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矫情也好,说她无礼取闹也罢,反正她就是要听到沈青书说那句话。
沈青书不懂乔月的心思,他只当乔月是因为喝醉了,忘了昨晚的事。
看着乔月湿漉漉的眼睛那么郑重地看着他,沈青书忽然有些词穷,不知该如何去回答她。
“是因为我是你媳妇儿吗?”乔月问,只是眼底渐渐失了神采。
经过昨晚上乔月的那一番醉话,沈青书也知道乔月之前怄气的点在哪里。
“不是。”沈青书见不得她这么黯然神伤的表情,也来不及想太多了,遵从自己内心的话脱口而出,“因为是你。”
他坐在床前,看着乔月的眼睛,“既然昨晚的事你都忘了,那我就在说一遍。月儿,我心悦你,只是因为是你。”
不是因为任何身份,只因为是你,因为你是乔月,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是无可替代的存在。
他知道乔月可能受了赵天齐话的影响,也知道因为小时候的遭遇,乔月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
他伸手抱住乔月,温声说:“不是因为你是我媳妇儿,只是因为你是你。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只因为是你,这样说你明白吗?”
乔月没有说话,但沈青书感受到了埋在他颈间的头微微点了点。
两人没有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抱着,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温,直到耳边一声哈欠响起,沈青书才放开了她。
“困了?”
“嗯。”乔月点头。
“那就再睡一会儿。”外头天还黑着,时间还很早,他揉了揉乔月的发顶,说:“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我去把醒酒汤给你热一热。”
“不想喝。”乔月舍不得他走,遵从内心的想法伸手环住了他的腰,不让他走。
“好,不想喝那就明早喝。”沈青书也依着她,伸手拍拍乔月的肩膀,“那先睡好。”
“哦。”乔月点点头,钻进被窝里。等了许久,也不见沈青书有动作,她抬起头,用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睛看着他,“你不陪我了吗?”
沈青书原本还迟疑着呢。毕竟他和乔月连婚礼都没办,就这样睡在一块儿,多少是有些轻浮了。可这样的乔月,让他如何狠的下心去拒绝,
罢了,反正这辈子,乔月只能嫁给他。
沈青书说服自己再次上了床,乔月也很乖巧的窝进了他的臂弯里。
“好了睡吧,我陪着你。”
耳边萦绕着他温柔的话语,鼻息间也尽是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乔月只觉得安心,闭上眼睛,很快便再次进入了梦乡。
乔月这种下意识的依恋让沈青书动容,他知道乔月酒还没完全醒,否则也不可能这么粘人。
只是这大清早的,温香软玉在怀让他如何还能睡得着,睁着眼一直到破晓,他终于忍不下去了,小心翼翼地将乔月从怀里拉开,坐起身来。
动了动被乔月压得酸麻的手笔,沈青书帮着乔月掖好了被子,起身出门。
外面的天刚麻麻亮,村里的鸡叫声已经此起彼伏,沈青书回了自己房间,正巧沈青瑞被尿憋醒了起床尿尿。
看到他,也是明显一愣,“哥,你咋起这么早?”
沈青瑞完全不记得昨晚沈青书有没有回来,这会儿见他穿着整齐,想当然的以为他是起床了。
真奇怪,好不容易有个睡懒觉的时间,他哥还不多睡会儿。
可现在他尿意袭来,也顾不得沈青书回不回答,夹着腿就往茅房跑去。
只是路过沈青书的时候,他看见他哥咧着个大嘴,笑得跟朵儿花一样。不过屋里黑,他也没怎么在意,只当是自己看错了,直到他从茅房出来,看见沈青书已经挑着水桶出门打水去了。
沈青瑞:“……” 这么早就去打水,他哥精力还真旺盛。
沈青瑞打了个哈欠,算了,他还是再去睡会儿吧,上了六天的学堂,可是要困死人了。
一般来说,沈母一直都是屋里起得最早的人,谁知她今儿个一睁眼,就听见外头有动静。
起床出门,他看见沈青书已经起来在挑水了,而且不但把水缸挑满了水,还把院子后面乔月中的辣椒地也挑水给浇了。
这会子,他正准备把之前因为修补房子给弄塌了的柴垛给收拾起来。
看见她,他还扯着笑问:“娘早啊。”
看他干了这么多体力活还这么精神抖擞,沈母不禁有些疑惑,“青书啊,你今天咋起这么早?”
“睡不着就起来了。”沈青书说:“我在瓦罐里热了水,这会儿洗脸正好,娘先去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