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师爷的妻弟不仅用下三滥的手段让人败坏对家的名誉,还往卤水中放不能放的东西。
更有人绘声绘色的把牛掌柜嚣张的话,绘声绘色的转述出来。
这让有心人立刻忍不住怀疑师爷有问题。
不管在哪朝哪代,舆论和谣言都有很可怕的杀伤力。
衙门对面的茶馆二楼,一位华服男子站在窗户前,一直看着刚才衙门的热闹。
他身后站着两位黑衣侍从。
“爷,我们从那小镇跟到这里,爷可是有什么发现?”
男子的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高枝的可爱模样。
如果那孩子还活着,应该也是这么大了吧,可能也会这样古灵精怪,甜美漂亮。
但是……怎么可能?
六年前,他匆匆赶来,找到了那几个歹人,在他们的引路下,找到了乱葬冈,看到了地上的碎衣块,还有一个香囊。
那个香囊他一直随身带着。
男子按住胸口,胸口抽痛的厉害,如同刀绞一般。
六年多了,痛楚未曾减少半分。
可痛死又如何?
换不回他最爱的人!
而且他想死都不能,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想不到这里竟出现了囊子壳,拿我令牌去找知县,问他无论如何都要问出囊子壳从何而来?”
“是,爷。”
衙门里,面对人证物证,师爷有心帮牛掌柜,此时也不敢了。
审案时,知县离开一会,很快就一脸凝重的回来。
“来人!上刑!先给牛超打三十大板。”
牛掌柜和师爷惊讶的看着知县。
知县寒着脸,用力一拍惊堂木。
“打!”
官差立刻上前,把牛掌柜按在地上,立刻打板子。
板子打在皮肉上,啪啪啪的响,很快牛掌柜都衣服上就沾满的血。
他痛得嗷嗷叫。
大堂中的其他人却听着很爽。
让他丧尽天良,活该!
牛掌柜挨了三十大板,感觉像是去掉了半条命。
知县当众宣布对牛掌柜的判决。
牛掌柜怂恿指使他人上门闹事,败坏他人名誉,又往食材中加了禁止的东西,判他收监六年,流放到西部矿场干活。
赔偿谢香兰名誉损失费一百两。
镇上的卤肉铺,立刻关门!
其他四个被他指使的人,挨了二十大板子,并当众向谢香兰道歉。
这是明面上就这么过去了。
闫老爷也挺满足的。
等退了堂,牛掌柜立刻被拖到了书房,知县连官服都没脱,立刻开始审讯囊子壳的来处。
师爷想要求情。
知县冷冷地看过去,“师爷可要想好了,如果要为他求情,不仅没有任何效果,还会惹来一身骚。
刚才我离开一会,知道我看到什么了吗?”
师爷摇头,“请大人明示!”
“战王爷的令牌,战王爷知道这里出现了囊子壳,令我等立刻查出囊子壳的来处。
如此,你还要保他吗?”
师爷立刻下跪,“大人,小的不敢!”
牛掌柜一脸土色,“姐夫,救救我呀。”
师爷扭头看他,“这个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你只能自己救自己。
说吧!
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牛掌柜摇头,哭丧着脸,“姐夫,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我碰到了一个自称是神厨的人,我买了谢家的卤肉给他吃。
他说吃完就能分辨出里面有哪些卤料。
我开卤肉铺,那调味方子都是他给我的。
他说那袋东西是最重要的,是他的独家秘方,要我磨成粉再放进卤水中。
平时要把东西藏起来。”
知县:“师爷,你先起来。”
“谢大人!”
知县又问牛掌柜:“你知道那囊子壳会让人上瘾吗?
说实话,要敢说半句谎言,拔了你的舌头。”
牛掌柜点点头,“他说了!所以才要我藏起来。”
知县用力一拍桌面,“好呀好呀!你既然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用处,你还敢放?”
师爷也是一脸失望。
这个妻弟,他救不了了。
牛掌柜被严刑拷打,但始终没有问出囊子壳的来处。
因为他的确不知道!
……
高枝一行人从衙门出来已经不早了,这个时候再从县里走回村里或镇上,天都要黑了。
高枝拉着谢氏滴滴咕咕的说了一会话。
谢氏连忙去找了闫老爷。
她让闫老爷帮忙租牛车,或马车都行,然后送大伙回镇上。
老庄村的就直接送回村里。
谢氏又得到了一波好感。
……
回到村里,天都黑透了。
李梅两口子在谢家门口守着。
早就过了晚饭时间,家里的饭菜做好了,又热了几次。
本来今天是要庆祝的,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