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指着肩背一处位置：“这里，我做独立后空翻地时候摔倒地上，虽然有垫子隔着，但好像还是扭了一下。”
如果不是姜瑶皮肤白皙，她手指位置的红基本都看不清楚。但既然之前答应过闻默，任何磕碰都要仔细告诉他，姜瑶就没有敷衍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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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默果然心疼皱眉：“是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吗？”
他去了解过啦啦队训练时的垫子，很薄一层，和瑜伽垫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缓冲作用。
毕竟兽族大多体力优异，基本上不会因为这些小的训练而摔跤。可是他又不能刻意给整个训练场馆增添厚的防摔垫，圆圆不愿意暴露她身为人类的特殊性。
他更不想。
“这次是我的原因，我高估自己的体力了，想要尝试自己后空翻数量的极限，最后力竭才会摔倒。”
姜瑶拍拍闻默的尾巴，随意道：“很正常的啦，训练哪里有不磕碰的。”
闻默知道说不过姜瑶，也不可能阻止她这颗喜爱跳啦啦操的心，只好无声叹了口气，掌心轻柔地覆盖上姜瑶的后背。
“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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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发烫的温度让姜瑶一下子坐直，脸不自觉一点点地红了起来，没有了刚才理直气壮的模样，闷声闷气点点头。
“嗯......”
闻默反而没有她脑子里那些想法，出奇的清心寡欲，声音也沉稳平和：“确实伤得不算太重，不用喝药。我把药膏先涂上去，一会儿帮你揉开。”
姜瑶软声乖乖地点头：“好......”
她背对着闻默，这个视角看不到他的动作，只能感受到对方温度略高的呼吸，薄薄一层打在她光洁的后颈。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闻默拧开药膏瓶盖，用指腹沾了黄豆大小的药膏，缓缓在掌心加热晕开后，才再次贴到姜瑶背上。
体温过高的手掌，和融化后沁入皮肤微微清凉的药膏，姜瑶瞬间背脊绷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闻默看了她一眼，低声轻柔在她耳边问：“是不舒服吗？”
“没、没有。”
姜瑶没出息地声音更软了，她塌下腰半靠在沙发靠枕上，闻默顺势扶住她的肩膀，提醒道：“那我要开始揉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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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默掌心力道不急不缓，落在姜瑶肩胛的位置，一点点充满耐心地揉开药膏，直到确定所有药膏都被皮肤吸收进去后，才挪开手。
“好了，”闻默稍微退开一小段距离，轻声问道：“圆圆还有其他哪里碰到了吗？”
萦绕在身边的巨龙气息淡了些，温度也没有刚才那么高，姜瑶稍微喘了口气，摇摇头：“没有。”
“好，那我给你吹头发？”
姜瑶点点头：“嗯。”
她重新把褪到半身的毯子披回到肩膀上，转头发现闻默并没有立刻起身，像他说的那样去拿吹风机。
而且，他的眼睛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覆盖了一条三指宽的缎带，将视觉完全遮挡住，在后脑勺处随意绑了个结。
姜瑶眨巴两下眼睛：“闻默？”
闻默应了一声：“唔。”
他把尾巴搁置在腿上，挡住身前到腹部的位置，缎带下露出一小截脸庞，唇色比平常更加殷红。
他坦然说：“抱歉圆圆，我可能暂时需要休息一下。”
姜瑶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下滑了滑。
然而视线被缎带遮挡，闻默的尾巴并没有他以为那样挡太严实。恰好闻默今晚又穿了条布料比较轻盈宽松的居家裤，是浅灰色的，因此某些形状就显得更加......
可观。
姜瑶被烫到了视线，瞬间面红耳赤，飞快跳起来。
“不急不急，你好好休息！我不急着吹头发。”
或者她自力更生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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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分钟，闻默舒了一口气，平和微笑着说：“久等了。”
姜瑶眼观鼻，鼻观口坐在他身边，干巴巴“哦”了一声：“没有，还挺快的。”
说完察觉到自己的意思好像不太对，连忙摆手急急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快——”
“我......额。”
姜瑶脸色更红，干脆一头栽近闻默胸口，主动举起白旗帜：“呜呜，我们跳过这个话题吧。”
姜瑶发现，原来不只是闻默没出息胆小，她其实也是个理论上的王者，行动上的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