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孙婿!爷就知道当初没看错你!”孟秋生乐呵呵地拍了拍云叙白的肩膀。
孟祈棠喝了口果汁润嗓,淡定开口,“爷你忘了,你当初压根没拿正眼看他,怎么会有看错一说呢?”
“啧,都拆台是吧?”孟秋生轻啧一声,他一人抵不过两口。
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孟秋生又一头扎进书房里,趁着孟祈棠去熬药的功夫,陆春景才能将未说出口的话说给云叙白听。
大厅里空无一人,佣人都已回家团圆。
“小白啊,有件事一直藏在奶奶心里,是奶奶的心头重负。”陆春景将贴放在胸口处的荷包拿出来。
这是几个月前她去揽月山时求得的。
荷包里只有几片枯萎的玫瑰花瓣和一张字条。
云叙白将字条展开,上面不知是谁的字迹。
“蝴蝶生两世,一世灾厄,一世太平,皆岁不逾三十载……”
他眉头紧锁,喃喃自语,“岁不逾三十载?”
“奶奶担心的正是这个……”陆春景站起身,眼里蓄满泪花,又颤颤巍巍地在云叙白面前跪下。
他一惊,想将人扶起来,“奶奶,你这是做什么?”
第49章 想要望望医师的孔雀翎
“棠棠的二十七岁生日就要到了,若真如同那字条所说,那岂不是……”陆春景掩面而泣,“岂不是说我孙女…只剩下三年的寿命……”
她跪在地上,虔诚祈求云叙白,“求神灵救救我孙女……”
云叙白是孔雀仙,有他守在孟祈棠身边,陆春景会放心许多。
“奶奶,你先起来,地上凉……”云叙白将老人家扶起来在沙发上坐着。
又抽了纸巾来给她擦拭眼泪,“奶奶,告诉我这荷包真的是从揽月山求得的吗?”
陆春景点头,缓缓开口道,“是我和棠棠一同去揽月山送玫瑰,我晕在了院子里,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白衣男人给了我这个荷包。”
云叙白想,那白衣男人说的定是和风了……
看来和风他们早已知晓此事,可为何一直不与他言说?
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的。
再者,蝴蝶生两世……
蝴蝶指的是孟祈棠眼尾的蝴蝶印么?
还是指孟祈棠本人?
云叙白曾经使用过时间凝结的灵术,唯独对孟祈棠没有很大效果。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孟祈棠也归于自然圣灵一类的,但后来仔细查了明白。
孟祈棠身上的气质干净脱尘,只是与她的性子有关,她的确是肉体凡胎。
云叙白再次看向桌上的字条,“一世灾厄?”
蝴蝶的上一世?
所有的信息缠绕着,一时间理不清头绪。
在孟祈棠下来之前,云叙白和陆春景又恢复了平常模样。
“奶奶,你的眼睛怎么红了?”孟祈棠在老人家身边坐下,仔细看了看她的眼眸。
陆春景擦了擦眼泪,“小白讲的笑话,我啊,眼泪笑出来了…”
“是吗?”孟祈棠半信半疑,撇过头看他。
云叙白脸上挂着轻笑,眼神温柔,过来牵着她的手,“棠棠,马上就要十二点了。”
十二点要一起迎新年,家家户户都要放烟花。
一家人走到院子里来,十二点一到管家就点燃了烟花。
随着几声巨响,空中绽开绚烂的花。
光影落在女人脸上,照亮她尤为漂亮的眉眼,云叙白悄悄偏过头,在孟祈棠的眼尾亲了亲,“宝贝,新年快乐……”
他又勾着她的手指,往爷爷奶奶那边看了看,见两个老人家正在欣赏着烟花秀。
“棠棠,”云叙白得寸进尺,捧着她的脸印上她的红唇,嗓音很轻,带着十足的蛊惑,“不想睡.我么?”
孟祈棠心跳怦然,手腕的孔雀纹又开始发烫,她红唇翕张,莞尔一笑,“叙哥,你求.睡的模样真的很勾人。”
叙哥……
熟悉的、久违的称呼,让云叙白瞬间一愣。
他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怀疑是不是烟花的声响过大,导致他出现幻听了。
“棠棠……”云叙白缓了缓,“你刚刚唤我什么?”
孟祈棠主动在他脸上亲了下,又踮起脚凑到他耳畔,“叙哥。”
云叙白确定自己没有幻听,高兴地开始咳嗽,“终于…终于不是实验编码了……”
云北望研制的解药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心还疼吗?”他摩挲着她手腕的孔雀纹,依旧是亮白的,没有出现色彩。
但能感受到它在隐隐发烫……
孟祈棠感受了下,“有点疼,痛感没有那样剧烈了。”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已经不排斥云叙白的触碰。
刚刚喝过云北望研制的药后她就顿觉心口很暖,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被冰封的心给渐渐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