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迎着林氏不解的目光,荣氏赶紧道:
“因着先前宫里的事,还有今日,若是听了侯爷的提醒,又怎会发生……我们夫妻总觉得,侯爷受了苏老将军亲自教导,洞察力总比旁人准些,说不得今夜也能帮上忙!”
说到这里,又想起两个孩子,荣氏再次哭了起来,弯腰就要给林氏跪下。
“苏夫人,还请您体谅一个母亲!不管成不成,晏家都必定记您的大恩……”
不得不说,这句话,确实说到林氏心里了。
她也是一个母亲。
况且,苏家本就有意救那两个孩子,只是担心苏贺南屡屡“言准”太惹眼,这才没敢明着来。
没想到,晏家倒是给他们找了个好借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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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须得问过侯爷。”
林氏一副为难的样子:“不过,若是帮不上忙,还请莫要怪罪……”
见荣氏摇头,林氏才让她稍等片刻,随后出了门口。
却没有回后院,而是一转身,去了隔壁次间。
而苏贺南也果然听到了方才的话,和妻子对视一眼,心道这却让他们今后有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
既如此,那还犹豫什么。
又过了片刻,苏贺南才脚步匆匆的去了花厅。为了避嫌没有太过停留,便在荣氏感激的目光中,带着侍卫们向晏侯爷所在的地方赶去。
他到的时候,晏侯爷正焦头烂额的,浑然没注意他的存在。
宴侯爷本欲亲自寻找,又生怕与回消息的错过了,便只能干等着。挺拔的男人仿佛折弯了脊背,整个人都带着脆弱。
可怜天下父母心!
苏贺南叹息一声,就发现,已经有两拨搜查的人回来了。
他们搜查的,一个是去的最早的灯会附近的街区,一个是离的最近的西区。
可结果却是一样的。
竟全都一无所获。
闻言,晏侯爷愈发焦躁,苏贺南却在心里敲起了鼓。
女儿那心声虽说有时候存在偏差,但在结果这方面,可是从来没出过错的。
定是哪里出了纰漏。
想着,他看向西区的领头,却见他面上十分坦然,不像是对晏家不忠的样子,可盯了片刻,苏贺南却陡然明白了什么。
果然,这种看着答案猜结果的感觉,确实是挺爽的。
他便直白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闻言,晏侯爷总算是发现了来人的存在,可此刻他却顾不得怠不怠慢的事了,忙跟着望向了那人。
“小人姓俞,是侯爷的僚属。”
那人言辞虽是谦虚,可目光却有些不逊。
实在是,自进门起,这人便时不时盯着自己,让他属实有些不适。
“那倒是年轻有为了。”
苏贺南不以为杵,淡淡道:“只是如此面嫩,不知这次搜查可遇到困难了?”
闻言,那人眼皮微微一跳。
不等苏贺南说什么,了解他的宴侯爷便率先发难,怒目道:
“如此时刻,你竟还支支吾吾,是要看着我儿受苦吗?”
这话就诛心了。
那人连文臣风骨都顾不上了,忙跪下道:“属下怎敢有如此想法,属下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只是,西区一向治安好,可能性极小,贵人却尤为的多,又是深更半夜,可不是人人都乐于配合的。
再者,华家心眼比针尖还小,一点小事都能闹几个早朝,就等着捉侯府纰漏呢,若是惊动太多,怕是明日排揎不少。
因而,他也不敢逼那些人太紧,生怕影响了侯爷的大事……
当然,这些话,他如今是半个字不敢说的。
可在场又有谁是傻子。
只是方才没往这方面想罢了。
“连儿女都护不住,这侯爷位置留着又能怎样?”
宴侯爷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道:“晏珲,你留守在这里。你们这些人,跟着我亲自走一趟。”
值此时刻,可没人敢再反驳宴侯爷的话,自然一顿应是。
倒是苏贺南微微侧目,不想他心里争名逐利为重的晏侯爷,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不过,他自然不会表现什么。既然是他的提议,忙也跟了上去。
他不经意般引导着晏侯爷往目的地搜,没过多久,果真来到了闻家饭庄附近。
搜查到饭庄的时候,老板先还有些不耐烦,以为又是那伙人去而复返,谁想一开门,竟是两位侯爷立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