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吃宋卿书煮得小火锅了。
下午没去接他,也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按时回家?
明明俩人刚住在一起的时候,他还想,若是宋卿书能每天给他做饭,他才愿意经常回家。
现在人家十指不沾阳春水,他不一样得滴溜溜地回去,还顺便接替了司机的工作。
谢景逸看着桌前的文件,蹙眉喝下一杯咖啡,继续撑着工作。
他面上看不出异样,顶多面色苍白了一点。
虽然商会上他将宋卿书推了上去,但实际上后续的一切计划都需要他亲自把关。
那天在宴会上,李奚辞似乎并不在乎谁当选商会会长,倒更在意秦褚卫的态度。
他不在乎这俩人到底有什么纠葛,只是上面的人一直阻止着c11的启动,他必须调查个清楚。
秦家和李家一定知道些什么,
凌晨三点,谢景逸回了书香苑。
室内一片昏暗,安静地仿佛落针可闻,空气中隐约带着点茉莉华的清香。
肯定是那人又没用他买的沐浴露。
以前谢景逸还会觉得宋卿书一个大男人用茉莉花香的沐浴露,像个女孩子,直到俩人去了淅川,他才真正明白。
鼻尖缠绕着淡淡花香,谢景逸竟然觉得胃部的疼痛都好了许多。
他悄声往客厅走去,不想吵到宋卿书。
只是当他偏头看向卧室门时,却发现一丝昏黄的光线从缝隙里漏了出来。
……这夜猫子,还没谁呢
还是说在等他回家?
因为这个想法,谢景逸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他脱下西装外套,却没有直接走进卧室。而是,先去了隔间洗漱好后,才轻轻地推开了卧室门。
“还没睡?”谢景逸走了过去,问道。
宋卿书窝在床上,膝盖微微弯着,上面摆放着的平板正发出微弱的光芒。
听见声音,他抬头,顺便伸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道:“还有点事。”
见人过来,他刚准备坐起来让开点位置,却被来人一掌按了下去。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谢景逸语气低沉,眼睛直直地看向他。
宋卿书挣扎了一下,为了明天能起得来床,一五一十地交待了:“我下午去查了眼镜度数,还去见了个人。”
谢景逸俯下身,好整以暇地看向他,“谁?”
宋卿书声音闷在枕头里,被男人压在身下:“慕家夫人,向她打听点关于许氏破产的事情,也没干什么事。”
“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谢景逸低笑着靠过去,呼吸滚烫暧昧地缠绕在狭窄的空间,右手带着暗示性的意味抚摸着宋卿书的脊背,轻揉慢捻。
这感觉实在太过熟悉,压迫感也太强,宋卿书小心翼翼地往被子里缩了缩,“……我可以说不知道吗?”
谢景逸低声笑:“不可以。”
宋卿书睁大眼睛,带着点可怜兮兮的模样瞅人。
见谢景逸一直看着他,迟迟没有落下下一句,宋卿书才认命般地抬起头,小声地说话,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过度纵欲,有伤身体。”
“……”
他的话音一落,脊背上的掌心忽地滑向了腰窝处,
“是吗?”
谢景逸扣着宋卿书的腰,将人从被窝里捞了出来,眼神渐渐暗了下去。
室内只留着一盏微弱的台灯,宋卿书眼角带泪地看向他,眸色里带着盈盈碎光。
……
把人吃光抹净后,谢景逸想继续追问宋卿书的想法也没有了。
——不就是去帮顾家程那小子查杀母仇人了吗?多大点事。
窗外晨光隐隐浮现,谢景逸看向一旁沉睡的人,起身去厨房煮了碗混沌。
第二天一早,
宋卿书睁开眼睛时,惊讶地发现生物钟一向准时的谢景逸竟然还在睡觉。
面色微红,呼吸也似乎有点难受。
宋卿书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试探性地在人额头处碰了碰。
温度烫的厉害。
……谢景逸应该是发烧了。
宋卿书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成想他昨晚随口而出的话,还真一语成谶了。
他起身洗漱,随即去了厨房准备帮这人煮点姜汤,
宋卿书切老姜的时候,发现旁边的桌上摆了碗混沌汤,应该是昨晚他睡着后,谢景逸自己起来煮的。
啊……他昨晚都忘了问这人吃饭没有?
真是越来越暴露本性了。
一个可怜替身可是必须要做到温柔贤惠,任劳任怨的,还要随时体察金主爸爸的各种需求、
也不知道顾南笙在宴会后,会想出什么法子针对他
他能准确地感受到,顾南笙对谢景逸也是有占有欲的,且对他带着深深的敌意。
那敌意来的莫名其妙,宋卿书也不愿意花时间去想。