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这个屏障无端消去的话,对于卫宫切嗣接下来的计划,是一个没必要的损失。
对账号和信息之类的新时代的东西,在此之前,一直都居住在德国爱因兹贝伦城堡的爱丽斯菲尔,并不如何熟悉,但因为切嗣的教导,对于日本的文字还是可以看懂并使用的。
爱丽斯菲尔循着丈夫的视线看向屏幕。
爱丽丝菲尔期待评价的眼神,如同贯穿卫宫切嗣心防的利剑。
“但是光靠我们的话,这个难题很可能直到圣杯战争结束也不会解决。”
本来这样的异常事态,应该通告圣堂教会进行暂时的调停争斗,清楚真正的原因,修正之后再驶入正轨,但是……”
“圣堂教会却并不可信,”卫宫切嗣沉下了声音,接住了爱丽丝菲尔的话:
“作为监督者的言峰璃正,现在已经倒向了远坂时臣。就连其子言峰绮礼都拜于他的门下,再加上圣杯战争最开始时,Assassin明显被一手安排的假死……将小圣杯失常这样重要的情报告知他们的话,我们因保管小圣杯而具有的无形屏障,会白白的浪费掉。”
这样说着,白发红瞳的丽人不由自主的朝卫宫切嗣露出微笑,轻轻的哼着歌,将茶盘上的曲奇饼干、与尽力调配的红茶放在了丈夫的面前。
急迫于掩饰着自己的情感流露,也急迫于让自己快要被情绪冲垮的头脑回归冷彻,卫宫切嗣开口说道:
“爱丽,已经战败了的两名从者的灵魂,还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吗?”
“切嗣,这个情报,是将纸条交给我的Caster组那个少年所透露的吗?”
“啊,的确是这样没有错,”卫宫切嗣接着回答,“但是不论真伪,caster的这条讯息传达,百分之百是个陷阱。”
事实的确如此,太宰这个直到昨天才申请的推特账号上,所发出的——[征服王的住所]这个讯息,在卫宫切嗣眼中只是直白无比的陷阱,就像是雪地上燃起的火把一样刺眼。
‘这种程度的诱饵,只需要放着不管,自然会沉入消失的湖底。’
——卫宫切嗣是这样想着的,也的确要这样做。
‘尽管使用的计谋幼稚得可笑,但是Caster与Berserker的武力,在目前的局势中毫无疑问处于顶峰的位置,一个拥有举手投足之间单独杀死复数Assassin的力量;另一个则能与远坂时臣的那名、有着众多宝具的金色从者正面对抗。’
‘如果他们继续联手下去的话,最后的胜利者一定是产生在这两者之间,而圣杯最终也会和我毫无关系,更别提实现[要让这次圣杯战争,成为人类流下的最后一滴血]这样的狂言了。’
必须要做出什么改变——卫宫切嗣充满危机感的计算着:
‘想要对抗已然结盟的Caster与Berserker,勾销掉这两组突然解散的幻想,唯一行之有效的,就是同样以结盟的态势进行对抗与抱团。’
而现在,除去已经败北的Assassin与ancer,可供他选择的仅剩两组——即Rider[征服王]、与Archer[金闪闪]。 ‘既然想要结盟,自然需要选择一个行事作风上,互相要更加符合的暂时同伴,至少不能再有一个像是Saber那样,坚守着可笑的骑士精神的家伙了。’
回忆起自己的所召唤出来的从者,卫宫切嗣心中能升起的只有不快。
不管是对于亚瑟王在他眼中、仿佛被洗脑一般坚守着的骑士精神,还是那些丑陋的中世纪贵族,将救国的重任扔在少女的肩膀上。
以上这两者都另他在面对Saber的时候,除了毋庸置疑的不快之外,无法产生任何正面的情绪。
所以,在冬木港口——那次saber与ancer初次战斗的地点,突然现身并大声宣扬自己真名,并无比推崇战士英勇、夸赞战斗与流血的征服王,这类彰显着[武勇]的存在,显然的不是卫宫切嗣想要结盟者。
‘所以唯一的选择就只有——远坂时臣。’
魔术师杀手在心中瞄准了结盟的目标。
虽然小圣杯的异常状态,他是不可能告诉远坂时臣的,但如果只是两方简单的合作,采取暂时的一致对外策略的话,卫宫切嗣认为自己和会使用阴谋的远坂时臣更加合得来。
‘但结盟的前提是,让言峰绮礼这个存在,退出冬木市的范围。’
对于这样的要求,卫宫切嗣有着不会被远坂时臣拒绝的自信,只因为那个在他心中威胁感最强的男人——言峰绮礼,已然失去了能作为助力的从者。
远坂时臣只要还为他的大局考虑,这一点小小的要求,自然会顺遂的答应下来。
‘这样的话,胜利就有可能在我面前展露出全貌。’
——正当卫宫切嗣这样预想着的时候,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他敏锐又警惕的感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