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是弘时他哥(161)

不想这句话叫额娘听了去,额娘怒极,也是那时起不许她再入宫,还命他将弘昐抱给福晋。

“这样的话你还需要我说吗?”他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长乐眼中是无限的温柔水意,“都一把年纪了,四爷听这话不磕碜我还起鸡皮疙瘩呢,年轻时不懂事,四爷还要助着昔日的我吗?

忙了一个多月,爷也该看看苏格格了,这几日天热,她吃不下也睡不好,有爷一句关怀,她因为有孕起的躁意也能稍减一点。”

胤禛看着她的眼神由原本的讥讽变为了凉薄,这样的温柔很难得,可这一年来,每当有所求的时候她才会露出这样的温柔,往日的欢喜,雀跃,深情丝毫不见,她的恭顺里只有利用。

只是利用,想到这,他忽然觉得乏力得喘不过气,心口像是扎满细小的刺似的,有一种密密麻麻的痛,他生出几丝想要惩戒她的愤怒,可是想起昔年她看他的眼神,又生出一丝惶恐。

那是一双像落了秋霜一样的眸,没有恨,只是在冲他笑,好像在怨,又好像不怨,好像绝望,也好像看穿了他。

额娘的那顿鞭打之后,她就时常垂泣,他不忍,欲多加抚慰,可她性情尖酸异常,怀着弘昀的时候,几次三番闹事,甚至动不动责打阿媛诅咒弘晖,对他也报之以讥笑,次数多了,他也厌烦。

直到阿媛被抱走,她生下弘昀,终于收敛了许多,他那时觉得兴慰,这样就好,有了规矩,大家都省心。

他不必为了她在额娘那里解释在福晋那里周旋。

可有了弘时后,她又变了,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一定还在为多年前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才会如此反复无常。

他心中的烦闷溢于言表,她怎么敢这么对他,她可知他当初是如何在额娘面前维护她的,又如何在福晋面前为她说话的,可他的偏袒换来了什么,只是她的怨恨而已。

“往日之事都过去多少年了!我给你的难道还不够吗!”

长乐望着他,“够了,尽够了,所以应分与他人。”

他还是看不到她的情绪,哪怕愤怒,哪怕冷冷的怨怼、质问或冷笑,都没有,而是演给他看的温顺。

他感觉到一股被冒犯的屈辱,猛地将她的手掷开,“你的贤惠比得上福晋了!”

长乐嘴角是浅淡的无痕的笑,正色道:“识大体,守礼法,可叫四爷少烦忧,后院里的姐妹们也愈发和气,德妃娘娘也赞了我,如今内外一派和睦,我这样便是在为四爷分忧。”

“好一个一派和睦,好一个分忧!这样冠冕堂皇的话,你愈发熟练了。”

“四爷喝醉了。”她淡笑道。

胤禛瞬间明白了,这些日子的不快,只是他一个人的不快而已。

“你铁了心要这么着……那我成全你!”他讥刺道,“你别后悔,有事也别来求我!别想再欺骗我!”

长乐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想了想,对着这个人,她一点愤怒也没有了。

愤怒是最无济于事的。

她要做的是叫自己好过,再照顾好几个孩子,至于他,可以利用。

至于往日种种,无非镜花水月,叫人心中生不起一点涟漪,甚至她希望将自己的记忆一一剔除,好叫自己忘记往日的委婉顺从、曲意讨好,那种磨灭自尊的讨好。

她轻轻叹了口气,望着他,“四爷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爷叫我愈发看不懂了,这难道不是爷希望的吗?”

她眼中满是不解。

胤禛冷冽的深目在她面上流连了一瞬,怒然离去,她在取笑他!

是,这正是他想要的!

打开门的瞬间,他扭头,只见女人已自顾自地在梳妆镜前梳起了头发。

他心头愈凉愈怒,再无一点流连地离去。

月光照在回廊上,照在庭院里,一片岑寂。

在这儿,他们一起消食散步,她会做各种手势,逗他,让他猜做出的手影是什么。

那已经是十分遥远的事儿了,是她刚来到他身边的时候,还是在她生下阿媛的时候?

桂花树影落在地上,斑驳摇曳,空气里的花香像是她做出的饼桂花糕。

她是一个擅长厨艺的人,知道怎么做桂花糕好吃。

记忆忽然如潮水一般不可抑制地往他的脑子里钻,他生出了怨怼与恨,回到伴月居对后苏培盛道:“西院的桂花树,招虫子,记得砍了。”

苏培盛一愣,“那桂花树不是爷给侧福晋添喜的……是!奴才明日就命人砍了。”

……

砍桂花树是在第二日上午,大约才沾了午时的边儿,太阳高挂在天空,还有点倾斜的时候。

下人们拿着锯子而来,长乐在窗子处看着,玉琦从对面走了过来,怔怔看了眼,拧眉,“这桂花树长得正好,怎么忽然要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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