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咬着手腕皮筋随手扎了个马尾, 刘海也用卡子别住。她还没有学会化妆, 涂抹了一点爽肤水就直接出门。
闻默早早站在门边。
他换回了平常穿的正常衣服, 没有再继续穿那套略显破尺度的角色扮演制服。宽松黑衬衫配黑裤子, 白发懒散搭在肩头，除了那双璀璨夺目的黄金瞳，浑身上下低调温柔, 没有其他色彩。
......除了他手上毛绒绒的粉色可爱小挎包。
和他宽肩长腿的优越体型比起来, 像个袖珍的小玩具，明明姜瑶背着的时候没觉得包包尺寸这么小。
直观的体型差让姜瑶脸一红：“我自己拿就行。”
她还是不太习惯麻烦其他人, 虽然闻默几次三番直言，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但有些时候姜瑶总是会额外产生一些连她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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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伸手去拿闻默手里的包，被闻默仗着身高优势，灵活拎高手臂躲过去。
姜瑶蹦跶了两下，闻默把手臂举得更高。
感觉像在逗她玩。
“......喂！”
小矮子不满叉腰：“包包是衣服搭配, 一点儿也不重，你真的不用帮我拿啦！”
“圆圆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时尚搭配单品。”
闻默从裤子口袋掏出一张提前准备好的黑底粉色印花长丝巾，折叠整齐装饰在衬衣领口充当领带, 打了个精致的温莎结。
姜瑶被他过于孔雀开屏的行为看呆了。
闻默弯着眼角，气质温吞儒雅, 看似慵懒随意的造型搭配，实际上精细到每一根头发丝的弧度。
不愧是军校伪装侦查课高分毕业的学生, 课堂上学来各种如何改造气质的技巧，全被闻默用来讨好姜瑶。
巨龙翘着尾巴炫耀说：“圆圆放心, 我这张脸带出去应该不会丢人。”
姜瑶：“......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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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走在自然光线下，姜瑶发现闻默的衬衣并不是纯黑色，是和她校服斗篷接近的藏蓝色，只是因为材质不同而略微显出色差。
显然是为了和她的衣服搭配。
姜瑶问：“这也是你在星网学的吗？”
闻默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弯着眼角慢吞吞笑着说：“太好了，圆圆观察真仔细。我还在想要怎么找角度，不着痕迹让你发现这个小细节呢。”
姜瑶夸张地绕着闻默转了一圈，半开玩笑：“我还以为你衣柜里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呢。”
小说里霸总衣柜里都只有一种颜色衣服，经常有读者吐槽霸总从来不换衣服。
闻默：“以后会买些新的衣服，圆圆可以陪我一起去逛街吗？”
“当然呀，”姜瑶没有多想，一边走一边点头：“我们不是说好下下周就去购物嘛！”
闻默很宜室宜家，继续说：“家里的牙膏快用完了，我们也要买一点。”
这些事情一直都是闻默在操心，他说快用完了，姜瑶当然相信。
“好，那出发前列一个购物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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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牙膏没有用完。
巨龙天生有囤货癖好，他会用大量的钱财和物品填满仓库，定期补货绝对不会出现空仓的现象。
只不过......
巨龙的私心让闻默撒了个小谎言。
闻默想要在圆圆身上打满自己的标记，无论是气味、痕迹，还是其他的方式，让其他人一看到圆圆，就知道她是他的。
丝毫不感觊觎巨龙的宝物。
但在现在兽族主流的观念里，太偏执的占有欲不被大部分人接受。
尤其是性情温顺的食草性兽族为主，更加在意在感情里双方彼此的陪伴和互相支持，不会刻意追求刺激感，享受在悬崖命悬一线时肾上腺素飙升的极致体验。
姜瑶看起来就是很典型的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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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默从最初接近姜瑶，那时候还不知道她是人类，就察觉到她本能对危险的趋避性。于是尽量展现自己温和无害的一面，把过于锋锐和冷淡的眼睛也藏在镜片的修饰后面。
他并不觉得为了喜欢的人改变自己有什么问题。
相反，闻默很享受现在的过程。
只不过时不时冒出来的占有欲，确实让闻默的理智也有些苦恼。他最近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一个圆圆不会抗拒和讨厌的方式。
穿一样款式和颜色的衣服，用一样气味的沐浴露和牙膏，养成一样的爱好和习惯。
最好，连头发颜色也是一样的。
是闻默独特的标记方式。
彼此互相标记。
闻默走在姜瑶的右手边。
靠着马路外侧，偶尔有行驶在路面的车辆，和少年踩着滑板俯冲下坡，还有年纪大的兽族坐着双轮的滑行车，慢悠悠在早晨的暖光下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