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蒲钰想到前两次把鱼喂死的事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你放心，这次我绝对把你的鱼养的好好的，不可能再出现‘仰泳的情况！’”
“行，我相信你。”季知还满意点头。
蒲钰也没在季知还家多留，收拾好行李，蒲钰就跟着季知还一起走了，季知还开车把他送到家。
快要下车的时候，蒲钰有些扭扭捏捏的，好半天才把心里的话说出口：“那你注意安全，到了跟我说一声，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快回去吧。”季知还看着蒲钰进门后才开车离开。
季知还开车到市里，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找到酒店住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给蒲钰发消息。
季知还：到了，已经在酒店住下了。
蒲钰几乎是秒回：这么晚才到啊。
季知还回复的几个字还在对话框，就接到了蒲钰发来的视频电话。
“我看看你住的酒店环境怎么样？”视频一接通，蒲钰就问道。
季知还只能翻转了手机摄像头，把酒店房间的环境拍给他看，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后，蒲钰还算满意的点点头：“还行吧，勉强能住人。”
蒲钰那边有些黑，估计是已经躺在床上了，只能凭借着手机的光，依稀看的见他的脸，蒲钰似乎也发现自己那边太黑一番小动作之后，手机里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准备睡了吗？”季知还看着他头发睡得乱糟糟的。
“躺在床上了，但是还没睡，不是还得等你消息吗，万一你在路上有什么事，我也好帮你报警不是。”蒲钰说道。
季知还听后扭脸笑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会亲自来救我呢。”
“那我不是没钱嘛。”蒲钰委屈道：“我要是有钱，别说亲自去救你了，就算是找私人飞机来接你都行！”
“这么厉害啊？”季知还假装配合，又问：“我之前不是给你开工资了嘛？”
“都给我奶奶了，在这儿又没有花钱的地方，我留着干什么。”蒲钰说的很自然。
“那等我回来，再雇你做模特。”季知还笑道。
蒲钰点点头，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但又想到他今天才过去，改口道：“看你帮了我这么多的份上，我勉强给你打个折吧，省的你说我没良心。”
“打几折？”季知还问他。
蒲钰思考片刻说道：“五折吧。”
“那我先提前谢谢你了，这么会给老板省钱。”季知还看着他的眼。
蒲钰一脸骄傲，“不说了，你快休息吧，开了这么久的车肯定累了。”
“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季知还点头。
“晚安。”蒲钰说完后挂了电话。
之后的几天，两人每天都会打一个视频电话，有时候是在帮他喂鱼，有时候是蒲钰坐在他的画室里画画，因为季知还的时间不固定，晚上回酒店的时间也晚，所以两人都是抽空就打个电话。
季知还离开的第五天，蒲钰等到晚上十一点，也没等来电话，发信息也没人回，蒲钰就打了电话过去。
但接通电话却不是季知还的声音，电话那头传来传来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喂，你找季知还吗，他喝醉了不方便接电话。”
“哦。”起先听见这个声音，蒲钰还楞了一下，过了一会儿说道：“你是季知还的同事吗？”
“现在可以这么说，但以后就不一定了。”女生说道。
蒲钰有些疑惑：“什么意思？”
“你是知还哥的弟弟吗，经常看你们打电话呢，你们关系真好啊。”女生避开他这个问题。
“我不是他弟弟。”不知为何，蒲钰有些反感‘弟弟’这个词。
“不是？”女生说：“可是我看他给你的备注是弟弟啊！”
蒲钰那头沉默片刻，“你们现在在哪儿？”
“当然是回酒店啊。”女生浅浅一笑，蒲钰听完觉得心里堵的慌。
蒲钰听见电话那头有季知还的声音在问：“谁打的电话？”
“你醒啦，好像是你弟弟打来的，刚才你手机一直响，我就接了。”女生朝季知还解释，下一秒电话里就传来了季知还的声音：“蒲钰”
“你醒了。”蒲钰听见季知还的声音后脸色好了些。
“嗯。”季知还的声音有些嘶哑，“今天跟一起办画展的同事聚餐，就没来得及跟你打电话。”
“我知道了，刚刚……你那个女同事跟我说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睡了。”蒲钰说完直接挂了电电话。
季知还的一句晚安还卡在喉咙里，手机里就传来挂断的声音。
“你跟你弟关系真好啊，还每天打电话呢。”那个女生说道。
电话挂断后，季知还发了条微信给蒲钰，把手机进口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说道：“他不是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