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叹一声,也怪自己刚刚太过冲动,强制性将荆棠带走。
“棠棠…”景凛见她回来了,立即爬到她身边,将人抱紧,“你回来了…”
荆棠轻轻应了一声,伸手给他顺毛,“嗯,别生气,别怕。”
云叙白一回头就看见别的男人往自己老婆怀里钻,气的说不出话来。
他冷哼一声,十分傲娇地化成一道白光走了。
荆棠安抚好景凛,让他情绪不再失控,结果抬眼就发现云叙白走了。
她无奈一笑,“叙哥?”
下一秒,刚刚化成一道白光走了的云叙白,又清冷地站在她身后,脸上没什么表情,“嗯,我在…”
“你别走,”荆棠伸手扯住他的袖口,又慢慢勾住男人的小指,勾起一阵酥麻,“好哥哥…”
云叙白很好哄,他抿着唇,乖乖在她身边坐下,还十分有占有欲地挽住荆棠的胳膊,一本正经道,“好,我就在这看着你哄他。”
荆棠:……好奇怪的话。
怎么栓栓的?
——
景凛的一场怒火几乎耗尽了大半灵气,他每回失控过后都会化成狐狸形态。
如今也是毛绒绒的一团缩在荆棠怀里睡大觉。
“景凛是很怕孤独的小狐狸,”荆棠将他放回自己的狐狸窝,开口给云叙白解释,“最初他被带来雾城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化不了人形,他性子急,埋怨自己没用。”
“后来被小神主带在身边养了一段时间后,回来就能化形了。”
“他是只火狐狸,原本是最喜欢热闹的性子,竟然硬生生地留在荆棘花丛守了我快两千年!”
“这些年他身边只有一个沉睡的我,再没有与外界接触过,我要走了他自然是承受不住的……”
云叙白听她说完,醋意也减了不少,“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带着他一同回“映雪缠梅”处,那里的灵气足够他修养了。”
毕竟自从孟祈棠死后,那株蓝玫瑰就被云叙白带到“映雪缠梅”养护。
有小神主的本体在,那里的灵气自然是充沛的。
荆棠却笑了,摸着景凛的狐狸毛,“我养的小狐狸要是真那么听话就好了…”
“你养的小狐狸…”云叙白微微眯起眼眸,直接将荆棠从椅子上抱起来,“我不是你养的白孔雀吗?”
“棠棠,你这样偏心,我太吃醋了。”他说这话时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荆棠讨好似的在他唇上亲亲,“那我好好哄哄你?”
云叙白攥着她的手送到自己的衣襟里,语气温柔却又不许她拒绝,“现在就哄…”
她葱白的指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脸色羞红不说,一旦动情眼尾的蝴蝶印就会显露,“晚…晚上哄。”
这里还有狐狸在呢!
“棠棠,”云叙白的视线落在她手腕的疤痕上,满眼心疼,“当年…很疼吧?”
荆棠没骗他,直白地点头,“疼,但我知道你肯定更疼的,剜心之痛。”
孔雀翎与他的心有共鸣,孔雀翎毁了,他的心自然也会痛苦不堪。
“叙哥,让我看看你的伤…”她猛然想起自己之前触碰到他的伤口,像是还没愈合,云叙白也没有包扎。
她带着云叙白去了自己的卧室,房里花香弥漫,有不少从烈火里飞来的蝴蝶在她房中飞舞。
“把衣服脱了。”荆棠戳了戳他的肩膀。
云叙白却开始扭捏了,左看右看,“现在吗?”
“嗯。”
“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灵蝶看着,也没关系吗?”
荆棠蹙眉,羞恼地拍了他一下,嗓音娇嗔,“就单纯给你疗伤,你还想做些什么?”
云叙白轻笑一声,挑眉道,“我怕一会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情到深处,他也不能控制。
“叙哥,这里就你最少儿不宜!”荆棠见他磨蹭,直接上手扯他的衣裳。
“别…”云叙白拽着她的手腕,却还是晚了一步。
他身上那些深可见骨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就在荆棠眼前。
“这……”她指尖颤抖,吓的说不出话。
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口?
伤口并没有流血,却一直愈合不了,边缘是黑色的,红色的血肉翻出,有些地方甚至能看见森森白骨。
荆棠的眼泪顿时就砸在他的手臂上,被云叙白抹去,“让你别看,被吓着了吧?”
“为什么伤口医治不好?”荆棠的脸贴在他的手心,鼻尖都是红的,“叙哥,这些伤口是不是你动用禁术的惩罚?”
云叙白:“嗯,天雷劈在身上,便再无愈合的可能。”
“我不信…”荆棠吸了吸鼻子,手心泛起红光,浮在云叙白的伤口处,“我会治好你。”
连小神主都没办法愈合这些伤口,荆棠怎么可能医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