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进忠由着他发泄情绪,等他喊完了,道:“咱们回去吧。”
弘时想了想道:“我去给宣妃后宫的娘娘们请安。”
郑进忠道:“太后娘娘一直向着大阿哥,咱们去做什么?”
“再向着也是我的玛嬷,若是玛嬷不满意我,那我就听几句骂就成了。”说着往慈宁宫里走。
……
胤禛很快命人去拷问新学里的人,没想到新学里的人都说二阿哥找他们一同商议了他的发明,看了战舰的模型和克虏伯袍的发明。
“克虏伯?又是什么炮?”胤禛拧眉。
“是一种新发明的炮,二阿哥起名叫克虏伯。”
胤禛顿时大怒,“他有什么资格给炮取名,历来都是皇帝亲自取,谁叫他取的?”
回话的梅玉成立刻变了脸色,“是臣口误,臣的意思是二阿哥希望那大炮能克敌虏,是臣失误,还请皇上恕罪!”
胤禛道:“继续查,查他这些日子接触过的所有人,朕不信,他没有借着新学的人胡来!”
梅玉成听见这口风,直觉宫里发生什么大事了,想到近年来,大臣们因为谁立太子争吵不休过,皇上还责罚过为二阿哥说话的人,顿时有个不好的预感。
难道说二阿哥触怒了圣颜,还是说皇上失去了对二阿哥的宠幸?
若是如此,那新学会不会受池鱼之殃?
他前脚才赶回新学,后脚几个大理寺的人便来了,说是抓人问话,梅玉成心中惴惴,二话不说立时去寻庄亲王胤禄。
胤禄一听这事儿顿时傻了眼,“果真吗?皇上果真这么说?”
“是,臣也,臣也觉得奇怪,是不是宫中……”
“休要瞎猜,我去打听一番。”
梅玉成连忙应声。
弘昀立在院里,等待属于自己的漫长囚禁。
阿兰芝没有立刻为他求情,只是一如既往地去太后皇后宫里请安,做到一个皇子福晋该做的一切。
自然少不了要听一听众人的议论,受一受太后皇后的冷落,听听大阿哥那些女眷的酸言酸雨。即便瓜尔佳氏屡次斥责那些人,可没有她的示意,那些人又怎么会如此奚落呢。
阿兰芝心中气怒,屡屡压不住暴脾气,可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努力维持体面与恭敬。
阿媛听说了弘昀被禁足的事儿,自当日侍卫们前来搜查她府上她就知道额娘离开了。
对于弘昀的遭遇又是心急又是气恼,早知道当初就不信他的话了,说什么一定将额娘和阿玛劝好,若是为了劝好就不会给她药,他也真是
她忍了一个月,直到一个月后,才入宫拜见。
养心殿内。
胤禛抬眸随意看了她一眼,“说罢。”
“女儿来看看阿玛。”
“用不着!”胤禛冷冷道。
阿媛不敢答话,反复在他面上瞅,道:“阿玛近日瞧着清瘦了,也不知道弘昀和弘时他们两个……”
“你想说什么?”
阿媛喏喏不敢答道:“儿臣府上的花开得正好,想着请阿玛……”
“你不知道朕有多忙?你还要来添乱?!”
阿媛眼中含泪,“儿臣知罪,儿臣告退。”
等人走了以后,胤禛将折子往一边儿一丢,是满是烦躁,半个多月过去了,但是丝毫没有找到人。
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么严苛的禁令,都能叫她跑了,她可真是厉害。
胤禛阖眸眯了会儿眼睛,门外胤禄前来求见,道:“不见,他要是没事儿做,就叫他去看着老八修路。”
苏培盛忙出去了,进来时又道:“皇上,弘晟阿哥求见。”
胤禛冷笑一声,老三被他打发去了景山给先皇守孝,弘晟必是为他求情的,“不见,京城若是住不惯,让他搬去和他阿玛一起去住!”
苏培盛又出去禀告了一声,弘晟面上赤红,看了眼两边的侍卫和立在一边儿的胤禄,拱了拱手道:“十六叔,我先告退了。”
胤禄轻叹一声,瞅了眼大殿内,去关着弘昀的毓庆宫。
瞧了眼守卫在两边儿的侍卫,他使劲儿拍了拍大门,“弘昀,弘昀——”
“主子爷,当心,当心皇上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我是他叔叔,皇上一定也忧心二阿哥的安危,皇上不好来看,我来看才能叫皇上免了担忧。”他瞧了眼两个侍卫,又敲了几下门。
这时,门内传出弘昀的声音。
“十六叔?”
“弘昀!你在呢。”
弘昀失笑,“我不在我能去哪儿?”
胤禄嘿嘿笑了一声,又收了笑,道:“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求情!”
“不用,十六叔!我给新学的图纸,你看了没,那东西你们做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