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逍,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唐忱讨好的笑了笑,“我把追魂散的解药带来了,只要你帮我解了血燃丹的毒,我立马把解药双手奉上。”
陆溪月不慌不忙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说道:“你说错了,是你先给我追魂散的解药,我确认无误后,再帮你解血燃丹的毒。”
唐忱脸上笑意瞬间僵硬,“那我凭什么相信你?”
陆溪月唇角勾了勾,“就凭两点。”
她翘起皙白修长的食指,“第一,你知道温韫的厉害,我如今背靠温家,即使没有解药我也能替阿妹解毒,只不过直接拿到解药会方便一些而已,可血燃丹即使是温家也解不了,更不用说唐家了。”
她又增加了一根手指,笑意冰凉无情,“第二,你觉得是你值得相信,还是我更值得相信?”
在唐忱难堪的目光中,陆溪月笑意渐盛,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现在是你在求我,而不是我求你。”
说完便不再说话,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神色惨白的男子。
在陆溪月镇定自信的目光中,唐忱气势终于慢慢弱了下去,刹那间面如死灰,他心知陆溪月所言非虚,只能不甘不愿地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丢到陆溪月手中。
陆溪月笑吟吟地将手中瓷瓶丢给大寒,高声笑道:“寒姨,劳你去验一验这个药。”
待大寒离去后,唐忱面带希冀地看着她,声音分外诚恳,“阿逍,多亏你杀死了唐刑那个老家伙,我趁唐家内乱收服了许多势力,现在我在唐家几乎能与家主抗衡!阿逍,我还是那句话,嫁给我吧,你我联合,定能让逍遥山庄如日中天,也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
弥补她的机会?唐忱竟然以为她会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唐忱,我可是听说江湖上都在传,是我杀死了唐家老宅中的唐家弟子,可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他们可还活的好好,怕不是你杀人灭口最后栽赃在我头上吧?”
唐忱看着她,认真地说道:“阿逍,这怎么能是栽赃?那些人看到了我在你面前狼狈的模样,都该死!将那些人当作是你杀的,于你不也能够积攒威望?”
呵呵呵呵,陆溪月连连嗤笑几声,论冠冕堂皇,整个江湖唐忱称第二,还真没有人敢称第一。
她挑了挑眉,问道:“那唐悟呢?他不也看到了你的狼狈模样,你把他怎么样了?”
唐忱迟疑了下说道:“现在只有你我两人,还是不要再提那些讨厌的人了吧?”
唐忱这般回避的态度倒还真激起了她的好奇,唐悟可是这人的亲弟弟,他难道还真狠心到把人杀了?她刚想再问,却见大寒满脸喜意地在窗外对她比了个手势。
陆溪月心中顿时一喜,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解药果然是真的,想必唐忱也明白,他孤身一人前来,若解药是假,只怕他走不出这九溪山。
唐忱见她似有喜意,忙趁机说道:“阿逍,我给你的解药绝对千真万确,你可以替我解开血燃丹的毒性了吧?”
陆溪月明艳的脸庞慢慢绽开一抹灿然的笑意,像是经历了整个寒冬迎春绽放的桃花,绚烂到了极致,又像是世间最美的瑰玉,带着致命的诱惑,看的唐忱哪怕在现在这种时候都不由被勾走了魂魄。
却见她微微上扬的淡粉双唇张了张,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就不解。”
语气称得上温和,却让听的人如坠冰窟。
“为什么?!”唐忱如梦初醒,几乎是撕心裂肺地问道。
陆溪月脸上笑意堪称纯真,“你骗我一次,我骗你一次,不是很公平?”
唐忱瞬间怔住,一股凉意直冲脑门,向来口若悬河的人过了良久都没有说出哪怕一个字。
就在她以为他终于认清现实时,却见他蓦然抬头,自信地看着她,缓缓露出一抹笑容,“阿逍,你是舍不得我吧?否则为何那么多种毒药你偏偏给我下的血燃丹?否则为何又执意不给我解开?是不是说明你想一直和我纠缠在一起,是不是说明我在你心中和旁人是不一样的?”
他想到什么,神色间竟有些得意,“至少那个苏白,就没有服过这种用你的血制成的血燃丹吧?”
唐忱笑容越发得意,“他甚至都不知道你是女子吧?”
提起苏白和血燃丹,陆溪月竟再次不受控制地想到昨夜的场景,仿佛男子的炙热气息还紧紧缠绕在她身边,身体里似乎还留有那种失神而又绵软的感觉。
而下一刻,她蓦然听见那熟悉的声音高声说道:“谁说我没服过!”
陆溪月闻声看向门口,瞳孔瞬间一缩,那本该乖乖被捆在床头的男子,竟就这么出现在前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