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贺慕沉身形一顿,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阮仪都领了结婚证,就要办婚礼了…”
“你还知道你和阮阮已经领了结婚证了?”阮明德音量大了些,又怕惊到楼上的阮仪,故意将声音放小了点,“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是阮阮法律上的丈夫了?”
贺慕沉垂眸,视线落在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上。
阮明德冷哼一声,“总之,我不希望再听到上次你当众拽走孟祈棠,让阮阮难过的事!”
说完他站起身,不愿再继续耗下去,“若不是阮阮深爱你……我一开始是不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阮明德说完就离开了,留下贺慕沉一人在客厅里坐了很久。
倏尔他笑了一声,眼底全是不屑。
贺慕沉回到卧室,看见阮仪正在挑选婚纱的样式,在她手边是各式各样的喜糖盒。
见到男人来了,她抬起头冲他笑,“慕沉,你回来了,今天加班到很晚。”
阮仪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贺慕沉走到她身边坐下,抬手抚摸她的脸,“这么晚了怎么还在等我?”
“你没回来我睡不着。”阮仪摘下他的眼镜,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
她是担心贺慕沉又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出门。
上次的订婚宴,阮仪回到房里就睡着了,不知道贺慕沉去找了孟祈棠。
后来是管家和她说了她才着急忙慌地赶去找他。
贺慕沉心里莫名被针扎了似的,他将女人揽进怀里,干脆转移话题,“喜欢哪件婚纱?”
“我喜欢这件,你看看呢……”阮仪在他下巴上亲了亲,轻声唤他,“老公。”
男人顿了下,抬手解了领口的扣子,又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与阮仪肌肤相贴的那一刻,贺慕沉眸光一沉,脑海中浮现阮明德跟他说过的话。
呵…
他就是要为所欲为,谁叫阮仪这般爱他呢?
——
灵芜城的夜色极美,灵芜雪山在皎洁的月色下通体雪白,美不胜收。
云北望将南茉从原有的公司里挖到阙星娱乐,李鹤壹没什么意见,知道南茉在娱乐圈也小有名气。
“什么?你要给南茉做经纪人?”当时李鹤壹听到云北望这么说着实惊到了。
他眼眸微微眯起,“那小子,不会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云北望懒洋洋地“啊”了一声,“南茉是我的未婚妻。”
“什么???你,也瞒着我谈恋爱了?”李鹤壹一口咖啡喷涌而出。
缓过神来他苦笑两声,“合着,就我一个单身狗?”
云北望半阖着眼,受不了李鹤壹的一惊一乍,“这是事实。”
李鹤壹啧了一声,话里话外满是揶揄,“不对啊,我记得你前段时间不是说不接受家里塞来的未婚妻吗?怎么回事?转头就爱上了?”
“李总,你话有点密了。”云北望被自己的话狠狠打脸,他不知道原来公主这样迷人。
眼泪一掉就将他拿捏的死死的。
李鹤壹哀叹一声,“我接下来一段时间要出差一趟,差不多等《不一样的体验官》这档节目录制完才会回来。”
“这么久?”云北望抬眼看他,“去干嘛?”
“治疗情伤。”李鹤壹扯了扯唇角,笑的苦涩。
云北望疑惑,“与你有过一夜情后把你甩了的那个女人伤了你吗?”
李鹤壹:“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小子。”
“……哦。”
云北望夜里从港州回到灵芜时,在院子里没看见南茉的身影,他找了一圈,在花丛里看见了只通体雪白的雌孔雀。
他走过去,蹲下身,“公主,玩呢?”
雌孔雀歪了下脑袋,张嘴啄啄他的指尖,似乎在责怪他回来晚了。
云北望将雌孔雀抱起来,给她顺毛,“给你接了《不一样的体验官》这档节目,你与叙哥一起去录制的。”
他特意去见了导演,导演见他是云叙白的经纪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云北望将她抱进卧室,刚脱下外套,雌孔雀就鸣叫着满屋跑,跑的急了还会摔,摔倒了不敢耽误,爬起来继续逃窜。
少年失笑,“茉茉,我只是…觉得热。”
并不是想做点什么,谁知给人吓成这样。
南茉半信半疑地停下步子,回头歪着头看他,下一秒白孔雀幻化成形,变成乖软的姑娘。
她穿着淡粉色的睡裙,羊毛卷显得格外可爱,“望望,真的吗?”
云北望目光灼灼,将人捉过来抱进怀里,故意在她耳边坏笑,“当然是假的啊,茉茉公主。”
南茉的小腿肚止不住地发软,她眼眶红红,一边吸鼻子一边哭,“呜呜…春天…春天怎么还…还没有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