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当天有一位才子给出了绝佳的丹青,或者是好诗,亦或者是一对联,茶楼都不会再免费供应。而且这个标准,由我们茶楼来定。”
有学子诧异道:“我记得,上一个能让茶楼叹服的是一首诗,还是当朝状元郎写的,现在还挂在茶楼中,不过这都是前两个月的事了,今天居然又出了一位?是谁?”
这间茶楼行善事,每天免费赠笔墨纸给学子用,虽然立了一个古怪的规矩,但这茶楼公平的很,一般的丹青跟诗句什么的,都难以入他们眼,更是很少有人的作品能留在茶楼。
所以各位学子还是很期待这店主说的,大家纷纷催促道:“是谁的作品?是诗?是对联?还是丹青?”
店家笑眯眯的让店伙计把一幅刚完成的无名画给抬上来。
“妙啊!美景在远处,马驹在眼前,而且这马驹的眼神也太传神了些,就像是在……”瞪着他们?
“好看!”
陆秉忙道:“这幅丹青是何人所作?”
店家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去看楼上。
众人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陆秉脱口而出:“怎么是你,云景?!”
云景是何人?
大名鼎鼎的秋凉阁的云东家啊!
等等……
学子立即道:“一个商贾怎么可能画得出这样一幅丹青?而且,你们谢家是不是还少陆家一个解释?”
“就是!”“你们谢家实在是太目无王法了!”学子们义愤填膺。
店家一看,连忙小碎步的跑过来,小心翼翼的拿起画卷,生怕这帮人一个上火就把画给毁了。
云景不去理会他们,只看向陆秉,“陆秉,我刚刚听到,你们想要跟谢家对簿公堂?正好,我也想当面问问你父亲,你们怎么能做出如此混肴是非,颠倒黑白的事!”
等风:“就是!”
陆秉翻脸道:“怎么,事已至此,你们还想狡辩?”
等风差点就要气炸了,他从一出门听到四面八方传来的种种诬陷的话语,颠倒黑白的谩骂,他就气的脑壳疼,现在一看到陆秉这幅狡诈的小人相,他立即叉腰大骂道:“竖子竟敢颠倒黑白!分明是你们陆家人就像野匪似的,在深夜踹了我们谢宅的大门,不仅大放厥词,还想抢走少爷初安的玉佩!现在又敢在这里瞎编乱造,让世人觉得你们陆家才是好人!呸!你个挨千刀的!”
“……”
“……”
现在的众人哪见过这阵仗,闻言,立即懵了。
就算是常年跟在庄衡左右去横行霸道的陆秉,乍一听到这噼里啪啦的一阵怒骂,也是慌了手脚,片刻之后,才道:“你你你!谢宅连一个小厮都这般霸道嚣张,你,你们还敢反驳什么?”
等风:“……”
糟糕,一时情急,竟然忘记了这点。
陆秉得寸进尺:“若不是你们谢宅先无理,谁会闲着无聊去,去……”
“乱嚼舌根。”旁边有人提醒道。
陆秉黑了脸:“又不是妇人,说什么乱嚼舌根。”
“……”
云景也不气不恼,至少表面上他是这样的,他走到一个空位子坐下,语气轻而慢:“既然,你们陆家一口咬定是我们独吞了你们的玉佩,那倒是说说,那是什么样的玉佩?”
陆秉早就准备好了:“是一块难得一见的蝴蝶玉!”
“错了。”
陆秉瞪大眼睛:“怎么可能!我绝不可能记错的。”
“你可能没记错,但你们是不是忘了,谢家也有玉石生意,别说蝴蝶玉,即便是昂贵的和田玉,谢家也是不缺的,至于蝴蝶玉,谢家会稀罕吗?恕在下冒昧,难道各位觉得,区区一块蝴蝶玉,能比得上一块和田玉?还是能与孔雀石相提并论?”
有学子心直口快:“那自然是不能的。”
话落,茶楼里的风声立即就变了,大家看陆秉的眼神也多了一丝怀疑。
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傻子,稍稍一细想就都知道了,确实如此!谢家呢,家大业大,名下也有玉石生意,什么昂贵的玉石没见过啊,会稀罕区区一块蝴蝶玉吗?
肯定不会!
而且,与和田玉跟孔雀石相比,蝴蝶玉确实是有些……太普通了。
所以……
陆秉脸一黑,不过却气定神闲的,显然是早就有所准备,他与父亲讨论过,谢家也有玉石生意,所以名贵的玉石,谢家也不缺。而陆家主一个堂堂的陆家的一家之主,也不至于会寒酸的佩戴一个普通的蝴蝶玉。所以他们早就想好了说辞。
陆秉道:“蝴蝶玉确实不是什么名贵的玉石,可那块玉是父亲当年与母亲定情之物,所以……”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云景皱着眉打断了话:“我们是脑子有病吗,要别人的定情之物做什么?而且,陆家与欧阳家都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双方互赠定情之物,怎么可能就是一块小小的蝴蝶玉?怕是他们的随身丫环都看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