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什瓦点点头:“犯罪模仿者,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居然还会存在。”
为什么偏偏隔了这么多年才出现?有一丝危险气息从克里尤斯眼中划过,然而却没抓住。
“不过,关于X的,有一点你绝对不会猜到。”阿什瓦看着面前的实事布控,突然想起来一间陈年旧事,不过想来克里尤斯是不感兴趣的。
克里尤斯穿梭在宾客群中,雌虫身份在船上给了他诸多方便,他随手从侍者的托盘中抄走一杯香槟,闻言挑挑眉:“什么?”
阿什瓦忍不住哎哟一声:“克里上将心情似乎不错啊?是确认你的雄主死定了,今后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吗?”
毕竟这种八卦话头搁在从前,克里尤斯是理都不会理会的。
克里尤斯扫视四周,确认地点和人员后反手将信号器贴在甲板的薄弱处,按下开关。
阿什瓦回忆起来:“还记得X被宣判后有狂粉替他辩护,政府不得不先把他安置进精神病院的那段时间吗?只要是开放日他的雄主就会去探望,护士长对他印象十分深刻,倒不是因为那雄虫外貌有多犀利,而是每次开放日他都是第一个守在门口,捧着一束白玫瑰。”
“他的变态犯罪,和有没有雄虫爱他,这是两码事。”克里尤斯看着台子上进行到一半的拍卖会,又埋下一个信号器。
“爱他?你猜猜护士长有一次去晚了看见了什么?那个所谓的爱他的雄虫居然和X的弟弟搞在了一起,所以,你说说,到底什么是爱?什么是痴情?”阿什瓦拄着拐杖,看着自己的黑甲队顺着信号器已经摸上了船,“雄虫,没有一个好东西!”
台上的主持人喊道:“九号,一只完美雄虫,开始竞价!”
克里尤斯捏着香槟的手指微不可查地一顿,然后看着就蒙在笼子上的黑布被缓缓提起。
阿什瓦摸着下巴,翻阅着陈旧资料:“后续为了保证雄虫没有受到X的影响,帝国监控过那只雄虫一段时间,发现自从X被流放后,雄虫没有再婚,而是和X的弟弟生活在了一起,一切看似正常,只是寻欢行为变得更加频繁了,而且尤其爱好肌肉发达,身体强悍的雌虫,并以折磨他们为乐趣,听说X的弟弟一直痴情于他,可惜不是他的菜,你猜猜那只雄虫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
“小学主任,卢克。”克里尤斯看着笼子里的卢克,捏碎香槟杯,疯了一般往回跑。
阿什瓦一愣,然后听见了对面奇怪的声音:“你怎么知道?出什么事了?”
他真是愚蠢,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作案虫明显是在模仿X的手法,过去这么多年,他的狂热粉早就消失了,除去当年一起办理案件的警虫,谁还会对X的作案手段如此清晰,即使多年过去,政府可以抹消了网上的痕迹,仍旧可以肆意模仿。
是和X最亲密的虫,是X的弟弟,是科恩!
他们分明都长了一双如毒蛇一般绿色的眼睛,他怎么能把时兮和他放在一起!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船舱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
堂堂帝国上将,在这一刻,腿软了。
克里尤斯迅速踹开门,里面的场景令他二次呆住。
只见房间里,科恩瘫倒在地上上,死死瑟缩于一角,时兮站在对面,手里拿着吸尘器,正在清理地上碎裂的玻璃杯。
见他贸然冲进来,时兮一脸诧异:“怎么了?”
克里尤斯胸膛起伏,生平第一次结巴了:“他……你……”
他真的贡献给了时兮很多第一次。
时兮奶凶地点点头,像是小学虫向家长告状:“就是他抓走的我!”
克里尤斯现在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说,担心,紧张,焦虑,悔恨,好笑,可爱,心动……所有情绪糅杂在一起,他只得深吸一口气,然后拉过时兮:“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哪?”
角落里的科恩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谁站着谁倒下,分不清楚吗?
可惜现在那两只虫的眼里只有彼此,没有谁会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也就是几分钟前,科恩还准备拿起刀威胁把时兮带走,然而时兮转身的剎那幻化原型,科恩看着面前金发粉尾,身量变高的外来物种,被吓得刀都没拿稳直接落地。
虫族远离海洋,源于对水中重金属污染的恐惧,海底人鱼这种奇怪生物更令他们心悸。
时兮本意并不想吓他,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哪知科恩的反应如此之大,居然一下子缩进墙角尖叫起来,还好他赶在克里尤斯进来前又变了回去。
克里尤斯刚检查完时兮,外面进来两名黑甲队的雌虫,他们冲二虫一敬礼:“雄虫阁下,克里上将,船体已经被我方成功控制,特来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