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尤斯:“……”
这是应该关注的点儿吗?
时兮拿出消毒棉签在伤口处随意绕了两圈,然后点开德克森发来的招工表。
克里尤斯低头看着桌子上医院开的一堆药膏,忍不住低声提醒:“雄主,这些药好像还没开封,您不涂吗?”
时兮盯着光脑,嗓音懒懒:“懒得涂,麻烦。”
这回克里尤斯眉心皱得更深了,雄虫的恢复力本来就弱,若再不好好用药,如此深的伤何时才能痊愈?
而且帝国雄虫大部分都活得非常精致,这种程度的伤恐怕今后好了也会留疤,若是换成别的雄虫估计早就把医院问个遍了,这个倒好,连最基础的药膏都不乐意好好涂,真的有雄虫活得如此潦草吗?
“雄主,我能为您涂吗?”克里尤斯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时兮此时刚好发现了表格的不足之处,听见后眼睛都没眨地敷衍道:“随便。”
得到许可后,克里尤斯将所有药膏的说明书仔细看了一遍,然后避开禁忌,重新给时兮的伤口进行了全方位消毒。
接着他半蹲在床边,虔诚地托着时兮的手,按照说明步骤将淡紫色药膏在指腹融化,而后轻轻涂上时兮虎口的破损处,揉搓中克里尤斯无意瞥见时兮圆润光洁的素净指甲,不禁深吸一口气,默默移开视线。
待淡紫色药膏完全吸收后,克里尤斯又打开绿色预防药罐,无色的凝胶在两种不同质感的皮肤上反复摩擦。
床上时兮早已看不清表格里写的什么东西了,他只能感受着克里尤斯指腹上的薄茧一遍遍从他那嫩肉上蹭过,酥酥麻麻,痒得厉害。
时兮忍不住胳膊后缩,同时也在走神的克里尤斯指甲一不小心刮过伤口,时兮疼得应激弯腰,克里尤斯急忙起身去看,两只虫就这么毫无预兆却又一错不错地撞在一起。
房间里,雄虫信息素的味道似乎更浓郁了。
克里尤斯撑着床边仰望时兮,身处特殊时期,对信息素的极度渴望驱使着他不断靠近,可是当他越过危险距离时,骨子里的自制力又迫使他违背本性强制收回。
也是在这么一瞬,时兮单手搂住克里尤斯的腰,将他一把带到床上,阴影下,他按住克里尤斯挣扎的胳膊,盯着那只水蓝的眼睛缓缓凑近,声音似蛊又惑:“怎么,有胆撩,没胆做?”
第22章
请柬
卧室里,时兮单手撑起身子,前襟睡袍微散,胸膛肌肤白得晃眼,克里尤斯他被压在身下,呼吸剧烈起伏,胸肌凸出明显。
时兮戏谑地垂眸盯他,直白的视线令克里尤斯避无可避。
平心而论,一开始他的确只是单纯地去替时兮换药,只是不曾想时兮的信息素竟然这般难以抗拒,明明只有D级,按理说时兮不仅无法安抚到克里尤斯,诱导力也不该如此强烈,难道是发/情期提前导致克里尤斯的意志力变薄弱了?
克里尤斯混乱漂浮的思绪忽然定格,因为他看见时兮偏着头开始慢慢往下了……
咚咚咚。
就在他俩唇瓣即将触碰之际,卧室房门被敲响,老管家的声音从外传来。
“少爷,费荻茨上校求见。”
身下的克里尤斯肌肉一僵,时兮还以为他是被打断了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嗓音嘶哑地问道:“他可说有什么事?”
老管家恭敬回道:“费狄茨上校说您见了就会知晓。”
时兮的虫脑记忆有损,不知这位费狄茨上校和原主是什么关系,深夜到访难道有什么要紧事?
他看了看床上的美人儿,思想来回斗争几秒,最后为了防止错过事情而造成麻烦,只好强忍着不舍从床上起身,说道:“我去去就回。”
伴随卧室门一开一合,黄晕色床头灯下,克里尤斯潮红的脸逐渐冷却,他沉默地盯着天花板,目光不善。
发/情期还没过,时兮早上的那个吻早失去效力,克里尤斯难耐地将头埋进被子,银色发丝宛如月光,几近贪婪地嗅着时兮残留的信息素味道,可这些又怎么够呢?不过是隔靴搔痒罢了。
去去就回?克里尤斯苦涩一笑。
那可是费狄茨,是时兮毕生所求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
下楼时时兮刻意放慢了脚步,毕竟方才沉醉美人怀抱,现在某些地方已经开始出现异样了,等调整好情绪后他才转身走进客厅,看着空荡荡的沙发问:“那位上校呢?”
老管家:“已经走了。”
不是,这虫有病吧?时兮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说罢,老管家又双手递上信封:“不过费狄茨上校留下了这个。”
“这是什么?”时兮好奇地接过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张制作精良的烫金请柬,没等他翻开细看,通讯器便响了起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大哥”二字,时兮不免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