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被河水弄脏衣物,刘大哥特意汤他们走远一点看。
池南野两夫夫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做事, 耳边传来了清冽的声音。
二人纷纷扭头回去看, 池南野眼眸平静,搭话, “是呀, 宋公子。”
盛苗站在他身旁显得有些较小, 宋科霖眼眸一亮, 有些惊艳,很快就掩盖下去,开口:“还未请教??”
他已经有了家室, 不好与旁的哥儿有所闲话。
池南野看他没有恶意, 介绍:“池南野,身旁的是我夫郎,盛苗。”
“哦,池兄弟, 池夫郎, 久仰久仰。”宋科霖说罢,又道:“方才瞧见你与刘船夫相谈甚欢, 不知是在谈论什么, 可否也讲与我听听。”
刘大哥一干人等吧鱼弄得七七八八了, 剩下的小鱼小虾被放回河里, 渔网洗了洗便在船头晾干。
他无意间听到此话, 憨笑道:“可无甚大事, 就是让池兄弟弄酸汤鱼番椒炒虾弄多些。大家也知这鱼虾腥味重若是处理不当可不怎么好吃。”
都是老实人这些话没有不能说的。
池南野点头, “就是这般。”
“哦,原是这般,可否也让我尝尝,我一人饭量也不大。”宋科霖有些厚脸皮,说罢他又补充道:“我也不会吃白食,送你们两一些风干牛肉与熟奶酪。”
这些是清州府的特色美食,他都买了好些,准备待会京城给妻儿尝尝。
池南野微微一愣,应下来了,“这些课都是清州府的美食,请问宋公子可是从清州府出来的??”
盛苗也插不进去嘴儿便走到一旁的躺椅上,用手帕擦了擦在坐在上面了。
如今的阳光温和,目鱼仔阳光下也好。
宋科霖没想到他会如此问,带还是如实回答:“正是的。”其余的他什么都不说。
池南野问道:“听闻清州府已经重建好了,可是如何光景??”
清州府到底是他的家乡,也有情分在。
“全都建了青砖瓦房,也成了互市与蒙古那边做生意,也算得上是富庶了。”宋科霖轻描淡写。
池南野的心莫名的松快了,他道:“那也好。”
他也不敢妄下评价,毕竟是朝廷颁布的旨意。
宋科霖倚在船边,宽大的刺绣袖子自然而然的铺下,无端端来了句:“你们夫夫是准备去哪儿??”
今年是乡试年,明年便是会试殿试,若是去京城也无须如此早。
“下江南探亲。”池南野没有隐瞒。
宋科霖明白,评价了下:“江南是个好地方,四季分明。”
顿了顿,他开口询问:“瞧着你有些书生气,是个书生??”
也闲着无事可做,换做往常他定不会如此多话儿。
池南野目光放在自己夫郎身上,回答他:“不是,我就一生意人。”
宋科霖随后便没有说话了,沐浴在阳光之下。
周遭的人已经回船舱里面,船重新行驶,沐浴这阳光,盛苗惬意的闭上眼,心想:这日子可真的快活。
池南野径直走过去,搬了把躺椅坐在他身旁,嗓音柔和:“可要拿些蜜饯果脯出来尝尝,这外面也凉爽。”
人一下子就离开,宋科霖扫了他们一眼,便收回视线,没有想要打扰他们的心思。
“莫要麻烦了,晒回太阳我们便回去。”盛苗面色融合,融在光晕里。
他们有午睡的习惯,浅浅睡个一两科钟。
池南野也不多做强求,向往道:“这艘船中间会在经常停靠,若是停靠的时辰久我们也去瞧瞧。”
他们所走的是大运河,连着周围富庶的地方。
听到京城二字,盛苗的眼里满是向往,“我先前就住在京城,那儿的夜里灯火通明,笙歌从不停歇。”
池南野将手臂枕在脑后,满脸憧憬,“等过完年,我们便去京城了。”
那时池南际也要出发去京城会试,想来想去,不若一家子就这样一起动身。
池南野双腿搭在甲板上,“等船从江南回来时,停靠在京城我们便先把宅子买了,也把下人买了,让人训练好。免得到时候去了京城没地儿住。”
他向往着将来。
话音落下,两人已经沉浸在京城的美好之中。
在甲板上吹风太久可会头疼,他们没有多待,瞧着天色差不多了,便把躺椅搬到阴凉处回了头等舱五号。
把鞋袜脱了,外衣也脱了一两件,两人躺在床榻上歇息,肚子上盖着薄薄的棉被,以防着凉。
窗子没有开太多,只开了三个能通风透气便是。
另一边,林桂芬与陈嬷嬷正闲着帮大七小七做小衣。
奶娃子长得快,很快便要换新的衣物了,她们想了路上也寂寞便买了舒适的棉布用来做小衣。
头等舱三号内,宋科霖端坐好,依旧散漫不羁,“若是走的快,后日便到京城了,此次回去我的官位定能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