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我还在这儿呢,轮的着你来帮?”乔月忍不住瞪了她一眼,她怎么不知道,这赵燕儿还有做绿茶的潜质呢。
那她是不是下一句就要说了,我只是心疼giegie。
结果,乔月前脚刚这样想完,后脚她就听见赵燕儿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心疼青书哥哥,他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干这种粗活。”
乔月:“……”合着她这个做媳妇儿还不如一个外人懂得心疼人。
乔月简直要被气笑了,且不论赵燕儿是以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的,就是那几句话,在人听来无疑就是挑拨离间。
难怪说绿茶难对付,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
乔月冷笑一声,“那还真是辛苦你了啊,跑这么远来心疼我相公。不过我相公不是那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就这点儿活,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苦差事。倒是你啊,一个女孩子背这么多柴那得多累肩膀得多疼啊。这那是女子做的活啊,你有这个时间,还是多心疼心疼自己吧!”
“你——”赵燕儿哪能听不出来乔月这话嘲讽中暗藏着炫耀,炫耀她在沈家什么都不用做。
可这话她没法儿反驳,乔月说的是实话,像捡柴背柴这种活,一般人家都是男人来干,但她爹要忙地上的活儿,她哥又是个啥都不干的,这活可不就落在她头上了。
而且从始至终,赵燕儿都发现沈青书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乔月。这下,让她更加无话可说。
“走着瞧。”留下这么一句话,赵燕儿不甘心的转身离去。
看人走远了,乔月才转身看向沈青书,“这人都走远了,走吧,青书哥哥,我可不懂怜香惜玉,你还有活儿没干完呢。”
捏着嗓子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让沈青书不由得失笑,揉了揉她的发顶,说:“我又没应她。再说了,你也看见了,我躲她还来不及呢。”
这个乔月当然看见了,不然今天这事儿没完。
“哼,算你识相。”乔月哼哼唧唧,但脸上明媚的笑,彰显着她的好心情。至于赵燕儿的绿茶发言,两个人谁都没放在心上。
在乔月面前吃了憋,赵燕儿也是攒了一肚子的气没地儿撒。身上的柴火越背越重,这让她愈发羡慕乔月的生活。
以前家里和沈家关系还不错的时候,柳芽婶子就打趣过,说沈青书性子像他爹,将来肯定也是个疼媳妇儿的,将来谁要是嫁给他,指定是美得不得了。
所以她觉得,沈青书对乔月好,完全就是因为乔月是她媳妇儿,换言之,如果那个人是她,沈青书指定也会这么对她。
一想到这些,赵燕儿就越发记恨赵母,如果当时不是她总说自己将来要嫁个富人做阔太太,自己何至于沦落到如此。
现在在那个家里,她就是如奴隶一般的存在,尤其是她娘,明明是她自己招惹了乔月,却偏生要把那七十多两银子赖到她头上,说是她办事不力。
反正这些时日,她娘的抱怨就没停过,整个家每天乌烟瘴气,不得安生。
想到这里,赵燕儿就愈发气了,“嘭”地一脚踢开了门。
马上就到晌午了,赵母准备做饭却不见她捡柴回来,正说要出去找她,就见赵燕儿背着柴火进来,一脸的不悦,“啪”地将柴扔在地上。
赵母本就因为她久久不归生着气呢,结果她倒是先甩脸子了,当即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懒货,这么长时间才找了这点儿柴,不知道家里还等着做午饭呢,这会儿才回来。”
“谁饿了谁就去找柴火烧饭呗,等我干啥。”赵燕儿顶嘴道。
整个家里,就她哥今早睡了懒觉起迟了没吃早饭,这还没到饭点呢,谁饿了自然是不言而喻。
她方才在山上确实是觉得沈青书身为读书人,不应该干那些脏活累活。可不应该干和不干,还是有明显的分别的。这些年在她娘的偏爱下,他哥几乎是一把活都没干过,哪怕是农忙的时候,她娘宁愿喊娘家人来帮忙,也不愿让她哥搭一把手。
而同样的,他哥也从来没说过要主动帮忙。
这让她很看不惯。
赵母自然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见她居然敢说她的宝贝儿子,伸手就要拧赵燕儿的耳朵,“你什么意思啊,你哥是读书人,将来是要考状元的,他的手是用来握笔写字的,不是干这种粗活的。一让你干点活就抱怨,怎么不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