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染宁在宋契那里受了刺激,这会儿热情的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一步步诱着男人。
当那莹白肩头露出来时,索性闭上了眼。
齐蕴头一次沾惹女子香,毫无经验,稚嫩了些,还不如她。
“唔……”周染宁舌尖疼,推了推他, “疼。”
齐蕴退开些,吻上她脸颊,在宋契亲过的地方,舔了几下。
周染宁浑身激灵,紧紧搂住他。
齐蕴吻到她脖颈,脖颈的清香更为诱人,像醇香的酒,丝丝入扣流淌进心中。
遇见妖精,君子之礼僭了个干干净净。
他深知,再这样下去,恐要失控,可她竟缠了上来,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这一夜,月光都变得温柔了。
气喘吁吁间,齐蕴扣住她的手腕,叫停了即将要发生的事。
齐蕴拢好她的衣裳,坐起来平复呼吸。
随着重压退去,周染宁渐渐冷静下来,恨不得钻进地缝里,扯过被子捂住自己。
齐蕴盯着她紧抓被子的小手,没忍住,又将她拽进怀里,双臂箍住她的腰。
周染宁倚在他怀里,拿不准他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齐蕴贴着她的侧脸,一下下浅啄,暗思数年的女子,此刻就在怀里,乖的不象话,说不想要显得太过虚伪,可终究是不想草草了事,委屈了她,也不想稀里胡涂,让她分不清,与她共赴巫山的男人是谁。
翌日,肖柯捂着包扎过的伤口,跪在齐蕴房门口。
阿虎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他, “既然太子让你在此休养,你就好好住下,执拗个什么劲儿?!”
肖柯抽回手, “懂个屁,一边去。”
阿虎掐腰,陪他等在屋外。
半饷,徐福来拉开门,上前扶起他, “太子体恤你的伤势,不易随我们奔波,你就先在此静养,等我们返程时,顺带捎上你。”
说着,徐福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大额银票,塞进肖柯手中, “这是当初讲好的诊费,请收下”
话虽客气,但意思很明显,齐蕴的局里,不再有他。
从这一天起,包括周染宁在内,都清楚一点,齐蕴不留任性之人。
齐蕴给肖柯留下两名隐卫,并征询阿虎的同意,让她留下来照顾肖柯几日,一切安排妥当,众人再次踏上征途,这一次,他们要面对的是,握有三十万兵马的北陲元氏。
马车内,穆方简放下总兵府结构图,看向齐蕴, “依殿下看,咱们该从元氏中哪个人下手?”
齐蕴手捧汤婆子,闭眼静心, “元时磊之女,元澜。”
穆方简: “元澜在族中地位不及她大哥元颢,咱们找她……”
“元澜九岁随军征战,十二岁立战功进京面圣,十三岁当街鞭打宋家家主宋志耀,十四岁因伤了右手,不能握刀,便开始培养信使,她曾给我放出消息说,陆绪意欲篡位,却因我错信于人,失了时机。”
穆方简捋捋短须, “卑职还真是小看了那个女娃娃。”
齐蕴瞥他一眼, “当年挑你脚筋者,正是元澜。”
穆方简脸一僵,猛然站起来,差点磕到车盖,当年他被人迷晕,醒来时,已成残疾,至今不知凶手是谁。
“她若不挑你脚筋,元时磊会要你的命。”齐蕴抿口茶,叹道: “在我坠崖前,元澜告诉我的。”
元时磊!!
穆方简觉得气闷,叫停马车,踩着厚厚的积雪来到灌木丛边透气。
穆咚咚很少见到父亲这么严肃,跳下马车,走过去,围着他不停地说话,直到把人惹烦,才嬉皮笑脸挽住父亲手臂, “爹爹,咱们这一战,是挽尊啊!”
穆方简重重叹口气。
坐的时间久了,徐福来拄着拐,走进林子里活动腿脚。
马车里只剩下周染宁和齐蕴。
周染宁拿过齐蕴手里的汤婆子,倒了里面的水,又灌了热水,裹上厚厚的布,递给他。
齐蕴将卷起的帘子放下,车厢内陷入阴暗。
周染宁斜他一眼, “还是卷起来透透气吧。”
“想下车走走吗?”齐蕴没接汤婆子,示意她放在一边, “我陪你去散散步。”
“殿下去吧。”周染宁今日来了小日子,疲倦犯困,腹部隐隐作痛。
齐蕴不知她身体疲乏,拿过大氅罩住她, “还要一段路程,下车走走。”
“我走不动。”昨日心情大起大落,今日只想打瞌睡。
齐蕴看她脸色不好,更想让她出去透口气, “我背你?”
“……”
齐蕴钻出车厢,步下马车,背对她, “上来。”
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周染宁不太适应,却硬逼着自己与他亲近些,不要惹他生气,以免再出现昨夜记忆错乱的症状,于是慢吞吞走出车厢,趴在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