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彩唐含蓄的笑了,呵呵呵,呵呵呵。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很幸福自由的生活啦。
但这些话是可以在上司面前说出来的吗?怕人不知道你每天上班的心情比上坟还沉重吗?
“我当然还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给大人当差啊。”叶彩唐正色道:“再多的金钱也不能腐蚀我追求正义,追随大人的心。”
王统本来还打算高谈阔论一番,反驳叶彩唐那不切实际的思想和观念。但是一听这话,恨不得给她磕一个。
“厉害。”王统给叶彩唐竖了一个大拇指:“服了。”
从此以后,我在六扇门睁眼说瞎话王和马屁第一人的称号就让给你了,心服口服。
叶彩唐十分无语。
这种破称号你还是自己留着吧,一点都不想要。
刘沙带卢外北回来的时候,便觉得屋子里气氛十分诡异。
“大人,果然在卢家找到一件衣服,是卢夫人上个月买的。”刘沙递过一条黑色绸缎长袍:“成衣铺老板说,这件裙子上是应该有一条衣带的,我也让他辨认了从何宁秋尸体上找出来的那一条,长短也是符合的。”
夏樾拿着衣服看了看,丢给叶彩唐。
叶彩唐也看了看,这质感,这颜色,确实和勒死何宁秋的一模一样。
卢外北这几日虽然憔悴,也保持着成功生意人的笃定和游刃有余。但如今,这份淡定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真的没办法了。”卢外北捂住脸长叹:“我给了两千两封丁浪的口。可是丁浪走了后,何宁秋说,她受够了袁伟茂,要是我不娶她,她就自己去求我夫人。但我夫人没那么好说话,万一被她知道了,那我就完了。”
第29章 水鬼
每一个罪犯都觉得自己是被逼无奈,但犯罪就是犯罪,即便卢外北家有钱,也不能得到任何优待。
甚至卢外北杀了何秋宁的案件,都不配单独出现在六扇门。
夏樾冷声道:“林玲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卢外北一个激灵,连连摇头:“不是,林玲不是我杀的。我和她无冤无仇,我怎么会杀她。”
“但林玲也是死在八角亭,和何宁秋一样的死法。”
“那是我学的。”卢外北终于承认:“我想着,要是何宁秋和林玲死的一样,你们一定会认为是一个人干的,会盯着之前的凶手,不会怀疑我的。”
这和叶彩唐之前猜想的一样,典型的模仿作案。
夏樾又问了几句,见卢外北确实对林玲的死一无所知,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其实他主要查的,就是林玲被杀一案,因为那案子不寻常。如果只是一个何宁秋,或者一个被丁浪杀死的流浪汉,都不足以进入六扇门的视线。
叶彩唐突然想起夏樾之前说过的话。
“我记得大人曾经说过,林玲的案子不是第一起,还有类似的案子,是怎么回事?”
之前夏樾还说拿卷宗给她,后来每一天晚上都有事情,一时也忘了。
夏樾应一声,让师爷这就去拿,很快,拿回来泛黄的一个卷宗。
夏樾背着手道:“七年前,刘宗县,也曾经出过一起类似的案子。当时是两个家族为了争抢一个水源,一户王家,一户周家。闹的不可开交。有一日狂风暴雨,就在水源中心的一棵老树上,王家的一个孩子,被吊死在了那棵树上。”
叶彩唐也翻开了卷宗,这卷宗夏樾一定已经看过许多回了,说的和记录的基本不差。
“当时也是有十几个村民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截旧衣带飘在空中,无论孩子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而孩子身后,没有任何人。”
“水源处是两条河流的交界,河中心有一小块土壤,王家村的人发现了这情况之后,立刻不顾风雨冲过去,但是已经晚了,孩子就在大家眼皮下被勒死了,而凶手,却连影子都没有看见。”
那就基本上和林玲死的情况一样了。难怪在第一时间里,六扇门就接手了此案。
叶彩唐道:“那后来呢?”
夏樾无奈道:“无论死者是在哪里发现的,都能怀疑是对方因仇生恨。可如今几十个人眼皮底下,其中有一半王家的人一半周家的人,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王家的人再怀疑,那也没办法非说是周家干的。周家当然说的也难听,说是王家做缺德事遭了报应,闹得不可开交。”
七年前夏樾还不是捕头,没有参与此案,但是听老一辈说起,说的直摇头叹气。
“官府也很重视,但查了很久什么也没查到,周家的村子里,也没有查到巫蛊之术。”夏樾道:“此案只好当作悬案,不了了之。”
王统一拍大腿道:“我的娘呀,这是水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