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他穿刺心扉的痛。
“顾别辞,我们婚姻七年过去了,你还不放手吗”
他想放手。
可是他真的舍不得,但他今天……应该能开口说出去那句同意的话。
“好,我松手,我也累了。”
这话落下,把刚走进客厅的陈景洲愣了一下。
他坚持了七年,终于舍得放弃了。
但立马眼中充满了厌恶,道:“顾别辞,你别给我耍什么心机。我,早已不吃你那套!”
顾别辞听到自己喜欢多年的人说出的这话,心早已麻木。因为他已经习以为常,声入他的心中。
人就是这样。
一开始对一件事情很执着,可逐渐被时光折磨着,放弃了,应该是他早应该放弃的东西,可他一直在坚持着。
“你信我,我这次是真的累了,明天…我们就去离婚吧。”
话落,抬头看了一眼那头的男人,脸上还是厌恶,没有其余表情。
嘴角轻勾。
这笑容又凄凉又苦涩。
看吧,他放手了,这个男人还是对他满是厌恶。不管怎样,不管他怎么解释,就是这样。
最后几天,他一定要把自己活得更光彩一点,不想再让他误会自己了。
“陈景洲,我不管你信不信我。如果你想离婚,明天我们十点,民政局不见不散。”
说完话后,他便将放在腿上的笔记本合起,往房间处走去。
而陈景洲看着他坚定的背影,心口不禁刺痛了一下,但还是压制了下来。
因为这人不值得,从那年开始,他就已经看透了他。
“顾别辞,可别忘了你今天所说的话,不要明天后悔!”陈景洲道。
已经走到楼梯口的顾别辞愣了一下。但立马回过神,回头朝着陈景洲笑了一下,这笑十分的凄凉,但也没有人关心。
“我知道。”
一说完就直接往楼上走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景洲在沙发前看着他这了结的步伐,有一点相信他要离婚的决心了。
结婚七年了,被他从25岁拖累到了32岁。
这一次终于要解脱了。
陈景洲在别墅里也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
。
顾别辞来到楼上的主卧,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陈景洲驱车离开,苦笑了一下。
今天是他笑的最多的一次。
是他这几年来最多的一次,今天还真是个例外呀。
眼眶泪水流了下来,可…怎么控制,都忍不住那泪水流下来的趋势。
“呜呜……”顾别辞抽泣着。
立马就蹲了下来,用双肩并起来,像是这样会好受一点。
他脑海里一直是24岁的陈景洲,那时候的他20岁,看着笑容灿烂的陈景洲,他脸颊通红。
而陈景洲察觉不出来,只是朝他笑笑,道:“小家伙,你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发烧了?”
那天。
虽然在他喜欢的人面前出了丑,但是他的笑容会永远记在他心底。
可如今却活成了这样,他们的感情也变成了决裂的状态。
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对他冷漠,对他产生厌恶,对他嫌弃。
还有那一遍遍的「恶心」。
这些年来让他听的麻木了。
哭累后,拖着这疲倦的身躯来到浴室,将衣物全部脱下,用冰冷的水打湿着自己的身体。
“冷……”
现在的天气是落叶枯黄,风也比往常的大,处于不冷不热的秋季。
而今日更是恰巧,是下雨的天气,在南城十分的冰冷。
在这时候洗凉水澡,可以让短暂的伤心给抛之脑后。
洗完之后,顾别辞立马将身上的水滴擦干,跑到床上,用被子温暖自己。
就这样沉沉的睡去。
在梦里,他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的陈景洲对他笑,问他桃酥好不好吃,甚至宠溺的喂他。
好像能感觉那般甜。
更深的咬了一口后,立马惊醒。
口腔中舌头传来刺痛。
这时候他才明白,刚刚的一切美好是梦。
一切都是假的,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陈景洲,我好想那时候的你。老天,你为什么要跟我开这个玩笑……”
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他知道的。
所以他每天多求上天,能可怜他,让陈锦州好好的看他一眼,温柔的对待他,就算是一天也无所谓。
这时候伸手抚向脑门,十分的灼烫。
他知道,是发烧了。
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从床头柜里拿出药物,在拿床头柜的茶壶,倒不热不凉的水到杯里。
将药片含在嘴里,用水兑着喝下去。
咽的时候好痛苦。
他是真的讨厌吃药,以前陈景洲对他好的时候,他用那种极端的方式来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