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阴郁人设拯救竹马将军(48)

颜稚秋思绪慢慢回笼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马车里面,可以睡人的高台旁边是一个檀木的矮架子,架子顶上摆着茶水具高度刚好是他坐在床榻上可以够到的。而架子里面总共四层,分别从下往上摆放着他的保暖大氅、两层书籍以及最上面两个食盒,矮架子旁边还有一张小小的板凳。

颜稚秋两指轻推开木制的车窗,冬日的阳光裹挟着凉意丝丝缕缕从窗户投射进来,感到冷他不再继续推窗,透过窗户的缝隙他看见梁雁穿着一件黑色的披风骑马跟在外面。

听到木制窗户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梁雁一喜:“稚秋醒啦?头疼吗?饿不饿?莫要开窗外头冷?”

颜稚秋把暖手炉抱进手里,半个身子缩进暖和的毛绒被褥中:“阿雁,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梁雁反问道:“不是回江南嘛?”

夜里颜稚秋喝了酒睡得香甜,眼见着日上三竿了也不见要醒来的意思,梁雁想着江南那头大事不能延误,又不忍心强制叫醒熟睡的小妻子,于是乎折中一下直接把颜稚秋以及行李一起带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打包带走。

“再不能纵着你胡乱喝酒了,喝傻了都。关上窗,暖气都跑出来了。”说罢,梁雁抬手怼紧车窗,“黑狗,进去给夫人把醒酒汤和姜茶点心拿出来。”

“哎!”稚嫩又充满干劲的声音从马车门口传来,一个小脑袋从门口探进来。黑狗子看见颜稚秋就立马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两排光洁的牙齿被黝黑的脸庞衬托得格外白,“夫人,我可以进来吗?”

颜稚秋对这个逢人便喜笑颜开的憨厚少年印象不错,见他跟着很是惊喜:“你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江南吗?”

“岑硕不是伤着了吗……”梁雁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路上也不能照顾你,黑狗子能干让他替岑硕照顾你的起居。”

“嗯!”少年激动地从外头钻进马车里,还带着稚气的奶音用力嗯了一声,语气里透露出被认可的喜悦之情。

颜稚秋靠在车壁上,黑狗子坐在小板凳上忙忙碌碌给他从食盒里端出醒酒汤,颜稚秋嫌不喜欢醒酒汤的味道,因着梁雁看不到敷衍抿了两口就不再喝下去了。却看到黑狗子一双真诚的大眼睛盯着他,颜稚秋一阵心虚,硬着头皮把酸涩的汤汁咽下去。

黑狗子又喜滋滋把空碗放进食盒,拿出里头的姜茶和糕饼,吃食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香甜气息,颜稚秋捧着杯子小口喝,黑狗子咽了咽口水,他在军营里从来没见过做工这么精致的糕饼。

一块粉色的荷花酥递到他面前,颜稚秋温和笑着:“这个可好吃了,尝尝。”

黑狗子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接过颜稚秋递过来的荷花酥,犹疑的目光望向他,颜稚秋肯定地点点头,黑狗子笑得更加灿烂了:“谢谢夫人。”

颜稚秋:“不用谢。”

黑狗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饼,他以前觉得沈婆做的玉米饼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饼子,现在发现手里这块荷花酥不知比那粗糙的玉米饼好吃多少倍,他一点一点仔细地品尝,可能以后他都吃不到这样好吃的东西了。

“这个也好吃。”颜稚秋又给他拿了一个一块绿豆糕,“还有许多,多吃些。”

黑狗子连连摆手:“不不不,这是将军给夫人准备的。”

颜稚秋莞尔:“梁雁是个没数的,这么些我一个人怎么吃得完,你快多吃些,可不能让那些糕点老师傅的辛苦白费了。”

呜呜呜,黑狗子感动极了,夫人不仅人长得美,心地也好善良:“谢谢夫人。”

两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孩子就这样坐在温暖的马车里,你一个我一个地分享这好吃的,颜稚秋拿手帕擦了擦嘴角,道:“你与我年纪相仿,叫我夫人显得我好老哦。”

黑狗子随意拿衣衫擦了擦嘴角:“那俺应该叫您什么?”

颜稚秋:“叫我秋哥儿吧,或者公子。”

黑狗子不懂大宅院里头称呼的含义,但是夫人喜欢他叫什么,他就叫什么:“秋哥儿。”

车轮碾过石子颠簸了一下,颜稚秋撑着床铺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吃饱喝足坐太久屁股有些发麻,外头阳光正好,他问:“阿雁,我们何时出的城?如今行到何处了?”

“午时前便出城了,现在还在郊外,傍晚时刻能到虞江岸。”梁雁回答,“在虞江岸过一夜,天亮我们上船。”

也就是说离他们的目的地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颜稚秋觉得无聊拿了矮架子里面的书卷想看些书打发时间,马车摇晃看着书页他只觉得头晕恶心,颜稚秋问黑狗子:“识字吗?”

黑狗子诚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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