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云小姐，你知道杀人凶手是谁吗？”
云暖暖“嗯”了声，后面还是低低地说了声：“就是著名制片人石康荣。”
她遗憾地叹息，不管什么案件当然要讲求证据，所以在没有绝对证据的情况下，警方也根本拿对方没有任何办法。
云暖暖说：“我现在没有证据证明石康荣就是杀人凶手，但是证据就在他的后院当中。”
赵阳夏的目光变得凝重，也就是说，只要真的挖出了第九个受害人的尸骨，就能间接的证明石康荣和杀人案有关。
至于是不是连环凶杀案，就得具体做调查了。
可是怎么挖成了一个难题。
混入对方的房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再加上，如果对方真的是当年的那个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他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突然上门，很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
而且，万一没在后院之中挖到第九个受害人的尸骨呢？
到时候石康荣完全可以告他们，侵犯他的名誉等等各项罪状。
赵阳夏不想说丧气话，可是这件事……
“云小姐，在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下，我们没法进入他的屋中搜查。”
上面未必会批准，就仅仅是通过云暖暖的这三言两语。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赵阳夏望了望天边的夜景，忽然想起当年一位老刑警退休的时候，他们都在给老刑警办退休宴。
老刑警一边喝着酒，一边说着这个案件，让小辈们将来如果能够遇到线索，一律不能放弃。
永远不能让凶手一直逍遥法外。
就算是死了，也要将凶手“逮捕归案”，还那些死者一个正义的公道。
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放弃，其他老一辈的刑警们也都沉默了，世界上当真有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完美犯罪吗？他们绝对不相信，一定是漏了什么线索。
最后说着说着，老刑警居然哭出了声，一边痛斥那个杀人凶手的行为，一边说着对不起。
没能将凶手缉拿归案，真的对不起。
走在路上，赵阳夏点开了百度搜索，开始搜寻有关于石康荣的一切信息。
著名制片人，导演郑磁的好朋友，当年和黎雯走得也比较亲近，多年来一直单身未娶，身家上亿，在南城有一套独栋的别墅。
赵阳夏脚步顿了顿，如果云暖暖说的话都是真的呢？
挂断电话，云暖暖的双手也微微垂落，这是个沉重的话题，明明已经吃到了凶手的瓜，可仅凭三言两语，确实没法给对方定罪。
李蜜看到她一个人站在阳台半天，不知道给谁打电话，也不好意思走近打扰她。
等到云暖暖自己从阳台出来，她忙上前，看到她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暖暖姐，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云暖暖可不想让这件事卷入更多不知情的人，杀人凶手只要警方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能透露给身边的人，包括李蜜。
因为很容易让他们陷入危险之中。
当年这个杀人凶手就很残忍无情，他是亲眼看着那些被害人在他的面前，活生生流血而亡。
他在欣赏着她们的表情，濒临死亡时无法挣扎，只能无力地看着他，甚至有些人会从残破的喉咙里发出“空空”的声音，企图能够得到他的救助。
石康荣已经不如当年那么年轻了，但他还没有老得走不动的地步。
万一他又突然重拾当年杀人的情况，将知晓秘密的人逐一赶尽杀绝怎么办？
云暖暖仔细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我没事，我就是遗憾人往往有时候明明就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了，可是总是差这么一点，就这么一点点，总是与真相无限失之交臂。”
李蜜好像听懂了，最近的云暖暖还挺深奥。
正好她们在看悬疑破案剧，李蜜连忙说：“暖暖姐，你说的这个情况电视剧里也有，这部电视剧里正好就是杀人凶手就是男主最好的朋友，可是男女主一直都不知道，总是差这么一点点，就能知道真相了，但是一次次的被对方给逃脱了，看得我真是恨得牙痒痒。”
她又感慨：“当年许和光老师的演技可真好啊，把这穷凶极恶的罪犯演的这么精彩，真的叫人恨之入骨，巴不得剧里的反派赶紧死。”
又小坐了一会儿，最后，时间有点晚了，李蜜将她亲自送下楼。
云暖暖联系了云家的司机专门来接她，和李蜜简单道别，云暖暖叫她将门窗都锁好，以后一个人住了，一定要注意安全。
回到家里，云景曜居然破天荒的这么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