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殊眨了一下眼，没说话了。
“看来大家都知道了呀，就是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顾雨生面无表情的垂眼，他攥紧了手，被注视的感觉如影随形，让他脸色苍白。
见他这样，顾可清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这期间导演加了一个默契对话的小节目，将时间推到了下午五点。
恋爱小屋里，众人神色各异，喇叭声响了起来: “按照上午玻璃栈道的排名，我们进行狂情舞台的PK，胜利者可以个人名义为山区的贫困儿童捐赠三千套桌椅，现在请大家准备。”
被推入化妆间的时候，顾雨生表情都是僵硬的，他表演什么???台下那么多人，他根本唱不出来。
他避开化妆刷胡乱动了两下，另一间化妆屋里，顾可清已经在给眼皮上铺金粉了。
他清秀的长相带着有些撑不起来的厚重眼妆，裸露的后背上的鞭痕血迹斑斑，粉底液用力敷在上面，痛的他恨不得将顾雨生撕碎。
没关系，很快就结束了。
至于今天晚上怎么熬过去。
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你在害怕?”谢问氿抱臂站在他身后，盯着镜子里的顾雨生。
浓密的睫毛扇子样来回的颤，眼里还带着一点看不出的惊恐。
他有些费解。
“怕发挥不好吗?你唱的很好听。”他低声道。
顾雨生没说话。
他抓着自己的袖扣，侧头时耳朵上的孔雀长坠子来回的晃，衬的耳垂愈发红润起来。
“我…”他抿紧了嘴唇，没说话。
大手抓住他的下颌，迫使那双眼睛看向他。
谢问氿低沉道: “那是怎么了。”
顾雨生张了张嘴，又想咬住，被拇指撬起一边的唇肉，迫使整张嘴巴都张开了。
干干干…干什么这是………
这…摄像头………
顾雨生瞪圆了眼，他呜呜的抓着男人的手腕推拒，谢问氿很快顺从的松手，他扫了四周一眼，房间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疯了?那么多人，你你你…你…”
顾雨生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唇，粗糙的灼热感迟迟挥之不去，让他忍不住伸舌舔了一下。
谢问氿眼神暗沉，他动了一下手指，就想将那舌头拽出来似的，他按捺住了，只又凑近了些，几乎把顾雨生困在椅子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轻飘飘的问。
顾雨生警惕的捂住嘴巴，小猫一样盯着他，生怕他再窜过来似的。
看的谢问氿心都软了，他滚动了一下喉结，不自在的后退了一步。
“咳…我无心的。”他别开脸，低声道。
“你上次也这样…”顾雨生瞪他。
“好好好。先不说这个，你一直抖什么呢?”谢问氿问他。
顾雨生移开眼，又不说话了。
“你对我有意见呀，怎么陈灿焰和你说话你就理，我说话看都不看我一眼?你果然不喜欢我。”
谢问氿观察他的表情，很缓慢很低沉道。
喜欢…喜欢能这么直接说吗??
顾雨生听到这话恨不得捂上谢问氿的嘴，他缩了缩手指，摇头。
“摇头什么意思?话都不想多说了和我?”谢问氿断章取义。
“摇头是没有，没针对你。”顾雨生凶巴巴的吼他。
谢问氿挑了一下眉，没说话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顾雨生很用力的拍了谢问氿一下， “啪”的清脆一声，还没见谢问氿喊疼，先把顾雨生吓一跳。
他僵着脸小猫探头似的挪出来一点视线，随后在男人有趣的眼神里骤然缩回了脑袋。
“你…你下次不能这样了。”他小小声的说。
“好的，我下次不把拇指放你嘴巴里了。”谢问氿同样带着气音回道。
这人……
顾雨生鼓着脸，有种想再打一下的感觉。
他没抬头，看着男人腰上的一点衬衫布料，低声道: “我妈妈对我很严。成绩不好就要写检讨书。写好多，她会给我批注。刚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我这辈子的路了。滑雪是我偷偷学的…”
“然后上学的时候不太合群，没人喜欢我，也不和人说话，时间长了就很怕生人。我是做音乐的，你知道吧。”
顾雨生抬头看他。
谢问氿点了点头，他有点想把人整个按到怀里。
不过时机不合适，身份也不合适。
他垂眼，想着这节目结束，就可以和顾雨生见家长了。他们都亲过了哎。
四舍五入，再过段时间孩子都两岁了。
谢问氿想象着顾雨生软趴在他怀里的样子，克制的咬了一下手骨。
“我没什么名气，粉丝们人挺好的。我不露脸他们也不介意，我其实挺想开场演唱会的。就是…”
就是没有资源，没有人捧场，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