清醒,用尽力气狠声道:“莫要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